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阁主楼东侧的工地上，新的国家大会堂主体结构，已经可见雏形。耿江岳骑着神兽，仰头看着这幢花了他数千亿东元的新楼，略微有那么点小肉疼。
一匹乖巧到连眼神都清澈得不要不要的刚成年的独角兽，静静地站在耿江岳的身旁，任由小白对它探头探脑，在它脸上蹭来蹭去，这种人工饲养大的幻灵界生物，从小就失去了攻击性，与其说是坐骑，更不如说，是一只极品宠物。只有家里有树林有马场有驯养员才能养得起的那种宠物。
耿江岳见小白动得厉害，直接一巴掌就甩过去，怒斥一声：“理智点！男孩子和男孩子是不会有结果的！”小白被耿江岳呼得嘶叫一声，委屈巴巴地停止了对独角兽小弟弟的骚扰。
李太虎站在耿江岳另一侧，无语地看着非要违法骑马进平安阁的这货，幽幽道：“大哥，你玩儿够了没？唐威刚才那个表情你看了吗，你触了他的霉头，他搞不过你，搞不好什么时候就得把气撒到别人头上去。你这是间接害人你知道吗？”
“我草！这特么也能怨到我头上来？”耿江岳坐在高头大马的小白背上，居高临下对李太虎说道，“你哪儿来的脸呐？刘洲成背地里对老子那么多小动作，你小子从蒲鞋市出事到现在，连半个字的话都没替我说过，现在倒有脸来跟我攀交情了？小李子，你来晚了！”
“我草……！”李太虎也不是吃素的，一听这话，管特么面前的人是大魔王还是大傻逼，张嘴就喊冤道，“我特么能有什么办法？我老婆是窦建华的女儿，窦建华让我闭嘴，我特么是东华国的军官，我们单位领导的领导的领导也让我闭嘴，我能怎么办！”
“放屁！窦建华的女儿明明是豆包！我认识的！”
“你才放屁！窦建华有两个女儿，我是倒插门娶的他大女儿！”
“我草！你特么倒插门？！”
“废话，不然你以为老子年纪轻轻混到大校是凭什么？”
耿江岳突然露出了疑惑的神情：“难道不是凭实力吗？”
李太虎直摇头道：“唐威今年五十多岁，拯救世界都几十年了，也才混个中将，你以为哪儿都跟你海狮城一样好管理？东华国二十多亿人，每年几千万亿的国内生产总值，你以为利益这么容易分配呐？我们这里的军衔很贵的！不倒插门，我现在也就是个高级打手！”
话音落下，平安阁大门口，围观的千把人全都寂静无声。
路人、游客、警卫，全都傻愣愣地看着李太虎，内心的某些东西，逐渐崩塌。
一名记者情不自禁地举起相机，不怕死地咔嚓一声按下了快门。
耿江岳低头看着李太虎，一阵沉默后，翻身从小白背上跳下来。
他拍了拍李太虎的肩膀，很抱歉道：“不好意思，是我误会你了，没想到你这么不容易。不要难过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看朱星峰就很潇洒，一知道你们要搞他，马上就投靠我了。以后就算全世界都耻笑你，你至少还有我这个朋友嘛，来海狮城，我保证最低给你个少将当当，让你跟我们排骨大将军平起平坐。”
李太虎眯起了眼：“排骨是哪个？”
耿江岳道：“是我老早前的同事，一直跟我混到现在，海狮城大专毕业的。虽然学历比你稍微高一点，但是你放心，我们是不会歧视你高中辍学的。”
李太虎直直盯着耿江岳，说道：“耿江岳，你最近一直用这么欠抽的方式说话吗？”
“也不是，主要看对什么人。”
“我草，耿江岳你特么……”
李太虎正处在发飙的边缘，平安阁内远处，一大群人突然快速走出来。方白羽和黄凤忠领衔，身后跟着终于克服伤病重新复出的王天鹏和刘升龙，以及早一步到的唐威，领着几百个看似很威猛但在耿江岳面前毛用都没有的精壮猛男，快速走向耿江岳。
耿江岳转头望去，淡淡对李太虎道：“虎子，你知道吗？”
李太虎臭着脸道：“什么？”
耿江岳嘴角微微一扬：“唐威他……好像有点不是人了。”
李太虎一愣：“什么意思？”
耿江岳道：“我在他身上，闻到了其他人灵魂的气息。”
李太虎脸色骤然一变。就在这时，方白羽一行人已经走到耿江岳面前，双方还没开口，黄凤忠就先用“你自己体会”的眼神望向李太虎。
李太虎一脸无奈，低头走到黄凤忠身边，转过身来，面向耿江岳。
“渣渣。”耿江岳半点不给李太虎面子，对方白羽和黄凤忠微微一笑。
李太虎满脸郁闷。
方白羽和黄凤忠却跟没听到一样，径直走上前，伸出手跟耿江岳握了握。
黄凤忠松开手，皮笑肉不笑道：“耿总理，在看什么呢？”
“看工地呢。”耿江岳转身指了下边上的国家大礼堂。
黄凤忠笑道：“托耿总理的福，我们这个大礼堂，建筑技术和工艺上，突破良多，以后推广到全国，是造福全世界的好事。”
“嗯……还行。”耿江岳看着那大礼堂形似海狮城新式超级大楼的外观，微微点头，随口又跟了句，“也就比我们海狮城的新楼落后了两代二十年左右。”
黄凤忠脸上笑容一收，转头和方白羽对视一眼。
方白羽笑道：“有这种事？海狮城的建筑工程技术，这么一日万里吗？海狮城耿总理又请了几个尖端领域的专家回去？”
“嗯，算是吧，我拆猎鹰城的时候，顺道接了几十万人回国，总不能让人无家可归。我这个人，还是很讲国家主义人道精神的。”耿江岳淡淡说着，随手掏出一个缩得很小的超级大楼塑料模型，拿起方白羽的手，放到他的手上，“以后有这方面需要，可以来找我。壹万亿东元一幢楼，十万亿东元，整套社区。连工带料，全给你一条龙搞定。
你们只需要划一块地就行，我直接从地基开始给你弄。而且保证售后服务，十年之内，任何大楼有任何问题，全都可以保修。说话算话，豆腐渣工程死全家。”
方白羽接过耿江岳的那个小模型，一时间看不出什么东西来，唯一能看清的，就是九幢大楼连成一体的外部设计，但也没觉得有多牛逼，无非就是几道连桥而已。因为无法在海狮城安排情报人员，方白羽压根儿就不知道耿江岳在海狮城里都干了什么，他将那模型随手交给身旁的一个警卫员，笑呵呵道：“十万亿这么大一笔钱，东华国政府现在是真的拿不出来。耿总理眼界大，东华国还得多努力才能追上。这笔买卖，耿总理不如换个买家问问？”
“行，现在买不起，将来还是有机会的。我这个人做生意，从来不干强买强卖的事情，向来都是双方自愿。”耿江岳微笑说着，又贱贱地撩了唐威一下，“唐将军，你说是吧？”
唐威看着耿江岳身边的乖乖独角兽，面无表情回答：“当然。”
耿江岳摸了摸小白，随手将小白和独角兽弟弟扔进了【我的宇宙】，对方白羽道：“方副主任，黄副主任，进去说？”
方白羽面不改色，笑容依然春风拂面，道：“好，请。”
黄凤忠却磨了磨牙……
副主任……
这该死的称呼，对公门中人而言，绝对算正面打脸了。
可偏偏还不能说什么。
耿江岳和东华国的三把手、四把手谈笑风生，众人浩浩荡荡，朝平安阁主楼走去。作为超级高手的王天鹏和刘升龙，在这个诚里，甚至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平安阁大门外，无数围观群众看着这一幕，等到耿江岳他们走远，才啧啧赞叹起来。
什么叫逼格？这就是了！
远处，耿江岳一行人逐渐远离公众的视线，走入平安阁深处。
径直进入主楼，七拐八拐，走了足有十几二十分钟，才终于进入一个大会议室内。
会议室里，两国的国旗已经摆好。
东华国是沿袭东华帝国的龙旗，海狮城的国旗，则是古古怪怪的整体不规则菱形形状的点线组合，上下两个点，中间五条平行线，一条直线垂直穿过五条平行线，将两个点连接起来。这个图案下方，则是三颗海狮城的军衔章将星。
东华国方面，对海狮城发来的这个图案所代表的意义还搞不大清楚。
耿江岳当然也不会无聊到要跟这些人解释一下他的“六度、七阶、三级通道”理念。
那三颗星在外人看来，代表着海狮城的暴力。
可在耿江岳心里，那却是海狮城将来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最重要的制度基石。
三级通道，海狮城的每个都人有活路，海狮城才能活路。
这才叫国之基石。
会议室的两侧，安排好了桌椅，海狮城这边，只有一个位置。
耿江岳很自然地走过去坐下来。
在他对面，方白羽、黄凤忠和唐威依次落座。
其他人，只能坐两边。
耿江岳不由得多看了唐威一眼，这种诚能有主席台的位置，唐威这个家伙，在东华国的地位，已经高得有点离谱了。
作为一个纯战斗人员，他这是要……掌权了？
妈个逼的，他耿江岳掌权就是威胁全人类的安全，唐威掌权就不威胁了？
耿江岳有点鄙视东华国这边的双重标准，微微摇了摇头。
唐威察觉到耿江岳的眼神和动作，还以为耿江岳是在挑衅，满肚子火气，却隐藏得十分到位。刚刚那三千万东元，对于他个人和东华国，都算不了什么，可是那笔钱，却只能从光明神教的账上走。而光明神教总部现在，最缺的恰恰就是资金。
光明神教的总部落地东华国后，希伯联合国和中南次大陆联盟方面的各地教会已经发了声明，不会再向总部支付他们当地的“赎罪费”，一分钱都不会交。
光明神教总部的财政来源，一下子至少下降了80%，基本就做不了什么大动作了。
然后是东华国这边其实也不厚道，全国全民事务委员会，在光明神教总部落地后，马上就颁布了新的管理措施，设置了新的管理机构，明摆着是早就给光明神教准备好的。
那个新机构叫作东华国宗教事务管理办公室，红头文件上，光明神教甚至都派不老大，还得跟在天玄正教后头，等同于是用财政收入和教会脸面，换回了总部用地。
这种交易，根本谈不上赚了什么……
没钱，没自由，没面子，光明神教一进东华国，就被扒了三层皮。
而刚才耿江岳向唐威勒索的3000万东元，则相当于是在光明神教的伤口上，又狠狠地撒了把粗盐，让光明神教本就窘迫不堪的生活，耿江岳雪上加霜。
然而面对这种种一切，唐威所能做的，却也就只有一个字。
忍。
不忍不行，现在人在东华国政府的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而且几十年都忍过来了，也不差多等十年、二十年了。
他这个大祭司的身份，明面上啥都没用，可如果等到哪天起事，这可就是一杆大旗……
会场之内，所有人全都安安静静，却没有一个人，不在心里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
这时值守的警卫，将会场的大门关上。
方白羽终于缓缓先开了口：“耿总理，开始吧。”
耿江岳一点头，说道：“你们这回想要什么？”
方白羽显得不是很着急，不急不慢地说道：“在说具体的交易内容之前，我先来说一下海狮城目前和东华国的债务情况。海狮城政府目前，仍然欠东华国政府八千亿东元的等值货物，以及您个人承诺的，复活我过一百零九位无辜市民的生命。那我这里有一份蒲鞋市个别拽的声明，他们愿意主动放弃家人的复活，将这个债务关系，转移给政府。
那么既然死者家属愿意放弃这个机会，我们政府方面，也就不勉强耿总理兑现这个承诺了，所以我们想，是否可以换一个方式来清理这笔债务？”
耿江岳一笑：“怎么个换法？”
方白羽也笑了笑：“这次放弃复活家人的居民，一共有三十八家。按说呢，人的生命本应该是无价的，可是搭伙过日子，账还是得尽量算清楚。
所以我们经过研究后决定，这次的偿还方式呢，不如就改为……折现。”
耿江岳眉头一挑：“折现？”
“对。”方白羽一点头，很平静地说道，“三十八户，三十八位遇难者，生命很宝贵，每人折现……一千万支全效解毒剂。”
“呵……一千万支……”耿江岳明明是觉得很荒诞的，却情不自禁地，嘴角微微扬起，笑着说道，“胆子挺大啊，抢钱抢到我身上？那我要是不答应呢？”
黄凤忠道：“你可以还价。”
耿江岳想都不想，直接砍到1%，脱口而出：“最多每人十万支。”
黄凤忠转头一看方白羽。
方白羽：“可以，成交。”
耿江岳眼皮一跳。
日了狗，又草率了……
一匹乖巧到连眼神都清澈得不要不要的刚成年的独角兽，静静地站在耿江岳的身旁，任由小白对它探头探脑，在它脸上蹭来蹭去，这种人工饲养大的幻灵界生物，从小就失去了攻击性，与其说是坐骑，更不如说，是一只极品宠物。只有家里有树林有马场有驯养员才能养得起的那种宠物。
耿江岳见小白动得厉害，直接一巴掌就甩过去，怒斥一声：“理智点！男孩子和男孩子是不会有结果的！”小白被耿江岳呼得嘶叫一声，委屈巴巴地停止了对独角兽小弟弟的骚扰。
李太虎站在耿江岳另一侧，无语地看着非要违法骑马进平安阁的这货，幽幽道：“大哥，你玩儿够了没？唐威刚才那个表情你看了吗，你触了他的霉头，他搞不过你，搞不好什么时候就得把气撒到别人头上去。你这是间接害人你知道吗？”
“我草！这特么也能怨到我头上来？”耿江岳坐在高头大马的小白背上，居高临下对李太虎说道，“你哪儿来的脸呐？刘洲成背地里对老子那么多小动作，你小子从蒲鞋市出事到现在，连半个字的话都没替我说过，现在倒有脸来跟我攀交情了？小李子，你来晚了！”
“我草……！”李太虎也不是吃素的，一听这话，管特么面前的人是大魔王还是大傻逼，张嘴就喊冤道，“我特么能有什么办法？我老婆是窦建华的女儿，窦建华让我闭嘴，我特么是东华国的军官，我们单位领导的领导的领导也让我闭嘴，我能怎么办！”
“放屁！窦建华的女儿明明是豆包！我认识的！”
“你才放屁！窦建华有两个女儿，我是倒插门娶的他大女儿！”
“我草！你特么倒插门？！”
“废话，不然你以为老子年纪轻轻混到大校是凭什么？”
耿江岳突然露出了疑惑的神情：“难道不是凭实力吗？”
李太虎直摇头道：“唐威今年五十多岁，拯救世界都几十年了，也才混个中将，你以为哪儿都跟你海狮城一样好管理？东华国二十多亿人，每年几千万亿的国内生产总值，你以为利益这么容易分配呐？我们这里的军衔很贵的！不倒插门，我现在也就是个高级打手！”
话音落下，平安阁大门口，围观的千把人全都寂静无声。
路人、游客、警卫，全都傻愣愣地看着李太虎，内心的某些东西，逐渐崩塌。
一名记者情不自禁地举起相机，不怕死地咔嚓一声按下了快门。
耿江岳低头看着李太虎，一阵沉默后，翻身从小白背上跳下来。
他拍了拍李太虎的肩膀，很抱歉道：“不好意思，是我误会你了，没想到你这么不容易。不要难过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看朱星峰就很潇洒，一知道你们要搞他，马上就投靠我了。以后就算全世界都耻笑你，你至少还有我这个朋友嘛，来海狮城，我保证最低给你个少将当当，让你跟我们排骨大将军平起平坐。”
李太虎眯起了眼：“排骨是哪个？”
耿江岳道：“是我老早前的同事，一直跟我混到现在，海狮城大专毕业的。虽然学历比你稍微高一点，但是你放心，我们是不会歧视你高中辍学的。”
李太虎直直盯着耿江岳，说道：“耿江岳，你最近一直用这么欠抽的方式说话吗？”
“也不是，主要看对什么人。”
“我草，耿江岳你特么……”
李太虎正处在发飙的边缘，平安阁内远处，一大群人突然快速走出来。方白羽和黄凤忠领衔，身后跟着终于克服伤病重新复出的王天鹏和刘升龙，以及早一步到的唐威，领着几百个看似很威猛但在耿江岳面前毛用都没有的精壮猛男，快速走向耿江岳。
耿江岳转头望去，淡淡对李太虎道：“虎子，你知道吗？”
李太虎臭着脸道：“什么？”
耿江岳嘴角微微一扬：“唐威他……好像有点不是人了。”
李太虎一愣：“什么意思？”
耿江岳道：“我在他身上，闻到了其他人灵魂的气息。”
李太虎脸色骤然一变。就在这时，方白羽一行人已经走到耿江岳面前，双方还没开口，黄凤忠就先用“你自己体会”的眼神望向李太虎。
李太虎一脸无奈，低头走到黄凤忠身边，转过身来，面向耿江岳。
“渣渣。”耿江岳半点不给李太虎面子，对方白羽和黄凤忠微微一笑。
李太虎满脸郁闷。
方白羽和黄凤忠却跟没听到一样，径直走上前，伸出手跟耿江岳握了握。
黄凤忠松开手，皮笑肉不笑道：“耿总理，在看什么呢？”
“看工地呢。”耿江岳转身指了下边上的国家大礼堂。
黄凤忠笑道：“托耿总理的福，我们这个大礼堂，建筑技术和工艺上，突破良多，以后推广到全国，是造福全世界的好事。”
“嗯……还行。”耿江岳看着那大礼堂形似海狮城新式超级大楼的外观，微微点头，随口又跟了句，“也就比我们海狮城的新楼落后了两代二十年左右。”
黄凤忠脸上笑容一收，转头和方白羽对视一眼。
方白羽笑道：“有这种事？海狮城的建筑工程技术，这么一日万里吗？海狮城耿总理又请了几个尖端领域的专家回去？”
“嗯，算是吧，我拆猎鹰城的时候，顺道接了几十万人回国，总不能让人无家可归。我这个人，还是很讲国家主义人道精神的。”耿江岳淡淡说着，随手掏出一个缩得很小的超级大楼塑料模型，拿起方白羽的手，放到他的手上，“以后有这方面需要，可以来找我。壹万亿东元一幢楼，十万亿东元，整套社区。连工带料，全给你一条龙搞定。
你们只需要划一块地就行，我直接从地基开始给你弄。而且保证售后服务，十年之内，任何大楼有任何问题，全都可以保修。说话算话，豆腐渣工程死全家。”
方白羽接过耿江岳的那个小模型，一时间看不出什么东西来，唯一能看清的，就是九幢大楼连成一体的外部设计，但也没觉得有多牛逼，无非就是几道连桥而已。因为无法在海狮城安排情报人员，方白羽压根儿就不知道耿江岳在海狮城里都干了什么，他将那模型随手交给身旁的一个警卫员，笑呵呵道：“十万亿这么大一笔钱，东华国政府现在是真的拿不出来。耿总理眼界大，东华国还得多努力才能追上。这笔买卖，耿总理不如换个买家问问？”
“行，现在买不起，将来还是有机会的。我这个人做生意，从来不干强买强卖的事情，向来都是双方自愿。”耿江岳微笑说着，又贱贱地撩了唐威一下，“唐将军，你说是吧？”
唐威看着耿江岳身边的乖乖独角兽，面无表情回答：“当然。”
耿江岳摸了摸小白，随手将小白和独角兽弟弟扔进了【我的宇宙】，对方白羽道：“方副主任，黄副主任，进去说？”
方白羽面不改色，笑容依然春风拂面，道：“好，请。”
黄凤忠却磨了磨牙……
副主任……
这该死的称呼，对公门中人而言，绝对算正面打脸了。
可偏偏还不能说什么。
耿江岳和东华国的三把手、四把手谈笑风生，众人浩浩荡荡，朝平安阁主楼走去。作为超级高手的王天鹏和刘升龙，在这个诚里，甚至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平安阁大门外，无数围观群众看着这一幕，等到耿江岳他们走远，才啧啧赞叹起来。
什么叫逼格？这就是了！
远处，耿江岳一行人逐渐远离公众的视线，走入平安阁深处。
径直进入主楼，七拐八拐，走了足有十几二十分钟，才终于进入一个大会议室内。
会议室里，两国的国旗已经摆好。
东华国是沿袭东华帝国的龙旗，海狮城的国旗，则是古古怪怪的整体不规则菱形形状的点线组合，上下两个点，中间五条平行线，一条直线垂直穿过五条平行线，将两个点连接起来。这个图案下方，则是三颗海狮城的军衔章将星。
东华国方面，对海狮城发来的这个图案所代表的意义还搞不大清楚。
耿江岳当然也不会无聊到要跟这些人解释一下他的“六度、七阶、三级通道”理念。
那三颗星在外人看来，代表着海狮城的暴力。
可在耿江岳心里，那却是海狮城将来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最重要的制度基石。
三级通道，海狮城的每个都人有活路，海狮城才能活路。
这才叫国之基石。
会议室的两侧，安排好了桌椅，海狮城这边，只有一个位置。
耿江岳很自然地走过去坐下来。
在他对面，方白羽、黄凤忠和唐威依次落座。
其他人，只能坐两边。
耿江岳不由得多看了唐威一眼，这种诚能有主席台的位置，唐威这个家伙，在东华国的地位，已经高得有点离谱了。
作为一个纯战斗人员，他这是要……掌权了？
妈个逼的，他耿江岳掌权就是威胁全人类的安全，唐威掌权就不威胁了？
耿江岳有点鄙视东华国这边的双重标准，微微摇了摇头。
唐威察觉到耿江岳的眼神和动作，还以为耿江岳是在挑衅，满肚子火气，却隐藏得十分到位。刚刚那三千万东元，对于他个人和东华国，都算不了什么，可是那笔钱，却只能从光明神教的账上走。而光明神教总部现在，最缺的恰恰就是资金。
光明神教的总部落地东华国后，希伯联合国和中南次大陆联盟方面的各地教会已经发了声明，不会再向总部支付他们当地的“赎罪费”，一分钱都不会交。
光明神教总部的财政来源，一下子至少下降了80%，基本就做不了什么大动作了。
然后是东华国这边其实也不厚道，全国全民事务委员会，在光明神教总部落地后，马上就颁布了新的管理措施，设置了新的管理机构，明摆着是早就给光明神教准备好的。
那个新机构叫作东华国宗教事务管理办公室，红头文件上，光明神教甚至都派不老大，还得跟在天玄正教后头，等同于是用财政收入和教会脸面，换回了总部用地。
这种交易，根本谈不上赚了什么……
没钱，没自由，没面子，光明神教一进东华国，就被扒了三层皮。
而刚才耿江岳向唐威勒索的3000万东元，则相当于是在光明神教的伤口上，又狠狠地撒了把粗盐，让光明神教本就窘迫不堪的生活，耿江岳雪上加霜。
然而面对这种种一切，唐威所能做的，却也就只有一个字。
忍。
不忍不行，现在人在东华国政府的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而且几十年都忍过来了，也不差多等十年、二十年了。
他这个大祭司的身份，明面上啥都没用，可如果等到哪天起事，这可就是一杆大旗……
会场之内，所有人全都安安静静，却没有一个人，不在心里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
这时值守的警卫，将会场的大门关上。
方白羽终于缓缓先开了口：“耿总理，开始吧。”
耿江岳一点头，说道：“你们这回想要什么？”
方白羽显得不是很着急，不急不慢地说道：“在说具体的交易内容之前，我先来说一下海狮城目前和东华国的债务情况。海狮城政府目前，仍然欠东华国政府八千亿东元的等值货物，以及您个人承诺的，复活我过一百零九位无辜市民的生命。那我这里有一份蒲鞋市个别拽的声明，他们愿意主动放弃家人的复活，将这个债务关系，转移给政府。
那么既然死者家属愿意放弃这个机会，我们政府方面，也就不勉强耿总理兑现这个承诺了，所以我们想，是否可以换一个方式来清理这笔债务？”
耿江岳一笑：“怎么个换法？”
方白羽也笑了笑：“这次放弃复活家人的居民，一共有三十八家。按说呢，人的生命本应该是无价的，可是搭伙过日子，账还是得尽量算清楚。
所以我们经过研究后决定，这次的偿还方式呢，不如就改为……折现。”
耿江岳眉头一挑：“折现？”
“对。”方白羽一点头，很平静地说道，“三十八户，三十八位遇难者，生命很宝贵，每人折现……一千万支全效解毒剂。”
“呵……一千万支……”耿江岳明明是觉得很荒诞的，却情不自禁地，嘴角微微扬起，笑着说道，“胆子挺大啊，抢钱抢到我身上？那我要是不答应呢？”
黄凤忠道：“你可以还价。”
耿江岳想都不想，直接砍到1%，脱口而出：“最多每人十万支。”
黄凤忠转头一看方白羽。
方白羽：“可以，成交。”
耿江岳眼皮一跳。
日了狗，又草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