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杜嬷嬷离开以后，阿素跟司绾一路小跑去了赵母的卧房，没一会儿狄青也就赶来了。
他开始给赵母把脉，施针，最后见赵母的指尖动了动，大家也才松了口气下来。
“怎么就突然晕倒了，是不是旧病复发了？”阿素问道。
狄青收拾着药箱，闻声抬头看向了阿素，说道：“是伤心过度又加上之前应该险些气急攻心的原因，心情的大起大落所以才晕倒的，不过也并不打紧，就是得好好补补亏空的身体才行。”
说着，狄青拿出了笔墨纸就开始写起了药方。
“狄公子，待会儿写好药方以后，就直接交给下人他们直接抓药熬药就可以了，如果需要加什么补品尽管说，不要怕太贵。”司绾说道。
“这…这……”狄青转头看向了阿素，想要征求她的意见。
阿素叹了口气，眼里也是有些复杂。
“不如……等着赵伯母的身体好些以后，我们就带着她回宛城，我也……”
“你是不是又想跟我提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事了？”司绾听着阿素的那些客套话，心里自然有些不大高兴起来了。
脸上的笑容也垮了不少，说道：“我们之间什么关系你居然还要觉得什么麻烦不麻烦我的，你这样真的让我很不开心！而且你说你过几日就回宛城了，如今我也怀孕了，你不想留下来照顾我啊？”
说着，司绾就有些委屈起来了。
阿素看着司绾那委屈的样子，连忙说道：“我…我这也是…觉得因为聂觞的事，害得夫人你被绑架，差点就出事了，这一点真的让我心里特别的过意不去！”
“现在聂觞的事情也解决了，我便想着就离开，免得再……”
“再怎么着？”司绾鼓着腮帮子，哼哼了两声继续说道，“你就安心在这儿待着，过几日聂觞的审罚就下来了！”
见阿素还想要说什么，司绾便抢过了话头，说道：“好了好了，狄公子你快些把药方啊，什么补品的单子写出来，好安排人去抓药买药什么的，你们可以拖，难道赵伯母的身体能拖吗？”
阿素跟狄青对望了一眼后，最后还是决定了下来，就只能先麻烦着司绾。
正在三人说话间，就听见了一声轻微的咳嗽声，三人连忙走到了床边。
“赵伯母，你醒啦？”阿素坐到了床边，将赵母给扶着，半坐了起来。
“咳咳……刚才…你们的话我都听见了，一切……都是因为我的那个不孝子，若不是他…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发生，是我不该再在这里叨扰大家！”说着，赵母就要起身。
阿素跟司绾连忙将她弄了回去。
“赵伯母，你身体现在虚着呢，可不能够乱动，待会儿让人给你抓了药，再吃些补品把身体补回来，这些东西咱们以后再说！”司绾说道。
赵母抬头看着司绾，眼里充斥着泪水，她抹了一把眼泪，说道：“我哪里还有脸麻烦江夫人你啊！”
“刚才我听见了，我那个不孝子竟然派人绑架你，害你差点就出事了！你没让我这个老婆子，子债母偿我就已经尤为感激了，哪里还敢吃您的补药！”
听着赵母这么说，司绾的心里有些难受，她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说道：“赵伯母你别这么说，聂觞是聂觞，您是您，怎么能相提并论呢！反正啊，你们就在我这儿住下，住多久都行！”
赵母嘴巴动了动，还想说些什么，可是看着司绾那副期待的模样，便也将话给咽了回去。
赵母耷拉着脑袋，整个人都仿佛是那焉气了的皮球。
司绾跟阿素都看出了赵母的不妥，对视了一眼后，司绾也坐了下去。
“赵伯母……你若是有什么心事，大可以跟我们说说，不要一个人憋在心里。”司绾说道。
赵母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我也不想再瞒着你们，当初来宛城……其实我不是打心底里想要帮阿素去指证赵真，我是想着……如果他见到我，有片刻的心软亦或者是想与我相认的半点征兆。”
“我可能……都会立马倒戈向他，来对付你们……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我竟然…生了个白眼狼！我都不知道我以后该如何是好……”
“虽说我可能已经亲手送他上了死路，可他毕竟是我儿哟，我…我……”赵母说着，泣不成声。
阿素连忙拍着赵母的后背，说话时也有些哽咽，“不打紧的，以后我给你养老送终！你虽然失去了一个儿子，但是你如果不嫌弃，那我愿意给你做女儿，以后我跟狄青都会孝顺奉养你！”
赵母愣了愣，她手轻轻地落在了阿素的肩上，“你…不恨我吗，都怪我教出了赵真这么个祸害！”
“怎么会呢，只要您不嫌弃……我便可以叫你娘！虽说我亲娘还在世，可是在她逼我去跳河去自杀的时候，我就已经跟她没了人多关系，只要您愿意……您就是我唯一的母亲！”
阿素也是泪流满面，赵母哭着哭着，便将阿素抱在了怀里，“好女儿，好女儿……”
“娘……”
司绾在一旁看着，都不禁湿了眼眶。
………………
三日后，聂觞的处决果真下来了，被判了斩首示众。
按照一般地律法，欺君之罪，是抄家，家中女眷悉数变卖的。
但是因为程未央的身份不一般，皇上也只是判了聂觞一人的死刑。
行刑的前一天，司绾还在跟阿素商量着该如何庆祝，赵母就径直走了过来，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径直朝着司绾跟南公瑾跪了下去。
“赵伯母你这是什么？！”司绾被吓了一跳，跟南公瑾连忙去扶赵母。
“我有一件事想要求大人跟夫人。”赵母却是不肯起来。
司绾跟南公瑾对视了一眼后，司绾便放开了手，因为南公瑾那了然的目光已经告诉司绾，他会解决。
“我知道，你想去见聂觞？”南公瑾说道。
赵母点头，说道：“就算他是不认我，可是……毕竟是我养大的孩子，临死前…我想见他最后一面！”
他开始给赵母把脉，施针，最后见赵母的指尖动了动，大家也才松了口气下来。
“怎么就突然晕倒了，是不是旧病复发了？”阿素问道。
狄青收拾着药箱，闻声抬头看向了阿素，说道：“是伤心过度又加上之前应该险些气急攻心的原因，心情的大起大落所以才晕倒的，不过也并不打紧，就是得好好补补亏空的身体才行。”
说着，狄青拿出了笔墨纸就开始写起了药方。
“狄公子，待会儿写好药方以后，就直接交给下人他们直接抓药熬药就可以了，如果需要加什么补品尽管说，不要怕太贵。”司绾说道。
“这…这……”狄青转头看向了阿素，想要征求她的意见。
阿素叹了口气，眼里也是有些复杂。
“不如……等着赵伯母的身体好些以后，我们就带着她回宛城，我也……”
“你是不是又想跟我提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事了？”司绾听着阿素的那些客套话，心里自然有些不大高兴起来了。
脸上的笑容也垮了不少，说道：“我们之间什么关系你居然还要觉得什么麻烦不麻烦我的，你这样真的让我很不开心！而且你说你过几日就回宛城了，如今我也怀孕了，你不想留下来照顾我啊？”
说着，司绾就有些委屈起来了。
阿素看着司绾那委屈的样子，连忙说道：“我…我这也是…觉得因为聂觞的事，害得夫人你被绑架，差点就出事了，这一点真的让我心里特别的过意不去！”
“现在聂觞的事情也解决了，我便想着就离开，免得再……”
“再怎么着？”司绾鼓着腮帮子，哼哼了两声继续说道，“你就安心在这儿待着，过几日聂觞的审罚就下来了！”
见阿素还想要说什么，司绾便抢过了话头，说道：“好了好了，狄公子你快些把药方啊，什么补品的单子写出来，好安排人去抓药买药什么的，你们可以拖，难道赵伯母的身体能拖吗？”
阿素跟狄青对望了一眼后，最后还是决定了下来，就只能先麻烦着司绾。
正在三人说话间，就听见了一声轻微的咳嗽声，三人连忙走到了床边。
“赵伯母，你醒啦？”阿素坐到了床边，将赵母给扶着，半坐了起来。
“咳咳……刚才…你们的话我都听见了，一切……都是因为我的那个不孝子，若不是他…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发生，是我不该再在这里叨扰大家！”说着，赵母就要起身。
阿素跟司绾连忙将她弄了回去。
“赵伯母，你身体现在虚着呢，可不能够乱动，待会儿让人给你抓了药，再吃些补品把身体补回来，这些东西咱们以后再说！”司绾说道。
赵母抬头看着司绾，眼里充斥着泪水，她抹了一把眼泪，说道：“我哪里还有脸麻烦江夫人你啊！”
“刚才我听见了，我那个不孝子竟然派人绑架你，害你差点就出事了！你没让我这个老婆子，子债母偿我就已经尤为感激了，哪里还敢吃您的补药！”
听着赵母这么说，司绾的心里有些难受，她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说道：“赵伯母你别这么说，聂觞是聂觞，您是您，怎么能相提并论呢！反正啊，你们就在我这儿住下，住多久都行！”
赵母嘴巴动了动，还想说些什么，可是看着司绾那副期待的模样，便也将话给咽了回去。
赵母耷拉着脑袋，整个人都仿佛是那焉气了的皮球。
司绾跟阿素都看出了赵母的不妥，对视了一眼后，司绾也坐了下去。
“赵伯母……你若是有什么心事，大可以跟我们说说，不要一个人憋在心里。”司绾说道。
赵母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我也不想再瞒着你们，当初来宛城……其实我不是打心底里想要帮阿素去指证赵真，我是想着……如果他见到我，有片刻的心软亦或者是想与我相认的半点征兆。”
“我可能……都会立马倒戈向他，来对付你们……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我竟然…生了个白眼狼！我都不知道我以后该如何是好……”
“虽说我可能已经亲手送他上了死路，可他毕竟是我儿哟，我…我……”赵母说着，泣不成声。
阿素连忙拍着赵母的后背，说话时也有些哽咽，“不打紧的，以后我给你养老送终！你虽然失去了一个儿子，但是你如果不嫌弃，那我愿意给你做女儿，以后我跟狄青都会孝顺奉养你！”
赵母愣了愣，她手轻轻地落在了阿素的肩上，“你…不恨我吗，都怪我教出了赵真这么个祸害！”
“怎么会呢，只要您不嫌弃……我便可以叫你娘！虽说我亲娘还在世，可是在她逼我去跳河去自杀的时候，我就已经跟她没了人多关系，只要您愿意……您就是我唯一的母亲！”
阿素也是泪流满面，赵母哭着哭着，便将阿素抱在了怀里，“好女儿，好女儿……”
“娘……”
司绾在一旁看着，都不禁湿了眼眶。
………………
三日后，聂觞的处决果真下来了，被判了斩首示众。
按照一般地律法，欺君之罪，是抄家，家中女眷悉数变卖的。
但是因为程未央的身份不一般，皇上也只是判了聂觞一人的死刑。
行刑的前一天，司绾还在跟阿素商量着该如何庆祝，赵母就径直走了过来，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径直朝着司绾跟南公瑾跪了下去。
“赵伯母你这是什么？！”司绾被吓了一跳，跟南公瑾连忙去扶赵母。
“我有一件事想要求大人跟夫人。”赵母却是不肯起来。
司绾跟南公瑾对视了一眼后，司绾便放开了手，因为南公瑾那了然的目光已经告诉司绾，他会解决。
“我知道，你想去见聂觞？”南公瑾说道。
赵母点头，说道：“就算他是不认我，可是……毕竟是我养大的孩子，临死前…我想见他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