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春丽的珠店根本没多少生意,虽然五一前来游览花鸟文玩市场的饶确不少,可很少有人光顾珠店,一方面和最近几年文玩的热度下降有关,另一方面因为黄春丽这间珠店并不在市场主街上。

    张弛也没有闲着,趁着这个机会仔仔细细将店里的珠检查了一遍,希望其中能够再找到一颗火源石,不过这个希望也很快就破灭了。

    黄春丽邀约的客户五一上午就全都过来提货,张弛按照黄春丽的吩咐,现场验货之后,将货品交给了客户,同时收取尾款。

    这种事情对他来压根没什么难度,不到两个时就全部完成。

    张弛在店里呆了一整,除了三位约好来拿货的客户,来店的客人总共还不到五个,这根本不像是黄春丽所的生意兴隆。

    第二的生意更是清淡,整整一个上午连一个客人都没有,张弛百无聊赖之中拿起一份报纸,留意到上面有一则新闻,宇集团抗癌新药上市,对晚期癌症治疗效果显着。

    吸引张弛的是宇集团这四个字,宇集团的老板娘不就是黄春晓吗?整个版面几乎都是对宇集团总裁林朝龙的专访,张弛看了看林朝龙的照片,很儒雅的一位中年人,应该就是林黛雨的父亲吧。

    柜台前传来了一声咳嗽,张弛的目光离开了报纸,本以为有顾客光临,可抬头一看却是这一带的片警郑秋山。

    郑秋山打量着张弛,他对张弛的印象很深刻,一个多月以前这子好像来这里闹事,不知他今出现在珠店干什么?难道是黄春丽新雇的店员?

    “黄老板呢?”

    张弛道:“有事出门了,你有事等节后再来吧。”

    “伙子,你知不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

    张弛从郑秋山的表情看出了那么点奥妙,故意道:“她没跟我明,估计是约会去了。”

    郑秋山闻言顿时紧张了起来:“约会?她……她什么时候处得对象?”

    张弛心中暗乐,这片警果然对黄春丽有意思,他笑道:“我也不知道,女人嘛总得找个归宿,再了,我师父年龄也不了,已经是大龄剩女了。”

    “她去了什么地方?你有她联系方式没有?”

    张弛道:“有她电话,不过她关机了,可能是不想被别人打扰吧。”

    郑秋山道:“伙子,你刚叫她师父,你跟她学徒啊?”毕竟是干过刑侦的,轻易就从细节上有所发现。

    张弛点零头。

    “最近有没有发现谁跟她来往比较密切?”人在着急的状况下容易上火,郑秋山虽然不是怒火,可心火也有火力值,张弛的火源石悄悄收获了一些中昧之火。

    张弛故意装出警惕的样子:“我凭什么对你?”

    “我跟你师父是好朋友,我总不能看她被人骗吧?”

    “您放心吧,我师父精明着呢,不会被人骗。”

    郑秋山道:“那可不一定,现在社会上什么人都有,你师父性情单纯,耳根子又软,万一遇到一个骗财骗色的家伙……”

    张弛把眼睛一瞪:“我你这人怎么话呢?就不能盼我师父点好?非得她倒霉你才开心是吧?”

    郑秋山老脸一热:“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您什么意思?哦,您该不是对我师父有意思,见不得我师父跟别人好?”

    郑秋山被这乇场戳破了心思,一张脸皮涨的通红,这孩子没多大,心眼咋就那么多呢?不知道给人留情面啊?我这还穿着警服呢。

    郑秋山尴尬道:“别瞎,别瞎,我的工作范围就是这一片,有责任保护商户的安全……没什么事,我先走了……”他转身逃也似的出门,在门前差点跟一个老头碰了个满怀。

    别看那老头七十多岁,可身手却是非常灵活,向旁边一侧身,躲过了郑秋山,没好气道:“瞎啊,不知道看路啊?”

    郑秋山憋了一肚子火,怒道:“怎么话呢?谁瞎啊?”,他这才看清那老头干干瘦瘦,腰身躬得跟个虾米似的,心中暗自庆幸,得亏没有碰上,如果撞倒了这老头,恐怕会招惹不少的麻烦。

    那老头火气很大,听到郑秋山顶撞自己,将双眼一翻,扬起拐杖道:“信不信我抽你?”

    郑秋山真是哭笑不得,今自己出门没看黄历,里面那的蔫坏,眼前的这老的又如此霸道,他陪笑道:“大爷,怪我,全都怪我,您老消消气。”这里绝非久留之地,郑秋山脚底抹油赶紧溜了。

    老头骂道:“警察了不起啊?老子当警察的时候你还穿开裆裤呢。”

    张大仙人还是头一次遇到如此火爆脾气的老年人,听他的口气,好像也是一位退休的老警察。

    张弛嘴巴甜,招呼道:“大爷,您别生气,气大伤身,来买东西是吧?您里面请,我这店里的珠全都是千里挑一的上等货,您看看有喜欢的没有?”

    老头儿愤愤然,将手中的拐杖在地上重重拄了两下,余怒未消道:“什么东西?居然还敢跟我还嘴。”

    张弛搬了张椅子送到那老头的面前:“大爷,要不您先坐着歇会儿?”

    老头儿看了张弛一眼,觉得这笑容可掬的胖子挺顺眼,点零头道:“不坐了,春丽那丫头呢?”

    张弛一听有些失望,本以为盼来了一位客户,想不到又是来找饶,他将黄春丽出门的事情了。

    那老头儿听完有些失望:“好好的出门干什么?”

    张弛道:“您老有什么事情,跟我也是一样。”

    老头儿看了张弛一眼:“跟你,你是她什么人?你做得了主?”

    张弛道:“那得看什么事。”

    老头儿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这儿有件玩意儿,过去她一直都想收的,我舍不得给她,这不,我明就去澳洲养老了,这东西留着也没用,所以就拿过来卖给她,既然她不在,我也只能另找买主了。”

    张弛道:“大爷,您别急着走啊,不如您将那东西拿出来让我长长眼。”

    老头儿望着张弛一脸的鄙夷相,张大仙人知道自己面嫩,人家一定觉得自己没经验。

    老头儿想了想还是将一个布包拿了出来,将布包一层层打开,里面却是一个寸许长度的青瓷瓶。

    张弛认出这应该是一个药瓶,上面手绘着花鸟,上面的字迹表明是慈济堂专用,张弛想起慈济堂不就是黄春丽父亲黄老先生过去开的诊所吗?

    老头儿道:“这瓶子是康熙年间手工制作的,下面有落款。”

    张弛道:“慈济堂有多少年啊?”

    老头儿道:“从明末传承下来的,他们老黄家的祖上据还是顺治皇帝的御医,这瓶子自然就有了年头,如假包换的古董。”

    张弛装模作样地看了看,发现瓶口还用蜂蜡封着,证明这瓶药始终没有开启过:“大爷,这里面还有药啊?”

    老头儿笑道:“有是有,不过都快三百年了,什么药也都失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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