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毅目前也仅仅只是怀疑。
一切都只是怀疑。
他怀疑这个村子，怀疑罗人杰，甚至怀疑手中的笔。
但他没有证据。
何况，现在时间也不多了。
距离子时，大概只有一个时辰了。
他没有更多的时间去琢磨、分析了。
何况，柳毅有一点可以确认。
那就是轮回！
黑棺真的有轮回力量。
这一点是铜镜当中都证实过的。
柳毅甚至已经轮回了九次。
这是迫在眉睫的威胁。
一旦到了子时，柳毅还无法阻止黑棺的话，那他可能又会轮回。
想到这里，柳毅也不再犹豫，心中下定了决心。
“画”。
柳毅心中下定了决心，开始提笔往那幅空白的画上轻轻一点。
他的脑海当中有一个画棺材盖的念头。
就是这个念头，随着柳毅的笔接触到空白的画后，瞬间就触发了笔的杀人规律。
“沙沙沙”。
柳毅惊异的发现。
他拿着笔的手，居然非常轻松、灵活，在空白的纸上迅速的画着。
速度奇快，但每一步却很有章法。
就仿佛真的绘画大家一般。
短短盏茶时间，空白的纸上就出现了一幅画。
画上是一具栩栩如生的棺材盖。
几乎与黑棺的款式一模一样。
“成了！”
柳毅停了下来。
心中无比惊喜。
这个时候，他迅速将笔重新放回了黄金盒子。
“这支笔使用后，会让我遗忘掉某些记忆。那我遗忘了什么？”
柳毅似乎觉得自己并没有遗忘什么。
这也很正常。
记忆被抹除，没有人会觉得自己遗忘了什么。
于是，柳毅拿出了他之前记录在纸上的一些重要事件。
他对比了一下。
这些纸上记载的很重要的事，柳毅几乎都没有遗漏，他记得很清楚。
“没有遗忘这些重要的记忆，那究竟遗忘了什么？”
柳毅皱着眉头。
他仔细想了一会儿，实在想不起来，他也就索性不想了。
反正按照他之前的计划。
重要记忆如果没有遗忘，那就行了。
其他记忆都不重要。
真要是遗忘就遗忘了，没什么大不了。
现在只剩下了最后一步。
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用这幅画上的棺材盖去压制黑棺。
这是最重要的一步，能不能压制黑棺，谁也不知道。
这仅仅只是铜镜的办法，也是罗人杰都同意的办法。
柳毅一步一步，来到了黑棺前。
他的手上就拿着那幅画着棺材盖的画。
将这幅画扔进黑棺，仅仅只在柳毅一念间。
“等等，有一个重要的细节我差点忘了。铜镜显示出的画面，固然是正确的，但里面却处处都是陷阱。这一次，我画出棺材盖都很顺利，也没有发现什么陷阱。现在只剩下了最后一步，毫无疑问，陷阱就在这最后一步。但到底是什么陷阱？”
柳毅目光微微闪烁。
他在思考。
他与铜镜之间的较量可不止一次了。
他很了解铜镜。
每一次铜镜都在给出的答案当中布下陷阱。
有些陷阱明显，有些陷阱则非常隐蔽。
这一次也是一样。
陷阱似乎很隐蔽。
柳毅已经找到了笔，并且画出了棺材盖，甚至使用笔的代价也不算大，仅仅只是丢失了一些不重要的记忆。
因此，这一切都算很顺利，并不是陷阱。
那陷阱就只可能在最后一步。
最后一步是用画出的棺材盖压制宗棺。
难道这里面有陷阱？
可是，铜镜给出的答案? 画出的棺材盖应该能压制宗棺。
这一点没有问题。
陷阱在哪里？
柳毅苦苦思索，他想不出陷阱在哪里。
而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
柳毅深吸了口气? 心里也下定了决心。
他不再迟疑? 手中一松。
顿时，画出的棺材盖? 直接朝着黑棺中掉落下去。
“嗡”。
说来也奇怪。
这幅画并没有完全掉进黑棺当中。
接触到黑棺后，就迅速的化为了一具真正的棺材盖一般。
当然? 仅仅只是虚影。
用眼睛还是能看出? 那是一幅画? 并不是真正的棺材盖。
但就是这幅画，却显化出了一具棺材盖的虚影，猛的盖在了黑棺之上。
黑棺在剧烈的震动。
甚至不止黑棺。
连柳毅都感觉在剧烈的震动。
整个房间，甚至空间都在震动。
“嗖”。
柳毅却不退反进? 一把抓住了黑棺。
入手之处? 黑棺有些冰凉。
也没有异常的变化。
仅仅只是在剧烈的震动。
“难道是画的作用，正在对抗黑棺，所以导致黑棺空间都震动？”
柳毅有一些猜测。
这样的剧烈震动，显然只有黑棺出现了变化才有可能发生。
否则的话? 黑棺的第二层空间，不可能有这么剧烈的震动。
“轰隆隆”。
随后? 房屋开始倒塌。
柳毅不得不瞬移离开了灵堂。
他来到了村子里的空地上。
四周依旧在剧烈的震动，甚至村子的房屋都开始倒塌。
这个时候，柳毅看到了村子里的人。
有老人、孝、妇人等等。
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都站在了外面，嘴角间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似乎丝毫也没有因为房屋的倒塌而显得焦急。
甚至，他们的目光还直勾勾的盯着柳毅。
“哒哒哒”。
这时，拄着拐杖的神秘老人又出现了。
对方脸上带着一丝笑容，来到了柳毅的面前，笑着说道：“外乡人，谢谢你。”
“嗯？谢我什么？”
柳毅平静的看着神秘老人。
“当然是谢你替我压制住了黑棺。”
“你是谁？”
柳毅心中一震，死死的盯着神秘老人。
能说出这句话，神秘老人绝对不是黑棺控制下的傀儡。
“嘿嘿嘿，你到现在还不知道我是谁吗？”
神秘老人并没有回答。
这个时候，安元生的妻子走了上来，她还牵着一男一女，是柳毅见到过的小男孩与小女孩。
“年轻人，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我是谁吗？”
安元生的妻子，嘴角间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她的语气、神态，都与之前很不相同。
甚至，有点像一个人。
“年轻人，看来你已经猜到了。所以，我很感谢你，没有你的话，怎么能压制宗棺？”
说话的是安元生妻子牵着的那个小男孩。
这个时候，柳毅心里再没有疑惑了。
他已经知道了这些人的身份。
或者说，隐约明白了什么。
“罗人杰，是你吧？看来，你已经脱困了，甚至，你还故意变成了整个安家村的人。这一切，都是你的计划吧？”
柳毅冷冷的问道。
他猜出来了。
而且，这么明显。
显然，罗人杰已经不想再隐瞒下去了。
神秘老人是罗人杰。
安元生的妻子也是罗人杰。
甚至小男孩、小女孩，乃至于整个安家村的人，都是罗人杰！
柳毅从一开始，就已经落入到了罗人杰的圈套当中。
罗人杰说的东西，也许是真的。
但显然，罗人杰仅仅只告诉给了柳毅一部分事实罢了。
“不错，这一切都是我的计划。但你有一点说错了，这些人可不我弄出来的幻境，或者我变出来的。他们本来就是安家村的村民。只不过，当初安家村被卷入到了黑棺之中，我为了对抗黑棺，施展出了轮回图，把整个安家村都卷进了轮回图中，以此与黑棺对抗。”
神秘老人，不，或者应该说是罗人杰，笑着说道。
柳毅想起了当初查找县志时，有过一则记载。
当初有人看到安家村被一道红光笼罩，随后整个安家村就一夜间消失无踪。
而黑棺根本就不会发出红光。
看来，发出红光的是轮回图。
这轮回图里面也有一个空间，是罗人杰施展出轮回图，把整个安家村都卷进了轮回图当中。
“罗人杰，安家村事件的卷宗，看来也是你留下的。甚至，你还故意撕下了其中几页关键内容，就是想引起异人的好奇，甚至引导后面的异人进入到黑棺当中探索，或者尝试驾驭黑棺。”
“只是，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当然是为了驾驭黑棺！我之前对你说的其实大部分内容都是真的，我的确是被困在了黑棺当中，这里也的确是黑棺第二层。只不过，黑棺并不会轮回，真正轮回的是我的轮回图！”
“当初我的确关押了黑棺，但却导致自身付出了很大的代价。甚至自身三件异物的平衡被彻底打破，在那种情况下，我活不了多长时间。所以，我就把目光放在了黑棺身上，这件异物很强很强，有了它，就可以压制我身上的轮回图，让我体内的异物之间重新达到一个平衡，甚至非常稳定的平衡。”
“于是，我准备好了一切，试图驾驭黑棺。结果，你应该也猜到了，我失败了。黑棺太强太强了，超过我的想象，哪怕我想尽了办法，也无法驾驭黑棺，反而被黑棺卷入到了第二层。黑棺有很多层，具体有几层，我也不清楚。黑棺的每一层，对应的是异物空间的大小，以及压制力的强弱。”
“第一层黑棺空间，我能对抗。但没想到黑棺还有第二层空间，我被拉入到了第二层空间后，自身被压制了。濒临死亡之前，我孤注一掷，施展出了轮回图，将自己的意识封在了轮回图当中，让轮回图失去我的驾驭，从而能发挥出全部的威能。只有这样，轮回图才能抗宗棺的镇压。”
“我赌对了。轮回图的全力威能，抗住了黑棺的压制。不过，也就是勉强抗住，轮回图也无法离开黑棺，双方形成了一个僵持，但至少没有再被拉入到第三层甚至第四层的空间。而且轮回图被黑棺压制，我的意识也能一直在轮回图当中不被磨灭。”
“就这样，我活了一年又一年。我一直都在等一个机会，希望有外力介入，打破这种平衡。只可惜，一直都没有异人进入黑棺，直到你的进入。”
“当你进入了第一层，其实我就已经察觉到了。我知道，你找不到驾驭黑棺的办法，迟早都会到黑棺的第二层。因此，我才想出了这个计划，让你帮助我找到我曾经驾驭的异物之一，那支笔，用笔在轮回图上画出棺材盖，从而压制住了黑棺。这也是我这么多年，看到轮回图与黑棺对抗时想出的办法。”
“结果，真的奏效了。你的确来到了黑棺的第二层空间，但其实你至始至终都在我的轮回图当中。哈哈哈，你也帮助我找到了那支笔，在轮回图上画出了棺材盖。”
“没想到轮回图上画出的棺材盖，居然真的压制住了黑棺。同样，黑棺也牵制住了轮回图，我自由了。甚至，我还驾驭了黑棺，重获新生。只可惜，我没有一具身体，不过，你的这具身体挺好的，是一具尸体吧？身体变成了尸体却还能拥有意识，说明你驾驭的异物非常特殊。”
“这倒是一个意外之喜。怎么样？死之前，你的所有疑问都豁然开朗了吧？嘿嘿，你也不用想着翻盘，没有任何意义。你永远不知道，驾驭了黑棺的我有多么强大？我拥有一个异物空间，而在异物空间内，我就是无敌的存在！”
随着罗人杰话音落下。
顿时，周围的一切统统都消失了。
安家村消失了。
神秘老人消失了。
所有人都消失了。
柳毅看了一眼四周。
他来到了一座空荡荡，四处一片漆黑的荒芜之地。
非常阴森、恐怖、压抑。
“欢迎来到黑棺空间，这里才是真实的黑棺空间。当然，这只是第一层。但即便如此，第一层也足以压制大部分异人了，包括你！”
罗人杰的声音回荡在四周。
但却看不到罗人杰的身影。
柳毅知道，罗人杰现在只剩下意识，没有身体。
他还需要夺取柳毅的身体，才能够重新“复活”。
柳毅能清晰的感觉到四周的压制。
他知道，无论是他的绣花鞋还是玉簪子，哪怕动用拼图，也无法逃出黑棺。
罗人杰并没有自大。
拥有黑棺这样的异物，得确非常强大，非常恐怖。
柳毅有拼图，也扛不宗棺的镇压。
这就是异物空间！
在异物空间当中，什么事都能做到。
不过，柳毅却并没有感到一丝害怕。
更没有愤怒。
这可不仅仅因为他失去了正常人的情绪。
而是因为，柳毅有底气！
“唰”。
柳毅猛的抬起头，望着周围漆黑的虚空。
“罗人杰，如果我没猜错，你现在并没有完全驾驭黑棺吧？”
柳毅的声音并不大，但语气却无比坚定！
一切都只是怀疑。
他怀疑这个村子，怀疑罗人杰，甚至怀疑手中的笔。
但他没有证据。
何况，现在时间也不多了。
距离子时，大概只有一个时辰了。
他没有更多的时间去琢磨、分析了。
何况，柳毅有一点可以确认。
那就是轮回！
黑棺真的有轮回力量。
这一点是铜镜当中都证实过的。
柳毅甚至已经轮回了九次。
这是迫在眉睫的威胁。
一旦到了子时，柳毅还无法阻止黑棺的话，那他可能又会轮回。
想到这里，柳毅也不再犹豫，心中下定了决心。
“画”。
柳毅心中下定了决心，开始提笔往那幅空白的画上轻轻一点。
他的脑海当中有一个画棺材盖的念头。
就是这个念头，随着柳毅的笔接触到空白的画后，瞬间就触发了笔的杀人规律。
“沙沙沙”。
柳毅惊异的发现。
他拿着笔的手，居然非常轻松、灵活，在空白的纸上迅速的画着。
速度奇快，但每一步却很有章法。
就仿佛真的绘画大家一般。
短短盏茶时间，空白的纸上就出现了一幅画。
画上是一具栩栩如生的棺材盖。
几乎与黑棺的款式一模一样。
“成了！”
柳毅停了下来。
心中无比惊喜。
这个时候，他迅速将笔重新放回了黄金盒子。
“这支笔使用后，会让我遗忘掉某些记忆。那我遗忘了什么？”
柳毅似乎觉得自己并没有遗忘什么。
这也很正常。
记忆被抹除，没有人会觉得自己遗忘了什么。
于是，柳毅拿出了他之前记录在纸上的一些重要事件。
他对比了一下。
这些纸上记载的很重要的事，柳毅几乎都没有遗漏，他记得很清楚。
“没有遗忘这些重要的记忆，那究竟遗忘了什么？”
柳毅皱着眉头。
他仔细想了一会儿，实在想不起来，他也就索性不想了。
反正按照他之前的计划。
重要记忆如果没有遗忘，那就行了。
其他记忆都不重要。
真要是遗忘就遗忘了，没什么大不了。
现在只剩下了最后一步。
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用这幅画上的棺材盖去压制黑棺。
这是最重要的一步，能不能压制黑棺，谁也不知道。
这仅仅只是铜镜的办法，也是罗人杰都同意的办法。
柳毅一步一步，来到了黑棺前。
他的手上就拿着那幅画着棺材盖的画。
将这幅画扔进黑棺，仅仅只在柳毅一念间。
“等等，有一个重要的细节我差点忘了。铜镜显示出的画面，固然是正确的，但里面却处处都是陷阱。这一次，我画出棺材盖都很顺利，也没有发现什么陷阱。现在只剩下了最后一步，毫无疑问，陷阱就在这最后一步。但到底是什么陷阱？”
柳毅目光微微闪烁。
他在思考。
他与铜镜之间的较量可不止一次了。
他很了解铜镜。
每一次铜镜都在给出的答案当中布下陷阱。
有些陷阱明显，有些陷阱则非常隐蔽。
这一次也是一样。
陷阱似乎很隐蔽。
柳毅已经找到了笔，并且画出了棺材盖，甚至使用笔的代价也不算大，仅仅只是丢失了一些不重要的记忆。
因此，这一切都算很顺利，并不是陷阱。
那陷阱就只可能在最后一步。
最后一步是用画出的棺材盖压制宗棺。
难道这里面有陷阱？
可是，铜镜给出的答案? 画出的棺材盖应该能压制宗棺。
这一点没有问题。
陷阱在哪里？
柳毅苦苦思索，他想不出陷阱在哪里。
而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
柳毅深吸了口气? 心里也下定了决心。
他不再迟疑? 手中一松。
顿时，画出的棺材盖? 直接朝着黑棺中掉落下去。
“嗡”。
说来也奇怪。
这幅画并没有完全掉进黑棺当中。
接触到黑棺后，就迅速的化为了一具真正的棺材盖一般。
当然? 仅仅只是虚影。
用眼睛还是能看出? 那是一幅画? 并不是真正的棺材盖。
但就是这幅画，却显化出了一具棺材盖的虚影，猛的盖在了黑棺之上。
黑棺在剧烈的震动。
甚至不止黑棺。
连柳毅都感觉在剧烈的震动。
整个房间，甚至空间都在震动。
“嗖”。
柳毅却不退反进? 一把抓住了黑棺。
入手之处? 黑棺有些冰凉。
也没有异常的变化。
仅仅只是在剧烈的震动。
“难道是画的作用，正在对抗黑棺，所以导致黑棺空间都震动？”
柳毅有一些猜测。
这样的剧烈震动，显然只有黑棺出现了变化才有可能发生。
否则的话? 黑棺的第二层空间，不可能有这么剧烈的震动。
“轰隆隆”。
随后? 房屋开始倒塌。
柳毅不得不瞬移离开了灵堂。
他来到了村子里的空地上。
四周依旧在剧烈的震动，甚至村子的房屋都开始倒塌。
这个时候，柳毅看到了村子里的人。
有老人、孝、妇人等等。
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都站在了外面，嘴角间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似乎丝毫也没有因为房屋的倒塌而显得焦急。
甚至，他们的目光还直勾勾的盯着柳毅。
“哒哒哒”。
这时，拄着拐杖的神秘老人又出现了。
对方脸上带着一丝笑容，来到了柳毅的面前，笑着说道：“外乡人，谢谢你。”
“嗯？谢我什么？”
柳毅平静的看着神秘老人。
“当然是谢你替我压制住了黑棺。”
“你是谁？”
柳毅心中一震，死死的盯着神秘老人。
能说出这句话，神秘老人绝对不是黑棺控制下的傀儡。
“嘿嘿嘿，你到现在还不知道我是谁吗？”
神秘老人并没有回答。
这个时候，安元生的妻子走了上来，她还牵着一男一女，是柳毅见到过的小男孩与小女孩。
“年轻人，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我是谁吗？”
安元生的妻子，嘴角间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她的语气、神态，都与之前很不相同。
甚至，有点像一个人。
“年轻人，看来你已经猜到了。所以，我很感谢你，没有你的话，怎么能压制宗棺？”
说话的是安元生妻子牵着的那个小男孩。
这个时候，柳毅心里再没有疑惑了。
他已经知道了这些人的身份。
或者说，隐约明白了什么。
“罗人杰，是你吧？看来，你已经脱困了，甚至，你还故意变成了整个安家村的人。这一切，都是你的计划吧？”
柳毅冷冷的问道。
他猜出来了。
而且，这么明显。
显然，罗人杰已经不想再隐瞒下去了。
神秘老人是罗人杰。
安元生的妻子也是罗人杰。
甚至小男孩、小女孩，乃至于整个安家村的人，都是罗人杰！
柳毅从一开始，就已经落入到了罗人杰的圈套当中。
罗人杰说的东西，也许是真的。
但显然，罗人杰仅仅只告诉给了柳毅一部分事实罢了。
“不错，这一切都是我的计划。但你有一点说错了，这些人可不我弄出来的幻境，或者我变出来的。他们本来就是安家村的村民。只不过，当初安家村被卷入到了黑棺之中，我为了对抗黑棺，施展出了轮回图，把整个安家村都卷进了轮回图中，以此与黑棺对抗。”
神秘老人，不，或者应该说是罗人杰，笑着说道。
柳毅想起了当初查找县志时，有过一则记载。
当初有人看到安家村被一道红光笼罩，随后整个安家村就一夜间消失无踪。
而黑棺根本就不会发出红光。
看来，发出红光的是轮回图。
这轮回图里面也有一个空间，是罗人杰施展出轮回图，把整个安家村都卷进了轮回图当中。
“罗人杰，安家村事件的卷宗，看来也是你留下的。甚至，你还故意撕下了其中几页关键内容，就是想引起异人的好奇，甚至引导后面的异人进入到黑棺当中探索，或者尝试驾驭黑棺。”
“只是，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当然是为了驾驭黑棺！我之前对你说的其实大部分内容都是真的，我的确是被困在了黑棺当中，这里也的确是黑棺第二层。只不过，黑棺并不会轮回，真正轮回的是我的轮回图！”
“当初我的确关押了黑棺，但却导致自身付出了很大的代价。甚至自身三件异物的平衡被彻底打破，在那种情况下，我活不了多长时间。所以，我就把目光放在了黑棺身上，这件异物很强很强，有了它，就可以压制我身上的轮回图，让我体内的异物之间重新达到一个平衡，甚至非常稳定的平衡。”
“于是，我准备好了一切，试图驾驭黑棺。结果，你应该也猜到了，我失败了。黑棺太强太强了，超过我的想象，哪怕我想尽了办法，也无法驾驭黑棺，反而被黑棺卷入到了第二层。黑棺有很多层，具体有几层，我也不清楚。黑棺的每一层，对应的是异物空间的大小，以及压制力的强弱。”
“第一层黑棺空间，我能对抗。但没想到黑棺还有第二层空间，我被拉入到了第二层空间后，自身被压制了。濒临死亡之前，我孤注一掷，施展出了轮回图，将自己的意识封在了轮回图当中，让轮回图失去我的驾驭，从而能发挥出全部的威能。只有这样，轮回图才能抗宗棺的镇压。”
“我赌对了。轮回图的全力威能，抗住了黑棺的压制。不过，也就是勉强抗住，轮回图也无法离开黑棺，双方形成了一个僵持，但至少没有再被拉入到第三层甚至第四层的空间。而且轮回图被黑棺压制，我的意识也能一直在轮回图当中不被磨灭。”
“就这样，我活了一年又一年。我一直都在等一个机会，希望有外力介入，打破这种平衡。只可惜，一直都没有异人进入黑棺，直到你的进入。”
“当你进入了第一层，其实我就已经察觉到了。我知道，你找不到驾驭黑棺的办法，迟早都会到黑棺的第二层。因此，我才想出了这个计划，让你帮助我找到我曾经驾驭的异物之一，那支笔，用笔在轮回图上画出棺材盖，从而压制住了黑棺。这也是我这么多年，看到轮回图与黑棺对抗时想出的办法。”
“结果，真的奏效了。你的确来到了黑棺的第二层空间，但其实你至始至终都在我的轮回图当中。哈哈哈，你也帮助我找到了那支笔，在轮回图上画出了棺材盖。”
“没想到轮回图上画出的棺材盖，居然真的压制住了黑棺。同样，黑棺也牵制住了轮回图，我自由了。甚至，我还驾驭了黑棺，重获新生。只可惜，我没有一具身体，不过，你的这具身体挺好的，是一具尸体吧？身体变成了尸体却还能拥有意识，说明你驾驭的异物非常特殊。”
“这倒是一个意外之喜。怎么样？死之前，你的所有疑问都豁然开朗了吧？嘿嘿，你也不用想着翻盘，没有任何意义。你永远不知道，驾驭了黑棺的我有多么强大？我拥有一个异物空间，而在异物空间内，我就是无敌的存在！”
随着罗人杰话音落下。
顿时，周围的一切统统都消失了。
安家村消失了。
神秘老人消失了。
所有人都消失了。
柳毅看了一眼四周。
他来到了一座空荡荡，四处一片漆黑的荒芜之地。
非常阴森、恐怖、压抑。
“欢迎来到黑棺空间，这里才是真实的黑棺空间。当然，这只是第一层。但即便如此，第一层也足以压制大部分异人了，包括你！”
罗人杰的声音回荡在四周。
但却看不到罗人杰的身影。
柳毅知道，罗人杰现在只剩下意识，没有身体。
他还需要夺取柳毅的身体，才能够重新“复活”。
柳毅能清晰的感觉到四周的压制。
他知道，无论是他的绣花鞋还是玉簪子，哪怕动用拼图，也无法逃出黑棺。
罗人杰并没有自大。
拥有黑棺这样的异物，得确非常强大，非常恐怖。
柳毅有拼图，也扛不宗棺的镇压。
这就是异物空间！
在异物空间当中，什么事都能做到。
不过，柳毅却并没有感到一丝害怕。
更没有愤怒。
这可不仅仅因为他失去了正常人的情绪。
而是因为，柳毅有底气！
“唰”。
柳毅猛的抬起头，望着周围漆黑的虚空。
“罗人杰，如果我没猜错，你现在并没有完全驾驭黑棺吧？”
柳毅的声音并不大，但语气却无比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