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域煊

正文 我竟是邪神[无限]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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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清楚,”余清韵说,“先看看情况。”

    余清韵注意到带头成年僧人的动作,陈杰也跟着看过去。

    两个人的互动被柳南风尽收眼底,他有些疑惑地看向那两人。

    他们明明一路上一看就是不相识的人,怎么就这么短短一段路程就开始熟络起来?

    成年僧人拉住一个僧人,问:“师兄,住持叫我们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吗?”

    被拦住的僧人表情有些怪异,带着疑惑和些许害怕,他深深叹了口气:“慈诚他,他死了。”

    “怎么会?”成年僧人显然认识慈诚,“慈诚师兄怎么会死?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怎么死的?刚才不是还在撞钟吗?”

    “我也不清楚怎么死的,”被拦住的僧人说,“今天轮到慈诚撞钟,他一直撞个不停,然后钟停了。快要上晚课了,才有人去叫他下来,就发现他死了。”

    被拦住的僧人又有些犹豫:“而且……”

    “而且什么。”成年僧人问。

    “而且,慈诚双目被挖,嘴巴大张,舌头都没了。”被拦住的僧人面露不忍。

    小僧人听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阿弥陀佛。”

    而其他一直在旁边竖起耳朵听着的游客们也都听进去了,气氛一下子沸腾起来。

    “怎么回事?到底什么情况?”

    “妈的,早知道就不来这里了,怎么会出人命?”

    “我想回去了。”

    “建这么远干嘛?出了事警察要第二天才能到,而且我们还要在这里住一晚。”

    “凶手呢?有谁找到凶手吗?”

    “我们该不会要在这里和凶手住上一晚吧?”

    “我报警了各位!等等,怎么没信号?”

    所有人都忍不住抱怨,但没人去闹。他们都是聪明人。寺庙烧香免费的,住房也是免费的,就是希望客人们心诚,谁知道会出这些事情?

    而且也没有可以闹的点。

    此刻已经太阳临西,血红的夕阳余晖映照在尖顶,梵钟和一个个僧人的头部,就像是每个人都头都被割裂,如血般殷红刺目,余清韵不适地眯起酸痛的眼睛。

    她突然有些心慌。

    之后站在钟鼓楼楼顶的住持发话了:“各位请不要惊慌,我们已经将现场封锁起来了。等到第二天警察赶到,希望各位积极配合。而且在此之前,请各位不要靠近钟鼓楼,我们会保护这里的现场。”

    那名老住持已是白发苍苍,拿出一个老人机,眯着眼睛拨打按键。

    听了会儿电话。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不在服务区。”

    老住持以为是自己不懂得操作这些高科技,就把老人机给了另外一位年轻僧人。

    年轻僧人拨打了电话,仍然不在服务区。

    “住持,没信号。没信号就打不了电话。”年轻僧人说。

    “大家,现在没有信号,等到第二天一早,我们就派人骑车下山去报警,警察下午就能赶到。请各位不要惊慌,也不要随意离开寺庙,要积极配合警察的调查。”老住持大声说。

    没信号?

    余清韵拿出自己手机看。

    手机屏幕上面的状态栏,信号条消失不见。

    真的没信号了。

    其他人没有多虑,这山里面信号时灵时不灵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只是他们这次碰巧没信号罢了,万一今晚又有信号了呢?

    但余清韵身子却开始有些发冷。

    这不是巧合。

    “余姐,怎么了?”一直警惕四周的陈杰注意到余清韵的状态不对。

    “这不对劲。”

    “余姐?”

    “如果我没猜错,可能明早僧人根本就不能下山。”

    “是因为那个东西吗?”

    “嗯。”余清韵说。

    这下子轮到陈杰身子发冷了。

    第4章 探索

    身子发凉也没用。

    余清韵注意四周,然后攥紧自己背包的背带,即使背包里有刀也不能缓解她紧张的情绪。

    现在天色已晚,加上出了人命,住持留了些僧人,让他们今晚在这里超度死者,然后赶紧安排游客们去客房休息。

    “走吧,”陈杰准备跟上大部队,见到余清韵站在原地,“余姐,怎么了吗?”

    余清韵眯起眼睛仔细看着钟鼓楼,自下往上看,只能看到一口大梵钟和梵钟底下露出的一个白色的布角。

    从白布垂下勾勒出的轮廓来看,那是死者的头部。

    余清韵猜测他的姿势应该是半坐在地上,头和后背靠着梵钟。

    死者被僧人们用白布盖住,不让他们过多观看。

    余清韵转身就走,陈杰紧跟其后。

    成年僧人和其他僧人一起不知道去忙些什么,应该是要准备死者超度仪式,所以由小僧人带他们去客房。

    余清韵注意路线,他们是往返走的。也就是说,除开角度问题,客房处于小道和钟鼓楼中间的位置。

    客房迎合了寺庙的建筑风格,古韵浓厚,内里的格局跟酒店差不多。一共三层楼,每层楼八个房间,房间两两对应。

    因为发生特殊情况,小僧人和他们说寺庙每晚都会有僧人夜晚值班,今晚会多加人手,客房门口也会有两名僧人夜值。

    因为这层原因,所有人都选择住在一楼,八个人,正好住满。

    余清韵选择最靠近客房大门的一个房间,每个房间外面的门把手都挂着对应房间的钥匙。

    陈杰机灵地选择了余清韵对面的房间。

    余清韵刚拿下钥匙准备打开房门,突然一愣,“不对。”

    陈杰赶紧过来,说:“怎么了,余姐?”

    余清韵没顾着回答他,僵硬地转头看向走廊上挑着房间的人。

    一个。

    两个。

    三个。

    ……

    六个。

    加上她和陈杰。正好八个。

    然而上公交车时,余清韵把所有人都观察了个遍,一共十五人。

    剩下的七个人哪里去了?怎么她一路过来都没有察觉?

    “你还记得我们之前在车里,人是这么少的吗?”

    陈杰很快打消余清韵的忧虑,说:“余姐,你下车的时候肯定没仔细看吧,那些人都没跟我们下车呢,他们一直呆在车上没下来。”

    那他们坐车的原因是什么?余清韵疑惑。不过这个问题现下肯定是得不到答案的,余清韵很快先把问题抛之脑后。

    每个人都选好房间后,余清韵和他们都有了短暂地接触和交流。

    潘妮和柳南风是一对情侣,两人都是大学生,各住各的客房,两人客房面对面。潘妮短发,面容娇俏,人不可貌相,是警校学生。柳南风是大三计算机系的。

    柳南风态度礼貌,倒是潘妮人很热情,余清韵先前只是帮她捡了纸,聊天时就送了余清韵几包零食。

    在车上和那位母亲交流的大肚便便中年男人叫李仁贵,看着和蔼可亲,面容怎么看都是一副乐呵呵的样子。余清韵不关注牌子,但他手上戴的表看起来很贵。

    还有一个男生,叫刘思华,大四医学生,他说来这里是因为学业压力太大,正好网上刷到寺庙信息,就来散散心。

    剩下的两个人就有点奇怪了。

    一个头戴口罩和帽子,背着背包,看起来鬼鬼祟祟,不像好人的程度和余清韵有的一拼。他懒得搭理余清韵,像是有心事的样子,余清韵刚走近,他就打开自己的房门进去了。余清韵碰了一鼻子灰,暂且叫他口罩男。

    另一个则是满脸沉郁,态度不好,余清韵只得到了他的名字,叫李志勇。

    短暂接触这些人后,没有预警,余清韵暂时打消鬼混入他们当中的念头。

    余清韵进入自己的房间,扫视一圈。说实话,环境不错,有床,柜子,书桌椅。物件摆设的风格透露着中式古典。

    墙角还有一个小石像,双手捂住眼睛,但手指张开,眼睛透过缝隙,将房内的情景一览无余。

    余清韵压下心中的古怪,把口罩拿下,帽子脱下,又把背包放一旁,疲惫地和着鞋子,直直躺在床上。

    她的精神状态不好,她很累,是个正常人都会累。

    要是可以的话,她真的很希望自己一辈子都不会碰上这些事。她希望自己能够正常的上学,工作,休闲时间吃薯片看看,看看综艺,逛街吃火锅,平凡充实且美好。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模模糊糊地来到这个地方,被一个个邪祟缠身,整天担惊受怕,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被弄死。

    她想活着。

    放空思想看着天花板发呆,放纵自己躺几分钟。余清韵起身,戴上帽兜,把背包拉开,拿出里面多余的生活物品,只留下那把剔骨刀。

    她打算出去看看情况,为了行动方便,还是把包里没有杀伤性的东西拿出来,减少负重,方便行动。

    准备就绪,余清韵也懒得带口罩,拉开客房的推拉门,锁好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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