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域煊

正文 我竟是邪神[无限] 第2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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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脚步声响起,似乎在相互推搡之中上的楼,杂声紊乱,沈清拿着闹钟走出房间,躲在杂物间里。

    她将杂物间反锁起来,听见那两个人上了楼。

    他们的说话声此刻在沈清的耳朵里已经分辨不出任何的声线,性别,情绪。

    沈清紧张到极点,脑子一片混乱,肠胃里吃下的饭菜饱腹极强,坠着肠胃,压得她有些反胃。

    是自己吃的太饱太撑,还是自己太害怕了?

    沈清深呼吸。

    她听见那两个脚步声分开搜寻,在其他的房间里查找着,有一个脚步声离她最远,在最边上的房间里,另一个脚步声离她最近,近到相隔一堵墙。

    听着轻巧,是女人的脚步声。

    沈清在犹豫要不要出去将女人击晕。

    他们现在还没有搜寻到打更人所在的房间。

    打更人就在沈清对面的这间房。

    打晕这个女人以后,男人过来了可以利用晕倒的女人吸引男人靠近,自己再躲在暗处进行偷袭。

    至少,沈清是这么想的。

    还在思索,女人在隔壁间发出声音。

    “啊!”

    “怎么了?什么情况啊?”男人循声而问。

    声音粗犷,带着男性特有的粗声粗气,让沈清一瞬间回忆起‎‌‎男‍‎女‎‍‍‌生之间因为身体构造所造成的身体平均素质的不对等。

    就像一个被吹胀的皮球,突然发出的声音又将沈清鼓起的勇气完全戳破。

    她不敢,而且也没有把握自己一定能成功。

    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力气不大,也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情况。

    她不敢。

    既不敢去面对外面的两人,也不敢去想自己被外面两人抓到后的情景。

    他们会杀了她吗?

    沈清感觉有可能会。

    这个寨子明显有邪祟,他们供奉邪祟,自己行踪诡异又出现在这个屋子里,打更人还被捆绑在这个屋子里,自己被发现后大概率没有生还的可能。

    沈清站在门板之后,听着外面往来的脚步声,被拉开的门板,翻动着物品的碰撞声,时不时的交谈声。

    她咬着自己的嘴唇,直到自己咬破了皮,渗出了血,这才惊觉自己刚才竟然没有意识到疼痛。

    屋外,皮肤黝黄的女人站在两个门之间,看了看右手一侧的门,门板破旧,有些小,应该是杂物间。

    女人打开左手边的门,左手边是一个房间,看得出来有人居住过的痕迹。

    床铺上的被套稍小,应该就是小苗那个最近过来投奔的小雨妹妹了。

    房间里有一张床,一个床头柜,衣柜和三个木箱子。

    三个木箱子依次放在窗台旁边,灰蓝色的,带着些许的斑驳不均,陈旧,让人单单看着就已经能够想象得到箱子外沾染的灰尘是多么的厚重。

    可以看得出来,这间房间还是苗香兰急匆匆收拾出来接待小雨的房间,原先应该许久未再住人。

    这间房间向东朝阳,但是女人就是莫名的不舒服。

    为什么会不舒服?

    是因为藏在窗台阴影底下三个灰蓝色油漆斑驳的木箱,还是凌乱一脚落在地板上的被套,又或者是床铺和柜子底下的阴影。

    “砰”

    女人身子抖了抖,后退半步,看见窗台底下的木箱子有些震动。

    木箱没有锁,合上的箱子缝隙,黑色的线条不停的跳动扩大。

    里面有东西在动,不停地冲撞箱子,女人隐约能听见空气中的呜呜声。

    这个时候,她反倒不敢再像之前一样翻东西了。

    她走出房间,关上房门,没有大喊男人,而是一路小跑到男人那边,然后低语几句。

    男人点头,抿了抿嘴巴,随手抄起旁边的扫把,来到那个门前,打开门,冲进房间里,一把将箱子打开。

    箱子打开以后,没有想象中恐怖的景象发生,他们看见了昨夜打更的全叔被捆绑住,全身塞进箱子里,睁大着眼睛看向他们。

    两人连忙将全叔从箱子里扶起来,将嘴巴里的布条弄出来。

    全叔一开口就说:“这个屋子里还有其他人,不是寨子里的人,是寨子外面的人!”

    男人问全叔:“全叔,那你有看见苗香兰吗?”

    全叔刚刚从箱子里被拉出来,浑身是汗,听见男人这么问,皱眉:“苗香兰?咱们村的书记?没看见,我一醒来就看见那女的。”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激动起来:“对,对!”

    “那个女的和昨晚救下我的女人长得不一样,这屋子里有两个人!”

    女人忍不住说:“全叔,你难道不知道这是苗香兰的家吗?”

    全叔说:“这我哪里知道,我昨晚撞见那东西了,结果就被一个女人打晕,今天一醒过来就看见另外一个女的,全程没看见苗书记。”

    “好的,那我们知道了。”男人打断他。

    他们两个人也不知道苗香兰在这里面起了什么作用,跟全叔一个老人家也掰扯不清楚。

    女人转身,房门打开着,可以看见对面杂物间的门板。

    门板紧闭,看起来也落了不少灰尘,很少被打开的样子。

    整个吊脚楼,好像只剩下那一间屋子没有被他们打开检查过了。

    女人想起来全叔所说的两个陌生女人。

    她走过去,握住门把手。

    门把手触感冰冷,被轻而易举地扭开,门板向一侧打开,露出里面的景象。

    废弃的布窗帘,装着许多杂物的纸箱子,换季的被套,封尘的旧家具,紧闭的门窗和一个通往阳台的门。

    房间朝向阴面,整个杂物间灰暗脏乱,没有地方能够藏人。

    女人来到窗边。

    玻璃窗上有着一些灰尘印子和污垢,女人想要靠近点看向外面的阳台。

    可是即将靠近这个窗户,就闻见好大一股霉味,伴随着鼻腔喉咙之间极为明显的颗粒感。

    女人最终决定远离一点窗户。

    她就只是站在窗户边,没有凑近。

    透过窗户,简单地看了一下外面阳台的样子。

    灰尘厚厚一层贴在木板之上,整个阳台很空荡,并没有什么东西。

    “你在看什么?”男人这个时候已经走到她的身边。

    女人转头:“看外面阳台上有没有东西。”

    男人走过去,手伸向通往阳台的那扇门:“直接开门出去看不就好了?”

    他打算直接开门看阳台。

    阳台上,窗台下方的视线盲区,沈清蹲在底下,背靠着墙壁,心跳震耳欲聋。

    入秋的季节,她出了一身的冷汗,许是因为过于紧张,她能感觉到背后触及墙壁的每一个毛孔全部绽开,先是感觉一阵寒冷,短短几秒,她就感觉到背后变成热腾腾的暖炉。

    如果他打开阳台的门,就能够看见沈清蹲在阳台里。

    怎么办?要被发现了?自己能不能直接从阳台上跳下去?

    沈清眼珠子转动,看着楼下。

    她现在在吊脚楼的二楼。

    吊脚楼最底下是三米空的牲口圈,第一层楼和地下的牲口圈加起来就六七米高。

    从二楼跳下去,不死也残,内脏受损,山沟沟里这个情况,寨民不可能会把她送去县城医治,肯定会死的。

    自己不能跳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

    沈清听到自己头顶上的女人说:“不用看了,我在窗口这里已经看过了,什么也没有,开门的话又要有一堆灰尘乱飞了。”

    沈清屏息以待。

    过了两秒,她听到男人的脚步远离,走回到杂物间的门口打算离开。

    “行吧,那两个女人应该尽早趁乱离开了,我们也赶紧带着全叔走。”

    女人也走出杂物间,关上门。

    门外能够清楚地听见他们下楼的脚步声和交谈声。

    “苗香兰的屋子里没有找到那两个女人,苗香兰现在也出门了,大概率是跟着全叔你儿子去找广婶子他们。”

    “张成干啥去找广婶子他们?小广昨晚出了那档子事,张成难不成欺负他们孤儿寡母的?”

    “还不是因为全叔您老人家昨晚失踪了,小全这也是担心您,以为广叔跑了,所以您昨晚才会遇见那东西。”

    “不行,咱们要赶紧去广婶子那里找张成,这小子,真是欠揍了。”

    “这……全叔,咱们需要先带着您先去找族老。”

    “干什么?”

    “全叔,你昨晚被绑在苗书记家里,您觉得这个是意外吗?”

    “你们这是要去跟族老告状抓苗书记吗?”

    “全叔您说笑了,我们也不是说抓,这个确实要好好问问苗书记是怎么回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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