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一看是喜出望外,不清楚这位怎么会来,刘白一看师父到了赶忙上前迎接,罗天宝等人跟裴骥也熟悉,是纷纷跟随在后。“师父您怎么来了?”裴骥笑道:“这么大的武林盛会,为师岂可错过?”裴骥说着上下打量了一下刘白:“行,这么久不见人长壮实了不少,之前听说你手臂受伤,险些一身武功都要废了,为师是颇为担心,刚才看你对付那个哈基姆,功力是更进一步,为师是打心里高兴啊。”刘白看师父说的语重心长,也不禁颇为感动,当下师徒俩聊了几句,裴骥又跟罗天宝等人打过招呼,轩辕玉知道裴骥跟自己爷爷交情不错,当即说道:“裴老,您跟我爷爷最要好,今天无论如何得劝他别上场,他这身子骨不能再冒险了。”裴骥点了点头,冲轩辕玉说道:“小七不必着急,我这次来正为此事,让我先跟你爷爷说两句。”大伙闻听赶忙让开条出路,裴骥来到轩辕福等人身边,金世海,道衍跟他都是老相识,甚至论起来裴骥还是前辈,当下是纷纷打过招呼,最后裴骥拉着轩辕福的手说道:“老哥哥多年不见,你身子还好吗?”“我这身子骨老弟你还不清楚?老虎都打的死。”轩辕福一拍胸脯是自信满满道。“老哥哥,咱们弟兄之间就别吹牛了,我比您小那么多,身子都感觉一年不如一年,何况是您啊。”“老裴,你这是嫌弃我老啊,不服咱们这就大战三百合,信不信我跟当年一样把你又给打趴下?”“老哥哥别动气,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您成名几十年,如今又儿孙满堂,是功成名就,万一有个闪失,非但一世英名毁于一旦,连带也让家里人伤心不是?这样,小弟今天既然来了,也不能白跑一趟,让我先登翅会这个基拉,我要不行你再登场如何?”“呦,说了半天你是来跟老叫化我抢功的?”“不敢,只是大将督后阵,您别忘了对面看台还坐着个俞道静,这丫头的能耐你,我都清楚,虽然这么说有些不甘心,可如今除了林云飞那小子,江湖上谁降得住她?更别说西看台那边还有没有别的高人,咱们也得留些后手不是?”轩辕福一听裴骥说的不无道理,别看东看台这边又是新老“武林四圣”,又是众多门长派主,单打独斗没一个敢说自己能胜得过俞道静,林云飞说是正在赶来,可是迟迟不到,真要万不得已东看台这边也只能车轮战对付俞道静,而有能力跟这位周旋一阵的数来数去就包括自己在内这寥寥数人,轩辕福一琢磨还是大局为重,当下点头道:“行,还是你小子能说会道,这次我就听你一回,不过这个什么基拉能耐邪乎得很,连疯和尚都差点在他手上吃亏,你多加小心,别丢我们老一辈的脸。”裴骥闻听一笑:“老哥哥放心,小弟自有分寸。”就这样东看台这边决定派裴骥登场,基拉还真不认识他,一看东看台派上一个陌生老头,起初也是一愣,等后来互相一打招呼这才知道是昔日名满天下的“剑痴”裴骥,当年裴骥在京城居官的时候,有大批外国的商人使节也来往于京城,通过他们的传播裴骥的名望是传播到了各地,可以说老“武林四圣”中除了当时公认的第一高手俞鸿钧外,就数裴骥的声望高,基拉从还没有出师的时候耳朵里就灌满了裴骥的名字,后来听说他败给林云飞后就退隐江湖,不问世事了,没想到今天居然会在此相逢。由于毕竟是少年时就知道的前辈名家,基拉对于裴骥多少还有些尊重,当下拱手道:“裴老,您是武林前辈,德高望重,这次又何必来趟这浑水呢?”裴骥闻听一笑:“右执法说笑了,裴某虽然老了,毕竟还是江湖中人,这回你们闹得那么大,我能不来呢?再者一说我徒弟刘白如今就在讨逆军里效力,我不能不向着自己徒弟不是?说来我跟贵教还有些渊源,莱姆左执法还好吗?克拉克长老还健在吗?他算来也得奔七十了吧?”基拉一听对方问起本教前辈,不敢怠慢,是赶忙作答:“莱姆左执法三年前已经过世了,不过克拉克长老倒还健在,他如今已经是本教的副教主,协助教主处理日常教务,精神矍铄不减当年。”“哦,原来如此,那还是太上皇五十万寿的时候,他们代表截教前来京都贺寿,老朽当时有幸作陪,席间一时兴起大家还切磋了几招,莱姆左执法的“尸气指”,以及克拉克长老的“金钟罩”都让我是大开眼界,一别二十余载,没想到故人竟已经仙去,想来实在令人唏嘘啊。”裴骥说到这里不禁面露哀伤之色,看得出他是发自内心的感叹时光飞逝,物是人非。基拉闻听不禁略带惶恐道:“其实莱姆左执法跟克拉克长老平日也常说起裴老您,说您的“无双剑法”天下独步,他们也是佩服不已。”“老了,当年的风光不提也罢,对了,据老朽听闻右执法您跟莱姆左执法还是师出同门?”“不错,我们都是出自西域葛昂派,如果按内陆的习惯,我得称呼莱姆左执法一声师伯。”“那咱们就都不是外人了,老朽倚老卖老说几句不中听地话,还望右执法不要介意。”“您是前辈,有什么话但讲无妨,晚辈洗耳恭听。”“右执法,你们跟东看台之间的恩怨纠葛老朽也略知一二,这事你们办得不对啊,按说世上无论哪个教派都希望广大门户,这本身没错,但你们不该放着正路不走,偏偏跟叛军勾结,宁思孝父子那都是什么货色?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天下人恨不得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你们跟他们联手不是自寻死路吗?今天的局面你也看到了,那么多江湖豪杰聚集一堂跟你们作对,双方的仇怨还越结越深,不是老朽危言耸听,且不说今天这擂台你们未必能赢,即便最后赢了,内陆的英雄豪杰几乎也被你们得罪的差不多了,今后你们在内陆只怕是举步维艰,我跟你们截教的前辈有交情,不希望看到你们落这么个下场,故此希望右执法你听我一句话,悬崖勒马,尽早跟叛军分道扬镳,否则是后悔莫及啊。”裴骥这番话是语重心长,入情入理,可此时的基拉是压根听不进去,只是一阵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