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爸也只是向他们确认了一下购买建材材料的事,但是却并没有收简单他们的钱,简爸跟简妈的理由就是,当初他们姐修房子的时候他们是出了一部分材料钱的,然后就是出了一些力。

    他们这次修建房子的时候他们就不出力了,主要是他们吃不消了,上次修那个房子的时候累着了,所以他们就全包材料,多出的那部分材料费用就做当于抵消了那个劳力。

    跟着简爸又玩笑性地道,“不过呢,我们这边中午给那些工匠们包道那顿午餐到时候还是能帮你们做的。”

    胡爸胡妈他们觉得让亲家亲家母们出这个钱有些不大好,毕竟修建那么大一套房子所需的材料不是一点儿两点儿,而是要很多。

    样样都是按好多吨来计算的,就是砖瓦都是要好些万匹的,依照简爸提供的那份清单,那些材料费加起来至少都要好几十万。

    不说别的,就一个钢筋都要花不老少的钱,现在钢筋是四千五一吨,简单她姐们那套房子当初一共花了四十多吨将近五十吨的钢筋,这算下来就是二十一二万,还不说别的。

    所以他们硬是要简单和胡说他们给他们,可简爸简妈硬是不要,他们就说,两姐妹大也是他们的,小也是他们的,他们要一碗水端平,不能说一个付出了,另外一个就一点儿也不付出。

    不然的话他们心理面就会过意不去,就会觉得对他们有所亏欠,最后简单他们没有办法也就依了他们了,简单就开玩笑地道,“那你们这个劳力出的有些贵哟?”

    胡爸就道,“那有啥子的,那钱我们又没有白花,都是花在自己的子孙后代上面的,就是再贵,花费再多那也都是值得的,再说我们也只给你们包个材料,人工方面的费用和你们将来的装修费用我们不给你们包,这个得你们自己来。”

    胡妈握着电话就笑眯了眼,“嗯咯,还要啷个哟?你们这也付出的太多了,可以了,可以了。”

    简妈就道,“我们现在还动的了,还能为他们付出一些,等将来我们老的动弹不得了的时候那就换着他们来为我们付出嘛。

    我们现在身体都还好,手里捏那么多钱干甚么?”说到这里简妈声音就又放小了些,“不瞒亲家跟亲家母,我们将手里的这点钱花出去还心安一些,免不得这个那个的都来找我们借钱,就认为我们有钱。

    你说我们又有多少钱嘛,只能说两个孩子都争气,没有在这方面让我们操个什么心,然后这些年是存了一点儿钱,在农村生活方面是还过得去,但是和那种真正的有钱人相比就我们那点钱还不够看的。

    大家都是熟人里哒的,这借也不是,不借也不是,里外都为难,他们爸之前就跟我商量,说简单他们修房子,就索性将那个钱用来给他们买作材料,所以我们放出的话说也是给他们买材料。”

    简单就问,“哪个找你们借钱哟?”

    简妈就道,“那个艾允呢,那天张口就来找我们借两万。”

    简单就疑惑,“他不是给玉英婆过生,请客收了礼么,怎么还要找别人借钱?”

    简妈就道,“他之前是收了七八万的礼金,但是那个钱都还不够,后来他又赌,又欠了别人几万块钱的账,他现在就是拆西墙补东墙,又一边赌么一边到处去借钱还账,你说像他那样的,哪个敢给他借钱哇?这借了以后能不能收回来都很难说。”

    简单就在电话这端点了点头,“像他这种情况是有点恼火哈,那还有哪个也找你们借钱哟?”

    简妈就道,“哪个,你们三姨他们湾头的那个艾登钦。”

    简单就问,“他又为啥找你们借钱哟?”

    简妈就道,“修房子。”

    简单就道,“他们不是几年前就把房子给修了么?这才多久又要修?”

    简妈就道,“之前修道那个房子是给他老大修的,他家不是还有一个老二么,他说也要给他那个老二修一套。

    之前给他那个老大修房子的时候就是到处差起钱修的,他们家那个瓷砖哟,瓦片哟都是在你简牍哥们那里赊欠的,就是到现在你简牍哥们说都还没有付他们一分钱。

    生产队的其他几家之前借了他们钱的也都说他们家的钱很难收,每次一找他们要么,他们就说没得钱,但是又有人经常看到他们在街上割肉。

    就是那段时间肉价最贵的时候,三十多将近四十块钱一斤,你简牍哥们在镇上都看到他们割了好几回肉,而且每次都是一大块一大块的。

    他们现在就成了老赖了呢,你说哪个敢借给他们钱嘛,所以,那天他们来的时候,你们爸是说,我们家都还要修房子呢,哪有钱借给你们哟,所以那天我们就给挡回去了。”

    简单就道,“他们咋能这样呢?那欠了别人的钱么就该还嘛,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简妈就在电话那端忍不住地爆了一句粗,“还屁,他们就是把自己家的事看的很重,别人的事就不作当其意,借别人钱的时候就说道多好听,但是一旦他们事情做完了,之前的那些承若也就不作数了。

    当初找你们简牍哥赊欠那些墙砖地砖瓦片的时候都是答应好了的,说是当年年底的时候就给他们,而且还是一起付清的那种,但是等到腊月二十八九的时候,你简牍哥们问他们,他们却说没的钱,但是家里的院坝里却是晾晒了几杆子的猪肉。

    后来几年你简牍哥们又问了他们多次,他们一个说没钱,两个说没钱,到现在都还没付一分,你们霜霖嫂子跟简牍哥现在一提起他们就是气的咬牙,就都说现在后悔的不得了,当初就不该给他妈货。

    为这个事,你二伯二伯母们都跑过去特意找他们家闹了几次,但他们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承认还是承认有那笔账,但就是一句话‘没的钱’。”

    简单就问,“他们欠了简牍哥们多少钱哟?”

    简爸就道,“两万多。”

    “两万多?”简单就很无语,“我以为多少钱呢,两万多这么些年么应该也还的出来了吧,好像他们家那个房子建了有五六年了吧?”

    “多是不多,”简爸就在电话那端笑了,“但他就是不想给你呢,你能拿他有啥办法,你总不可能去把他那个房子给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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