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长公主一行人走出了大门,神翊煜才转头央求着,此刻的他也顾不上尊卑礼仪,只愿眼前的神医赶紧解了自己的痛疾,“赵太医,快救救我吧,我觉得我不行了。”

    神翊煜紧紧捂着自己的腹部,他虽不晕血,但也不敢直视伤口。

    “太子,您这伤是?”赵太医一直侯在旁边,太子不发话,他也不敢主动问询。

    “被匕首刺了一下,无碍。”神翊煜觉得自己失血过多,眼睑重重地,虚弱地有些抬不起来。

    “太子,莫不是真遇见了刺客?”赵太医一边探查伤口一边询问着太子伤情。

    “没有没有,我刚刚是随便找个借口罢了,说实话,我是被我娘子刺伤的。”神翊煜虽略觉赧然却还是道出了实情。

    “太子妃吗?怎能这般不小心?”赵太医按压着伤口,想把淤血都排出来,疼得太子愁眉苦脸地求饶着。

    “赵太医,轻点啊?疼死了。”神翊煜一边哭天抢地一边解释着,“赵太医别误会,我俩就是新婚……燕尔嘛,婚房……逗趣,谁知把太子妃……惹急眼了,用匕首比划……然后,就这样了~”

    “太子放心吧,微臣会好好保守秘密,只是这样的行为太危险,日后可别这么玩了,若在往下半寸,太子的……”赵太医略有犹豫。

    “啊?什么?”神翊煜不知赵太医为何面露难色。

    “命根子就保不住了,微臣没吓唬您,那可是华佗在世都无力回天的事,您知道子嗣对皇室意为着什么?况且您身为太子……”赵太医性情直率,说话也坦荡不避讳太子的高贵身份。

    “好好好,日后一定注意,千万别让我父皇知道。”神翊煜万幸地很,他才刚有些问不出口,虽然他知道自己伤得不重,但伤情还是太医说的最准确最可信,这下他总算松了一口气。

    “太子放心吧,微臣嘴最严了。”赵太医深得皇上重用不仅因其医术高明,也因其平日里办事不多言不多语,若阐述自己观点时则非常直率,从不藏着掖着。

    “太子呢?让我进去~”独孤晓梦没等守门的下人反应过来,就横冲直撞地进了屋里,一不小心瞧见了太子下身衣不蔽体的春光。

    “你有病啊?”神翊煜急得拽过药枕挡在自己伤口处。

    “活着就好~”独孤晓梦装作自己什么都没瞧见,玩弄起桌上的瓶瓶罐罐,“这是什么?”

    “太子妃请勿动,这些药都是微臣的宝贝,若是摔了打了,得许久才能补制出来,工序十分繁琐。”赵太医将桌上的瓶罐视为珍宝。

    “我就看看,瞧你吓得。”独孤晓梦随手放下手中的药瓶,她对这些药可不感兴趣,不过是为了转移下话题而已。

    “赵太医,我这伤弄好了吧?咳咳~”神翊煜没想到自己的窘态会被独孤晓梦撞见。

    “嗯,太子殿下还需静养十天,期间还需微臣为您再换两次药方可。”赵太医没想到太子妃竟是如此随性之人。

    “才十天啊,看来你没啥事啊?那我走了,不送~”独孤晓梦在府里等地坐立不安,毕竟是自己下得狠手,万一给太子刺成重伤,她怕独孤府都跟着受牵连,若不亲眼看看,她定不会安心。

    “哎哎哎~来都来了,别走啊,赵太医,辛苦了,容我俩单独谈谈可好?”神翊煜趁独孤晓梦玩弄药瓶的时候,已将裤子穿好。

    “太子殿下客气了,那微臣先行告退,对了,太子妃日后可别再莽撞了,太子乃金身玉体,经不得半点伤痛,如若皇上知道了,可是要降罪于仁医堂降罪于我,连太子妃也定不会幸免的,请您珍重。”赵太医说完扭头就走,他最不喜欢横行霸道之人,连看都不想多看一眼。

    “切~太子还没说什么,你算哪根葱蒜?”独孤晓梦冲着赵太医离去的背影喊着,她可受不了一丁点气。

    神翊煜赶紧起身捂住独孤晓梦的嘴,生怕她再说出什么不敬的话。

    远看这对新婚夫妇相拥而立,好似这仁医堂正殿瞬间变成了他们的婚房一般。

    “别碰我~”独孤晓梦本能地逃开神翊煜的怀抱。

    “晓梦,你还是关心我的?”神翊煜一脸坏笑地看着受惊的独孤晓梦。

    “我就是想看看你还活着没……你可别多想。”独孤晓梦才刚真是很为太子担心,她怕自己的莽撞害神翊煜一命呜呼。

    “我能多想什么?”神翊煜一边说着一边又躺回到了床榻上,“我爱妻关心我,我应记在心中,决不只挂在嘴上。”

    “谁是你……爱……妻,咦~”独孤晓梦听着神翊煜的爱称,肉麻地似被雷击中一般。

    “不闹了,谈点正事吧。”神翊煜拍拍床榻边,想招呼独孤晓梦坐过来。

    “就你还有正事?”独孤晓梦一动不动斜着眼睛睥睨着。

    “明儿宴会之后,咱就正式入住东宫了,拜托你为了自己的安危收敛一下自己的脾气。”神翊煜一个字一个字讲着,生怕独孤晓梦听不懂。

    “我才不进宫呢,明日晚宴我也不参加了,我来就是想告诉你这事。”独孤晓梦思虑良久还是不愿住进东宫,高耸的城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监牢。

    “你不去,我保证你会后悔~”神翊煜似笑非笑着。

    “我独孤晓梦就不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你没事,我先走了。”独孤晓梦摆摆手不想再与太子废话。

    “在府上我娇着你、纵着你,没人敢管敢说半个不字,但是入了东宫,你若言行不慎,脑袋真可能会保不住哦,不是我吓唬你~”神翊煜吊儿郎当地讥笑着,恢复了往日的勃勃生机,与才刚病病殃殃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我从小就是被吓大的,害怕你不成?”独孤晓梦没好气道。

    “你是胆大妄为,可别牵连我和独孤府受罪,惹恼了我父皇,你定会吃不了兜着走。”神翊煜眯着眼睛打量着独孤晓梦,那神态似鹰盯着猎物,像极了他父皇。

    蟒未变五爪龙,不可轻易威风示英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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