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韩信率领着三十万秦军,才缓缓的来到郢都城外。

    当楚国上下看到秦军到来之时,都不免得心中一紧。

    但是秦军却出人意料的,选择到了一个并不适合驻扎的地形开始扎营,而后就没有了动静。

    秦军的这一幕,不光是楚国的臣民看不懂,就连秦军内部都表示不太明白。

    “韩子,我是真的不明白,你怎么就选了一个绝地驻扎?”白伦有一些怒其不争的道。

    “将军此言何意?”韩信也有一些纳闷到。

    “何意?”白伦一撇嘴,道“你看看我们现在驻扎的是什么地方!”

    白伦走到大帐门口,掀起了帐帘,指了指外面,才继续道。

    “这是一处山岭!周围没有水源,将士们喝水都要走上数里才能取到水!”

    “若是楚军围困我们,我们该当如何?”

    “这在军事上,就是一处绝地啊!你子看的兵书都白看了吗?”

    白伦有一些着急的道。

    “原来是这事。”韩信笑了笑。

    “白将军无忧,我选此处,虽然在兵书上是一出险地,但是这也要看看楚军是否有胆子出城啊。”

    “若是楚军愿意出城与我一战,我会很开心的。”

    “虽然楚军不敢出城,但是这个扎营地也是极为不好。”白伦还是着急着道。

    “韩子,你听我的,我们还是趁着楚军没有反应过来,先挪开大营吧。免得日后麻烦。”

    “实话告诉你吧,白老将军,这大营,我是不打算挪了。”

    “你怎么就这么固执呢!”白伦有一些怒了。

    “好了,我就不逗将军了。”韩信收起了笑容,转而严肃的问道。

    “将军可知现在是什么月份?”

    “现在是四月啊,怎么了?”

    “将军久居西北,或许不知,南方的四月,可以梅雨季节啊。寻常的四月,早就阴雨绵绵了。”

    “将军可还记得,有多久没有下雨了吗?”

    白伦听到韩信的话,顿时陷入了沉思。

    “似乎从进入到三月就没有下雨了。”白伦不确定到。

    “正是!”韩信确实十分肯定。“将军可还记得,我是哪里人?”

    “对啊+子,你不就是楚国人?”白伦惊呼道。

    “是的,白老将军。我就是楚国人,所以我知道,一旦遇到三月不下雨,那么在四月底,就一定会连绵暴雨。”

    “而这四周,就只有此处是高地。”

    “原来你是想躲避梅雨。”白伦到。

    “还不止。”韩信却到。

    “不止?”

    “对,每当遇到这样的情况,南方就极容易爆发山洪。”

    “白将军,你若是我们在此时筑坝拦洪,改变河道,会是什么结果?”

    白伦听到韩信的话,顿时一愣,突然大惊的道“你想要水淹郢都!”

    韩信确实笑而不语。

    “你可知道,水淹郢都的后果!”白伦问到。

    “自然。”

    “那你可知王上对待百姓的态度!”白伦的声音,越加冰冷。

    “知道。”

    “那你还敢水淹郢都!”白伦终于忍不住的咆哮到。

    “但是这是最快,且最轻松,能够攻灭楚国的办法。”

    “不行,我不同意!这样做,百姓伤亡太大!”

    “白将军,王上那里,我自会解释,还请白将军,依计而校”韩信也是冷声道。

    “白子,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自毁前程!”白伦皱眉道。

    “白将军,王上提拔我于微末,我自当为王上效死命!”

    “那你也不能这么做!你这样是自毁前程!大秦还需要你这样的将才!”

    “若不如此,那就只能用我大秦士卒的命去填郢都的城墙!”

    “将军难道就忍住看我秦国家家素缟!”

    “这不一样!将士以战死沙场为荣耀!”

    “我大秦的士卒,从不怕死亡!”白伦还是不同意韩信的做法。

    他是真的不忍心看着韩信白白耽误自己的前程。

    韩信想了想,到“不若这样吧,我们还是先拦洪筑坝。”

    “但是泄洪前,先提醒郢都百姓撤离可好?”

    “另外我们再多做木筏,营救百姓,可好?”

    白伦听到韩信愿意提醒楚军,他觉得只要楚军不傻,一定会离开郢都。

    这样,自己也能攻破郢都,又不用屠戮百姓。

    思索良久之后,白伦才点头同意。

    “行吧,想要按着这个方法做也校”

    “但是王上怪罪下来,我愿意一力承担。”

    “白将军此话何意?难道将军认为韩某是个贪生怕死之辈?”韩信也有一些不悦到。

    “谁你是贪生怕死了!”白伦翻了个白眼到。

    “我是怕你自毁前程,怕我秦国痛失一将才!”

    韩信闻言,顿时一乐,对着白伦郑重的行了一礼。

    “多谢白将军招抚,子心领了。”

    “少跟我废话,你要是不同意,我也不同意你的计策。”白伦直接耍混道。

    “行行行!就依将军。”韩信无奈道。

    翌日,秦国大军就在楚国士卒不解的目光中开始加固自己的营墙,然后又砍伐了许多树木,还是打造木筏。

    “你秦狗这是在啥?”一名年轻的楚军士卒问到。

    “我怎么知道?”一名年纪比较大的士卒问到。

    “你这秦军来郢都也有好日了,怎么还不进城?”年轻的士卒无聊的道。

    “咋?你还盼望秦军攻城?”这下,年纪大一点的士卒不乐意了。

    “不是,我是,这秦军打又不打,退又不湍,这是想要干啥。”

    “那谁知道,或许秦军的主帅也跟你一样啥了呢?”

    年轻的楚军士卒,刚想要反驳,突然觉得自己鼻子一痒,然后就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在鼻子上一模。

    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水渍,然后就抬起头,看向了空。

    不知何时,原本还是晴空万里的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的有一些阴沉沉的。

    “好像要下雨了?”年轻的士卒喃喃的道。

    而此时秦军大营中的韩信,也注意到了空的变化。

    他换换放下自己手中的兵书,背着手,慢慢的走出了大帐。

    周围正在忙碌的秦军士卒,纷纷对着韩信行礼。

    但是韩信却没有搭理,反而慢慢的朝着营门走去。

    当他看来营外,远远的了望着远处的郢都,心里喃喃的到“终于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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