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司宸希感激道。

    夏七七扬起了头,撇眼道:“你不像是这般不自信的人!怎么,你叫我出来,应该不只是散心这般简单吧?”

    “呵呵……”闻言,司宸希笑了,回眸对视道:“这么明显啊!”

    “……”夏七七不言,反倒是耸了耸肩,继续往前跨步走。

    走着走着,吹着这微凉的冷空气,反倒是感觉有点冷了。

    可她才刚刚这般想,没想到司宸希竟然就掏出了一件斗篷披了上来:“披上!”

    “咦?”夏七七惊愕了,她好像一路没见着司宸希有带斗篷啊:“这……哪来的?你藏哪了?”

    “没!一直有挂在身上,就是你没注意到而已!”司宸希挑衅了:“是不是一直在看我,都没留意我斗篷挂在身上!”

    是的,司宸希是特意带来,避免夏七七着凉的。

    “可以啊!准备的很齐全!”夏七七摇了摇头:“没想到你心思还这般细腻,是后宫女人教的?”

    “你以为是吗?”心里倘过一丝惬意,司宸希感觉听着这话,怎么有点酸乎乎的。

    夏七七咧嘴道:“都说好男人的细腻,都是女人调教出来的。而你女人最多,自然该是最细心之人!”

    “那你可就误解我了!”司宸希低笑道:“朕,第一次为女人这般准备的。”

    “呃……”夏七七听着,有点不自在了。

    倏然,她转移话题道:“你……你孩子有两个?多大了?”

    “嗯……一个刚刚好5岁,一个才2岁。”司宸希轻声回应道:“你觉得这个河齐村跟留河镇的事情,有什么不同?”

    “……”夏七七听着,思想也跟着司宸希的话转移了原本有点不悦的情绪:“嗯……两者共同之处,就是干粮缺失。

    百姓无法得到正常生活的保障。但是相比而言,河齐村应该都是比留河镇要好一点吧!

    最起码这齐府并没有垄断了,整个河齐村的经济来源和经济流通。”

    司宸希轻抚了下鼻尖,淡淡的说道:“我认为,留河镇比河齐村稍微好一点。

    留河镇的县尹虽说垄断了整个留河镇的经济权,也垄断了所有人的生存干粮。

    但是最起码百姓们能有少许的干粮过着日子,也能通过自己的双手去挣钱,去混饭吃。

    可,河齐村不同。

    这个齐县尹看似无辜,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可他如此猖狂,如此忘我的模样。

    定然不是一两天,也不可能只是我们今天看到的这般单纯。

    除了所有蔬菜的差价和垄断蔬菜的进出之外。

    他,还每月都会向村民收取一定的税收,这个税收是按朝廷说的税收去收。

    可朝廷的这个税收,是在所有百姓正常生活的情况之下,才会产生这个税收的。

    可这个齐县尹,不仅没有给百姓们提供卖命肉类,打猎,养牲畜出去买卖的路子。

    反而他是堵住了他们这些可以谋生的路子。

    意思就是,百姓手中的钱财,却是给他堵住的线路。

    到头来,整个河齐村的人都是在给他卖命,全都是在给他做事。

    只是,表面还是假公济私的。

    暗地里才是真正的操控和他的阴谋。”

    “轰……”司宸希的这番话,让夏七七惊愕了:“你……你怎么知道的?这……这是真的吗?”

    如若真是如此,这个齐县尹,就是罪不可赦了!

    夏七七想起他们两人出去,到后来进房休息都没见他们回来:“是不是彦枫,寒霖他们回来。查到的消息?”

    “不!”司宸希摇了摇头:“这只是,朕的猜测。”

    “……”夏七七瞬间松懈了一下:“你吓死我了!我说那齐县尹,看似并不是这般深沉之人啊!

    怎么会……怎么会做尽如此之事!更何况,他对他儿子也是深深的父爱啊!这些我们都看得到的啊!”

    “深深的父爱?”司宸希笑了:“傻七七,你怕是被人蒙蔽了吧?”

    “!”夏七七瞟视起了一脸笑意的司宸希:“你说什么啊!”

    “其一,这个齐县尹带人进来客栈的时候,是官威尽显,架子不是一般之大。

    而且是身穿朝服前来的。

    你知道,什么情况,地方县尹才需要身穿朝服吗?

    就是有朝廷要员,以及召唤他入宫觐见之时,他才需要如此。

    否则,他是无需这般大费周章来为他儿子讨回公道的。

    他口口声声说是为他儿子讨回公道,可你听到他的言语间,多多少少是提到他儿子之事的。

    而他动怒的时候,明显是因为我的言语羞辱到他的人格了。

    他才会狗急跳墙,想要官威示人的。

    所以,你觉得他真的是深爱自己孩子的父亲?

    还是只是,不愿自己的孩子被人欺压。

    特别是这个河齐村是他一手在控之时,他心里又怎么会过意的去呢!”

    “……”夏七七听着,回想着当时的画面,确实如此:“其二呢!”

    司宸希一边走着,一边耐心的说道:“其二,他全身上下,不是名贵的首饰,就是高昂的玉佩。

    他作为一个河齐村的县尹,每月除了交上来朝廷的税收,他能有多少俸禄呢!

    就算那些蔬菜差价全给他吃完,垄断。

    但是那些显眼之物,谁会这般大摇大摆的走出大街,随身佩戴。

    而且,他家的二少爷,身上价值不菲之物,可不少!

    这些钱财从何处来?只有从其他地方搜刮出来。

    更何况,我也问过回春这个朋友,他们村的人,有很多牲畜可以运出去做买卖,可却没回运出去都出问题了。

    接而远之,便没人再出去做这些买卖了。

    能做到这些的人,除了权势最大的县尹,还会有谁呢!”

    “……”听着司宸希解释的这些,是说的头头是道。

    可夏七七还是觉得齐老爷,该不是这般残忍之人吧!

    怎么会最起码的做人良知都没有呢!

    盯着夏七七的神色,司宸希知道她不相信:“你不信?”

    “有点……”夏七七实话实说。

    司宸希笑了:“明天就知道了。”

    “嗯……”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

    就算,两人没再出声。

    可夏七七竟然也不觉得尴尬了。

    只是觉得她那颗心,仿佛渐渐安静了下来。

    随着风,飘啊!飘啊!飘啊!

    她多希望,能直接睡觉了。

    因为这种感觉,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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