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父皇理解,儿臣不胜感激。”神翊煜赶紧起身感谢皇上,即使只看在独孤儒渊的面子上,他也应该好好照顾太子妃。

    “煜儿为何这般憔悴?”神翊翔望着神翊煜苍白的面容,便想起了翊妃当年诞下龙子的时候,整个人虚弱地像纸一样,一阵风都经不住。

    “皇上放心吧,近日臣妾会好好帮太子和太子妃调理身体的。”宣贵妃准备趁着半个月的时间,好好调教一下太子妃怎么照顾太子。

    “多谢父皇和宣母妃的关心,如今我长姐比较需要关爱吧,我和晓梦都利手利脚地很,无需照顾。”神翊煜一想到暂住永延殿就头疼,若是直接居住东宫,他还能想想办法把戏班子弄进来,这下有宣贵妃看管,什么小心思都不用想了。

    “晗儿近况如何?今儿怎么没来呢?”太子婚典上神翊翔只匆匆见了一面神翊晗,他心里一直记挂这颗掌上明珠。

    “回皇上话,晗儿在府上安心保胎呢,驸马照顾她也走不开,特意派人给您送来了糕点,晗儿说您最喜欢吃她做的桂花酥了。”宣贵妃很庆幸自己生了个心思细腻深得圣心的长公主。

    “晗儿有心了,赶明儿朕移驾驸马府去看她。”神翊翔展眉颜笑道。

    “晗儿怎敢劳烦皇上,要不等东宫修葺好了,臣妾将晗儿再接来永延殿安胎可好?”宣贵妃征求着,如今敬妃疯癫,宫里再无人能威胁永延殿的安危。

    “也好,还是贵妃想得全面。”神翊翔允诺地点点头,长公主搬回宫里养胎,日后在宫中生育,他也能多看看自己的外孙儿。

    “焕儿呢?怎么也没来?”神翊翔环顾一周,没瞧见自己的爱侄。

    “是啊,我也好久没瞧见焕翊王了。”神翊烁还在为昨儿看到的那一幕气愤不已,不管什么原因,他都不能接受别的男子怎能将自己的莞儿抱在怀中,即使是他大哥也不应例外。

    “焕儿他……”宣贵妃欲言又止道。

    “他怎么了?支支吾吾不好说?”神翊翔蹙眉沉思着。

    “他旧疾又复发了,前些日子臣妾忙于婚典,想让他带领接亲队伍,他托人通报我说自己不能胜任,据下人回禀其体内又取出了两枚银针。”宣贵妃神色堪忧地很。

    “那他疼痛症还没好?这么久了,也不知得养伤养到何时?唉~”神翊翔没有照顾好爱侄,只觉内心愧对他兄长。

    “可不是嘛,好在臣妾昨儿瞧见他好些了,先前……没敢告诉皇上是怕您跟着担忧。”宣贵妃耐心地解释着。

    “他昨儿来宫里了?朕怎不知?”神翊翔并不知道自己的爱女和爱侄昨儿曾来过宣德殿,只是当时他正训斥太子,不方便探望。

    “他有件小事拜托臣妾,臣妾正托人打听呢,若有消息定第一时间与皇上汇报。”宣贵妃觉得自己不适合大庭广众将此事明说,怕惹皇上不高兴。

    “好,苏瑞~”神翊翔忘记自己已把苏公公差遣走了。

    “父皇,苏公公领太子妃选下人去了。”神翊烁好心提醒着。

    “这个苏瑞怎么去了那么久?嗯……那烁儿去吧,吩咐仁医堂为晗儿和焕儿准备调理药送去府上,正好你也好久没见到他们了,多走动走动,叙叙旧。”皇上笑起来的样子和蔼可亲地很。

    “咗~”神翊烁说完转身就走,出门在外时他一路奔波,如今回到帝都依旧是忙前忙后被人使唤的命。

    好在他可以有离开通光台的理由了,一晚上的热闹都没有消散神翊烁内心的孤寂,或许是他最想见的人没来参加晚宴吧。

    他既怀疑他的莞儿与他大哥不清不楚,又担心其安危,想见又不敢见的感觉,一直困扰着他的心不得安宁。

    “烁翊王?宴会结束了?”苏公公紧赶慢赶就怕宴会结束,皇上寻不见自己再发脾气。

    “苏公公,我父皇刚刚还找你呢。”神翊烁一直低着头思考,并没瞧见远处一前一后走过来的人。

    “有何事?”苏公公紧张兮兮地问着,近日皇上因为照顾敬妃太操劳,经常疑神疑鬼地很。

    “我父皇要你去仁医堂准备两份补药,分别送给我长姐和大哥,辛苦了。”神翊烁不想去焕翊王府,正好都交代给苏公公去办。

    “咗~老奴告退。”苏公公离开前瞧了一眼伫立在一旁的太子妃,虽然他明知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但他毕竟是下人,也不好催促太子妃行事。

    “三哥。”独孤晓梦见苏公公离开,便凑近神翊烁唤着。

    “何事?”神翊烁若有所思地问道。

    “我……惹你生气了吗?”独孤晓梦很是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哪个字词用错了再惹她三哥发怒。

    “生气?若你在乎的人被他人所害,你只生气吗?”神翊烁饶有兴趣地看着独孤晓梦。

    “我会为你去拼命的。”独孤晓梦一着急将心里话和盘托出。

    “为我?可别折煞我了,你要时刻谨记自己是太子的女人,言行都切记鲁莽。”神翊烁略有自嘲,一改往日一本正经的模样。

    “三哥我对你的心意,这么多年……你都……不知道吗?那逃婚也是我为你逃的,你还要我怎样?”

    独孤晓梦还以为神翊烁会严厉地训斥自己,没想到其竟这般友好和善,她索性将自己的感情跟当事人表白,错过了今日,她也就没什么机会再道出自己心底的秘密。

    “让我的莞儿替你,是为了我?你怎好意思说出口的?”神翊烁似笑非笑地审视着独孤晓梦。

    “我等了你这么多年,守了你这么多年,难道你真心看不见?或许真是远道的和尚会念经吧。”独孤晓梦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感情,虽然明眼人都能看出她对三皇子的爱慕,但她却从未说出口,神翊烁也当什么都没瞧见。

    “晓梦……日后对太子好些。”神翊烁悻悻然地耸耸肩,往后太子的事,他都应该少参与才对,免得流言蜚语惹自己一身腥儿。

    流言纷纷,唇枪似利刃,伤人于无形,假使无情,也道情深往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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