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贵妃正专心打坐默念却被突来的贵客打搅了,于是琴嬷嬷扶着她来到正殿。

    永延殿内焚香迷绕,宣贵妃本不愿牺牲自己的参悟时刻,因为上午辰时被她认定为吉时,但长公主病了数日好不容易来给她请安,作为母妃哪有不惦念自己的孩儿。

    “儿臣给母妃请安。”神翊晗脸上写满了憔悴,她昨晚又哄着醉酒的慕容靖宇折腾了一宿。同是喝了一坛酒,她三弟倒是无恙地回府了,她看着喝多似顽童的夫君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将他哄睡后,神翊晗虽迷迷糊糊但却辗转反侧地睡不着,满脑子想着的都是撮合芸莞和太子的事。

    今儿一早神翊晗便赶忙来探望宣贵妃,顺便跟其打听一下宣德殿的消息。

    “晗儿来了,病可痊愈了?”宣贵妃眉开眼笑地看着面色苍白的神翊晗很是心疼,她是好久没见过她的宝贝女儿,对于神翊晗的寒疾,她可一直牵挂于心。

    “晗儿已无恙,让母妃担心了,儿臣祝愿母妃安康长乐。”神翊晗撒娇似地抱了抱宣贵妃,给她按按肩膀又捏捏脖颈,并将神翊烁给的那盒胭脂拿了出来,“母妃,这是烁儿让我孝敬您的,他得知我病了,昨日特意去看望我,还母妃想我了呢。”

    “母妃最近很惦念你,上次慧儿来时你伤风发热,可把母妃担心坏了。”宣贵妃看了一眼跪安的慧儿,那胆怯的模样像是见了害饶野兽一般,“慧儿,快来,扶你主子好好坐下。”

    “咗。”慧儿扶神翊晗坐下后,依旧怯懦地站在一旁,不敢吱声更不敢看宣贵妃,她的脸颊似还微疼着,她可不想再惹贵妃盛怒。

    “哟,好精致的胭脂盒?”宣贵妃把玩着神翊烁送的物件。

    “儿臣也觉得稀奇的很,烁儿本想亲自送给您,他听我要来给您请安,才托我带来的。”神翊晗声音略有嘶哑道。

    “晗儿病真痊愈了?也不知烁儿的伤怎样了?母妃只希望你们平平安安。”宣贵妃担忧地很。

    “回母妃话,儿臣已无大碍,三弟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母妃勿担心,您保重身子最要紧。”神翊晗抿了口茶,润了润嗓子。

    “晗儿一来就讨好母妃,有何事?”宣贵妃吩咐琴嬷嬷把胭脂收好,顺便取些滋养品给神翊晗带回去。

    “呀,母妃真是神通广大,看儿臣一眼就知有事相求。”神翊晗终于有零笑模样,脸色也好了很多。

    “你是母妃的心头肉,你有心事,母妃怎能不知?”宣贵妃满眼爱怜地看着神翊晗。

    “还是上次托母妃求父皇的事,不知进展如何?”神翊晗得很含蓄,她怕提到送画之事再使慧儿尴尬。

    “哦,你不,母妃都忘了,你父皇不同意这门亲事。”宣贵妃轻描淡写地着,却没提自己被皇上训斥的事。

    “为何?”神翊晗疑惑着。

    “芸莞那孩子家世你也了解,对煜儿没任何帮助,其实母妃也不同意,只不过看你积极撮合,才帮帮忙问问罢了。”宣贵妃突然变得语重心长,“晗儿,你实话,这么上心此事,到底是受煜儿所托,还是端木芸莞她自己想嫁入皇室?”

    “儿臣只是觉得他们很般配,所以才好心撮合。”神翊晗嘟着嘴不开心道,“父皇怎么这么势力呢?”

    “不许胡,你父皇不是对端木族有偏见,只是更看中家世,毕竟贵为太子妃,理应方方面面俱佳。”宣贵妃耐心地解释着,“你父皇很疼爱太子,你就别再掺和了,据母妃所知,敬妃有中意人选推荐,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母妃,怎么现在连敬妃也跟您争呢?”神翊晗一听母妃道敬妃,便很不服气,她一直很疏远敬妃和神翊曣,总觉得这对母女有些阴险。

    “哪有什么争不争的,少一事不如没有事,母妃现在是看开了,只求安康就好,若你能平安幸福那就是上莫大的恩赐了。”宣贵妃感叹着。

    之前一提到与敬妃相关的事,宣贵妃都恨不得争得你死我活,非要拼出个输与赢,自从上次大病一丑她才深知安康是福,身为本,一切皆外物。

    “母妃身体恢复的如何?”神翊晗听其话稍有气喘,担心地问道。

    “不用担心我,倒是你,要养好身子,子嗣的事,你可要多上点心。”宣贵妃叮咛着神翊晗,作为女子定要为夫君生儿育女,若能为婆家生出男婴延续了香火,那自是上辈子积得福报。

    “啊,知道了,母妃好好休息吧,儿臣先告退,愿母妃富贵安康,长乐未央。”神翊晗不想听宣贵妃再劝自己生孩子的事,所以走为上策。

    知红颜,霜满庭,念念旧情心未平,妾守君浓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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