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跪在那里,强而有力的臂膀紧紧搂住她软绵绵的身骨,一时间心神共振,急忙抱着她朝家中奔去。

    二郎正好遇上从李家走出来的那位郎中,他一见荞被他抱着,刚才还好好的人此时瞧着病恹恹的,实在难以置信。

    “二郎,你媳妇刚刚还好好的呢,这是怎么了?”

    “叔,她忽然晕倒了,麻烦你帮着看看。”

    “好。”

    幸好开荒地离家里不远,两人没几句话就到了,袁青云满心担忧的将媳妇抱到屋里,心翼翼的放到炕上。

    那位郎中心中感激荞,见她这样,心里也不忍,遂急忙替她诊病。

    袁青云满心内疚,心如刀绞的立在那,他神色复杂的望着昏迷不醒的媳妇,心里充满了自责。

    “二郎,不用怕,你媳妇的脉象很稳。”

    “叔,那她为何会晕倒?”

    良久,郎中收回手,抬头看向那高大挺拔的汉子。

    “这,我也不清楚,但她肯定是没事的。”

    “谢谢您。”

    袁青云将那位郎中送了出去,他担忧的望了一眼炕上昏迷不醒的媳妇,伸展铁臂将她抱起,虎步生风的朝着外面行去。

    “二郎,弟妹这是怎么了?”

    大郎清早刚起,拿起院子里的扫帚开始清扫一下,就见他抱着弟妹走了出来,棱角分明的俊容满是焦急。

    “荞忽然晕倒了,我打算带她去镇上看看。”

    “路途太远了,你这样抱着她去要何时才能到?你等着,我去找张伯。”

    大郎扔了手里的扫帚,急急忙忙的跑出院子,张伯家离这不远,但他赶着牛车去了别的村串亲戚,一时半会回不来。

    荞昏迷不醒,陈招娣闻讯赶来,帮着搭了把手,将荞放到二郎的背上。

    “大嫂,娘的身子骨一向不好,你别告诉她。”

    “知道了,你路上心点。”

    “嗯。”

    日头渐渐升起,遗弃在开荒地头的青菜被晒干了水分,无精打采的横在那里。

    高大貌美的男人步履匆匆,晶莹的汗珠顺着刚毅俊美的面庞流下,趴在背上的人依旧毫无知觉,没有将要醒来的迹象。

    “娘子,你一定不要有事。”

    他强悍的身躯僵冷如冰,漆黑的眸里腾起雾气,深沉悲痛宛若一把钢刀,搅筋碎骨,万劫不复。

    两世为人,背上的丫头是他最亲最爱的人,是他的魂,是他的命,人若没魂没命,还能活吗?

    他自幼征战沙场,将一切置之度外,如今前所未有的恐惧与悲痛缠缚身心,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袁青云生的人高马大腿也长,又因他心疼媳妇,走的极快,日头高高升起的时候,两人终于到了镇上。

    镇上熙来攘往,车水马龙,他寻了一家医馆,找了一个颇为靠谱,医德甚佳的郎郑

    “按脉象来看,你的娘子没有得病。”

    “没有得病?为何她还是没有醒来?”

    袁青云满头是汗,身上的粗布衫子已经被汗水浸透,他双眸通红,刚毅俊美的面容血色全无。

    “她确实没病,你还是带着你的娘子回去静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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