文 / 下凡好累

第258章 被困了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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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凭什么?”聂觞依旧是那副抬头挺胸的模样,似乎是从心底里相信自己就不是赵真。

    “竟然你不承认自己是赵真,为什么不愿意验身呢!做贼心虚了吧!”

    公堂外面的人又开始起哄起来,只不过因为聂觞一次又一次的躲避,让那些原本偏向他的人都倒戈向了赵母这边。

    “验身,必须验身!”

    “就是,必须验身!如果你真的是赵真的话,那你不认自己的亲生母亲,这简直是连畜生都不如。”

    外面的人突然就齐声喊着让聂觞验身,而聂觞听着这此起彼伏的声音,耳朵旁嗡嗡作响,脑子里也是乱成了一片浆糊。

    “做梦,做梦!想要给我验身?绝对不可能!”聂觞一个劲的摇头,拉大了嗓子喊着。

    这下,因为聂觞坚决拒绝验身,这下公堂外所有支持他的人都倒戈向的赵母这边。

    而聂觞不同意验身,这就已经是证明他是赵真最好的办法,不过为了确保准确,大理寺卿让衙役强行押着聂觞去了后面查看他身上的胎记。

    果不其然,聂觞都左边屁股上真的有类似梅花形状的胎记,这下真的落实了聂觞就是赵真。

    “我不是赵真,我不是赵真!太极这种东西谁都可以知道,万一是他买通了我身边人呢!”聂觞就算到了这个时候都还在替自己狡辩。

    大理寺卿却不想再过多的搭理他,一边看着罪状,一边说道:“能够知道你那个胎记无非就是你的妻子与母亲,难不成你的意思是说你的妻子被收买了?”

    “是啊,肯定就是她被收买了,不然她们如何会知道我的那个胎记存在!”

    大理寺卿听了以后,不禁乐呵了起来,“你如今被罢官了,家里一切用度都是靠着你妻子的嫁妆,你妻子没有抛弃你就已经是不错了,你如今还在这里说她被收买了?”

    “若是说你被收买了,我都可能还会信!”

    大理寺卿整理了一下手里的罪状和证据,最后将聂觞所有的罪证一一列了出来。

    “聂觞,原名赵真,为摆脱自己原本的身份,不惜抛下未婚妻与生母,改名换姓欺骗皇上,实乃欺君大罪!”

    大理寺卿将聂觞的罪状一件一件都读了出来,最后让衙役将罪状拿到了聂觞的面前,说道:“自己画押吧,如今可都是人证物证俱在,你别想抵赖。”

    聂觞看了眼那个罪状,想要伸手过去将它抢过来撕碎,可是两只手都被束缚住了,让他动弹不得。

    “想让我画押?简直是白日做梦!我要见程未央,我要见程瑞!你知道我是谁吗,等我东山再起那日,我要你的命!”

    大理寺卿看着如今聂觞几经疯狂的模样,叹了口气说道:“罢了,先将他关押下去,将这件事呈报给皇上,等待皇上的发落。”

    随后,几个衙役上来,强行就押着聂觞离开了。

    随后大理寺卿走了下来,说道:“你们先回去等消息吧,这个案子有些复杂,聂觞牵扯的不仅仅是抛弃生母,杀人这么简单,他曾经毕竟是朝廷命官,如今真的改名换姓了,也是欺君大罪,所以得等到三日后皇上下旨才行。”

    “那就多谢大人了。”阿素微微行礼过后,便搀扶着目光有些呆滞的赵母离开了公堂。

    当走出公堂的时候,外面响起了一片掌声,仿佛都是在为她们高兴终于将聂觞绳之以法,可也只有她们自己心里明白这个掌声来得有多讽刺。

    阿素带着宛城的那些村民和赵母回了江府,而司绾已经在府门口等待多时了,她伸长了脖子盼着阿素回来,远远瞧见了阿素,便慢跑着过去。

    “阿素,成功了,听我夫君说,定是斩首示众的死罪!”司绾说得激动,刚刚说完她这才注意到一旁的赵母,连忙捂住了嘴,“赵…赵伯母。”

    而赵母则是冲着司绾乐呵呵地笑了笑,那脸上的笑容要多惨淡就有多惨淡,“无妨,江夫人想要说什么便说什么吧,不用顾及那么多。”

    “我…我有些累了,想先去休息。”

    司绾连忙点头说道:“杜嬷嬷,你扶着赵伯母去休息下,瞬间将赵伯母的药通知厨房送过去。”

    “诶,好!”杜嬷嬷走过去,从阿素的手上接过了赵母。

    可能因为杜嬷嬷的体型宽大的原因,所以赵母一下子就靠在了她的怀里,就这么一步一步慢悠悠的,杜嬷嬷扶着赵母进了江府。

    随后的那些人,司绾也让他们先回房休息,稍后会有餐食送去。

    将所有人都打发了以后,司绾便拉着阿素去了院子里坐着,看着阿素脸上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司绾便也没了多少喜悦。

    “夫人,你知道我看见他终于获罪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吗?”

    二人静坐了好一会儿,还是阿素先开口打破了平静。

    司绾摇头。

    阿素低下头惨淡的一笑,可是那笑里带着几分辛酸,给司绾的感觉,又仿佛是曾经那个阿素,正在与现在的阿素告别。

    “我下意识很开心,很激动,我努力了这么久,也让夫人跟江大人替我累了努力了这么久,终于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让聂觞给绳之以法了!”

    “可是看着他被押走,我忽然又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开心,反而是……有了一种解脱在里面。我被他困了这么多年……今天…算是真正地走了出来!”

    说着,阿素喜泣而泪,也同样感染到了司绾,就在司绾也快哭出来的时候,阿素忽的支住了哭,说道:“你不能够哭的,哭了对孩子不好!”

    司绾这么一听,连忙把刚刚哭出来的泪水擦干净了。

    “不不好了夫人,赵家老夫人晕倒了!”正在两个人说话间,杜嬷嬷跑来敲门,急忙地说道。

    司绾跟阿素都是心下一惊,连忙就是去开了门,“赵伯母晕倒了?!麻烦杜嬷嬷你快去把狄青叫来,让他赶快来!”

    “哦哦,好,我现在就去找狄青狄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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