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三哥知道了。”独孤晓梦心虚地低下了头,太子对她动手动脚确实有错在先,但她对其也下了狠手。

    “知道什么?”神翊烁甚是疑惑。

    “我不小心把太子刺伤了。”独孤晓梦低着头似承认错误一般。

    “刺哪儿了?怪不得太子哥今儿脸色略显苍白。”神翊烁已猜到太子是因何事被刺伤的。

    “没刺哪儿,我真是无意的,但……请三哥放心,太子的伤口虽然流了很多血,但已去仁医堂让太医处理过了,无碍。”独孤晓梦深知若她爹爹得知此事,定会严厉地教训她,“三哥关心的人真多,就是习惯忽略我,呵~”

    “晓梦,我待你就似亲妹妹一般,再说,我一直当你与烯儿青梅竹马,谁知……”神翊烁从未直视过独孤晓梦对自己的爱慕。

    “亲妹妹?原来是我一直自作多情呐,可是她芸莞又有什么好?让三哥痴迷如此?”独孤晓梦泪眼朦胧地质问着,她仅存的自尊被眼前人践踏成了灰烬。

    “与莞儿无关,即使没有她,我们也不可能怎样。”神翊烁的回答斩钉截铁,令旁人心寒。

    “三哥就这么恨我伤害了你的莞儿?那事……真的与我无关,我只是个执行者罢了。”独孤晓梦揣测着神翊烁的内心,她认定其是因为芸莞的存在才忽视自己。

    “替谁行事?”神翊烁犀利地望着独孤晓梦,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与我无关。”独孤晓梦转头就要走,一把被神翊烁拉了回来。

    “这事你不说清楚,别想一走了之。”神翊烁恶狠狠地盯着独孤晓梦,他本以为眼前人性格直率,没想到其内心也有自己的算计。

    “若不是有人求我,我怎敢胆大妄为?”独孤晓梦微微一笑,反手甩开神翊烁的牵制,若换做以前,她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她三哥身上,如今顶着太子妃的头衔,她只能与其保持距离。

    “怎么?你想说你是被人逼着做了坏事?”

    “我是为了完成约定,也是为了三哥。”

    “刚说完你又忘了,时刻谨记自己太子妃的身份,别惹火上身。”

    “三哥,你还是关心我的对不对?”独孤晓梦强忍了半天的眼泪终于决堤而出。

    “晓梦,安心当太子妃吧,你不方便说,我不逼你,但你提及的事,我定会查清楚,若你骗我,别怪我不原谅你。”神翊烁眼神凛冽,似在与仇人恩断义绝。

    “都是太子,都是他让我这么做的,不信……三哥可以去问他。”独孤晓梦将矛头引向神翊煜,她不相信神翊烁会去质问太子,毕竟这等龌龊之事怎能拿到明面上相谈?

    “别给太子泼脏水,小心你自己吃不了兜着走。”神翊烁指着独孤晓梦的鼻子警告着,他表面上不相信独孤晓梦的话,但他颤抖的心早已出卖了自己,他最怕的事莫过于此。

    “反正我就是太子身边的摆设,说要住哪儿就得住哪儿,说要讲什么就得讲什么,简直和太子养的小碧玉没什么两样。”独孤晓梦讨厌那鹦鹉,却只能忍受着,太子喜欢的事物哪是旁人能左右得了。

    “小碧玉?”神翊烁记得那只可爱的小鹦鹉,名字还是神翊晗起的。

    “三哥不记得芸莞养的鹦鹉了吗?也不知她安得什么心非把碧玉送给太子寄养,太子养了一段时间亲自去端木府送碧玉时,正巧被我撞见了,然后不知怎么碧玉又回到了太子府,日日吵得我不安生地很,哎,谁知他俩一来一往作甚?这些事三哥都不晓得吧?”独孤晓梦故弄玄虚着,她总觉得芸莞配不上她三哥。

    “你到底想说什么?”神翊烁直截了当地问,他本就心烦更不喜欢听独孤晓梦的唠叨。

    “我就是好心提醒三哥,别小瞧了芸莞,你那莞儿真是不简单。”独孤晓梦意味深长地很,她不能顺心地嫁给三皇子,便不想芸莞遂了心意。

    “休想挑拨我俩的关系,多用点心在太子身上,比什么都强,别给独孤氏招惹灾祸。”神翊烁语重心长道,毕竟是独孤晓梦是太子妃,他得敬着,若与其闹翻,日后相见太过尴尬。

    “不是我挑拨,她跟驸马爷曾有婚约,这事……三哥不可能不知道吧?”独孤晓梦旧事重提,她明知道神翊烁将芸莞接去烁翊王府就是因那指腹婚惹恼了长公主。

    “都是过去的事,与你何干?”神翊烁睥睨着。

    “三哥不在的这段日子,她还总与霖将军出双入对呐。”独孤晓梦去府上探望芸莞撞见过好几次,师徒二人一同抚琴相谈甚欢。

    “是我吩咐霖子多照顾他们的,有问题吗?”神翊烁矢口否认道,他不想怀疑泽枫霖与芸莞有何苟且之事,毕竟他入朝历练这么久,没点识人用人的本事,哪还敢为他父皇效力?

    “行,就算是照顾,可是曣公主亲眼瞧见过芸莞女扮男装陪霖将军出游,三哥不觉得奇怪吗?若真没事,何苦掩藏自己的身份呢?”独孤晓梦听神翊曣抱怨过这两人走得太近,她也不是偏听偏信,她在端木府上住过几日,泽枫霖确实总来找芸莞闲聊。

    “何时何地因何事?”神翊烁藏不住心中的妒火,话音清冷地很,毕竟旁人的话句句在理,好似证据确凿已给这对师徒判了罪。

    “关于详情,三哥还是有时间去跟曣公主求证吧,亲眼所见之人说的话还会有假?”独孤晓梦只想说自己能肯定的事,是否虚夸?是否不实?都不需她亲自去证明。

    “不知道就说不知道,何苦陷他人于不义?”神翊烁耗尽了仅存的耐心。

    “我只是陈述事实,三哥走了多久?帝都发生了多少事?你肯定比我心里更明镜儿地很。”独孤晓梦显得有些急于求成,她明白自己不能再说芸莞一个不字,不然神翊烁真有可能与她翻脸。

    “行了,当好你的太子妃吧,少操心别人的事。”此刻的神翊烁谁也不想见,似受伤的野兽匆匆而去。

    泪眼婆娑诉衷肠,不料真心枉凝郎,纷纷扰,十年相守,一片痴心亦晓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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