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

    他认出自己了。

    姜宁头皮发麻,害怕他将那天晚上的事情说出来,抓着顾辞的手臂就往前走,“带我去见州哥。”

    她几乎用了最大的力气,顾辞被姜宁给拉了过去,只能冲着霍楚点下头,“舅舅,我先带她过去。”

    两人进了电梯,姜宁才稍微松了口气。

    看着她奇怪的反应,顾辞疑惑地问道:“你见过他吗?”

    “没有,我怎么可能见过。”姜宁赶紧否认,低头掩饰眼里的慌张。

    顾辞点了下头,“你确实没见过才对,他前些日子才从国外回来,连我的婚礼都没参加。”

    姜宁不接话,一直快到了顶楼,顾辞才沉声道:“我就不跟你出去了,我知道你嫁给小舅舅就是为了跟我赌气。”

    “但我希望你能想清楚,别把自己后半辈子都给搭了进去,小舅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同样霍家也是。”

    顾辞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姜宁,我怕你没命。”

    姜宁抬头跟他对视,此时电梯门打开。

    “姜小姐?”简星河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你怎么过来了?”

    姜宁回过神,举了下手里的饭盒,“州哥说要加班,我就煲了汤送过来。”

    “他在吗?”

    简星河笑着回答:“霍总就在办公室,我带你过去。”

    说话间他又看向顾辞,“顾少怎么会在公司?没记错的话霍总已经辞退你了。”

    顾辞脸一僵,分明只是个助理也敢跟他阴阳怪气。

    “我过来找二舅,姜宁找不到路我顺便送她,就不出来了。”

    他说完直接关上电梯。

    姜宁跟着简星河往里面走去,“正巧,霍总刚结束一个远程会议。”

    推开办公室的门,姜宁正好看到霍羡州手里拿着一个药瓶。

    抬头见到她,瞬间将药瓶塞进抽屉里。

    姜宁心一凉,州哥为什么在吃药又害怕她看见?

    难道真的跟顾辞说的那样,命不久矣了吗?

    第30章 30 被需要

    姜宁此刻心乱如麻,却还把握着该有的分寸。

    只要霍羡州没主动说,她也不应该多问。

    “怎么有空过来?”霍羡州语气平静,好似没有发生刚才偷塞药瓶的动作。

    姜宁缓了缓神,强迫自己压下心思。

    她举了下手里的保温桶,笑着说道:“下班早,熬了鸡汤。”

    “特意送来的?”

    “是啊,家里离你公司也不远。”

    姜宁上前打开保温盒,独属于鸡汤的浓郁香味飘来。

    “多放了一点药材,味道可能会稍微有点苦。”姜宁盛了一碗出来,看向他的目光亮晶晶的,“州哥,趁热先喝一点吧。”

    他工作这些年,经常会忙到会忘记吃饭,有时候只有到胃病犯了才会想起吃饭这事。

    往往那会,助理打包的饭菜都已经冷了。

    现在却有一个人,特意到公司,只为了他能够喝上一碗热汤。

    鸡汤还没入口,霍羡州便觉得心里暖暖的。

    “好,一起喝。”

    她的厨艺不错,鸡汤浓郁连药材的味道都中和的很好,鸡肉也软烂不柴。

    两人将一整壶的鸡汤都给吃了,见他胃口好,姜宁也很开心。

    收拾好东西之后,霍羡州沉声道:”后天是老爷子大寿,那天早点下班跟我一块回老宅。”

    姜宁有些紧张,之前跟顾辞在一起的时候,她就见过老爷子几面。

    但现在身份转变这么大,也不知道对方能不能接受。

    正走神,手背就被人轻握了一下,“放心吧,有我在。”

    对上霍羡州的明眸,姜宁安心了不少。

    视线从他脸上的疤痕划过,姜宁小声道:“那我不打扰你工作,先回家了。”

    “我让星河送你。”

    “走路十几分钟的事,我吃完散步消消食。”姜宁起身提着保温桶出去。

    办公室的门刚关上,项星河就上前小声说道:“霍总,今天顾辞过来了,是见二少的。”

    霍羡州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期间姜小姐过来跟二少聊了几句,两人似乎认识。”

    男人冷峻的脸上这才有了表情,手指轻轻在桌上敲了两下,“去查清楚。”

    姜宁回家之后,冲了个凉水澡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头发半干肤色白皙,五官明艳大气,只是现在眼中带着浓郁到化不开的愁,

    姜宁脑中一直在想两件事情。

    顾辞说州哥命不久矣到底是什么意思?

    生了很严重的病吗?如果没有的话,州哥为什么要偷偷吃药呢?

    还有就是霍羡州的二哥,到底是不是那天晚上救了她的人?

    那天姜宁醉的厉害,具体细节其实已经记不太清楚,但隐约还记得男人的长相跟声音。

    分明就是他。

    姜宁觉得一定是老天在跟自己开玩笑,为什么会出现这么滑稽狗血的事情。

    州哥现在不计较那晚的错误,是在体谅她也是受害者。

    如果知道那天晚上的男人是霍楚呢?

    到时候又该如何自处,怎么整理这段关系?

    姜宁只觉得自己脑袋都快炸了,躺在床上半天都想不通。

    等霍羡州回来的时候,卧室只留了一盏床头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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