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主院清舒靠在椅子上都不想起动,实在太累了,这会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顾老太太看着她这样心疼不已,说道:“乖乖,要不要进屋躺会?”

    虽然很难受,但清舒还是摇头说道:“不了,外婆,我们用早饭吧!”

    用完早饭,她还得跟着钟妈妈念书。《三字经》学完后,她已经开始学寓言故事了。

    顾老太太宽慰道:“万事开头难,只要坚持住以后就容易了。”

    清舒点了下头。其实不仅读书希望容易,其实干什么都不容易,不过再难她也不会放弃。

    平日练字的时候清舒都是站着的,今日没法站只能坐着。

    钟妈妈关切地问道:“姑娘,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我没事。”顿落下,清舒与钟妈妈说道:“妈妈,我昨晚跟外婆说花费太多要开源节流,可外婆说铺子的收益暂时够我们用。”

    钟妈妈笑着点头道:“那就好。对了姑娘,老太太可有说先生什么时候到?”

    要料理内务又要教清舒念书,这段时间将她累得够呛了,所以她迫切地希望先生早些到来。

    “外婆说先生下旬回来,等先生来了妈妈也不用这般辛苦了。”

    走到门口,就见一个小丫鬟匆匆地赶了过来。看到清舒这小丫鬟面露惊慌之色,不过很快垂下头福了一礼:“姑娘好。”

    清舒皱了下眉头问道:“什么事让你这般急慌慌的?”

    小丫鬟忙摇头说道:“没、没事。”

    钟妈妈笑着道:“姑娘,这小丫鬟是我我身边的人,胆子小又没见过什么世面,还请姑娘不要介意。”

    “无妨。”

    清舒与钟妈妈分开以后,问了娇杏:“那丫鬟平日是帮钟妈妈做什么事?”

    娇杏进府四年,对府里的丫鬟婆子都很熟悉:“回姑娘,这小丫鬟平日就帮钟妈妈送个东西传个话。”

    清舒说道:“去打听下,看看小丫鬟为的什么事找钟妈妈?”

    若是府里的事,那小丫鬟也不该如此惊慌失措。

    想了下,清舒又加了一句:“悄悄的,别引人注意。”

    娇杏点头:“好。”

    回到主院,清舒发现顾老太太出门还没有回来。

    杏雨端了切好的西瓜上来:“姑娘,这瓜放在井水里湃着刚捞上来,冰凉凉的吃起来特别甜。。”

    清舒吃了一块西瓜就没再吃了:“杏雨姐姐,你跟杏花姐姐来顾家多久了?”

    顾老太太身边除了花妈妈,最倚重的就是杏雨跟杏花这两个大丫鬟了。

    杏雨沉稳,协助花妈妈管着上房的丫鬟婆子以及衣物首饰等物;杏花打得一手好算账,平日里会帮着顾老太太算账。

    杏雨笑着道:“我六岁进的府,在顾府已经十一年了。杏花比我还早,她五岁进的府,如今在顾家已经十二年了。”

    她跟杏花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岁,顾老太太已经在给他们寻摸人家了。

    清舒故意一脸好奇地问道:“杏雨姐姐,你们家里还有人吗?”

    杏雨点头道:“有,我爹娘尚在,家里还有兄弟姐妹。杏花是被她兄嫂卖的,进了府就跟兄嫂断了关系。”

    作为顾老太太的心腹丫鬟,杏雨自然知道清舒已经开窍懂事了。

    怕清舒误会杏花冷血无情,杏雨解释道:“杏花家有一栋六间屋的青砖瓦房,还有十多亩良田跟两亩桑地。可她嫂子觉得杏花在家吃白饭又担心将来嫁人还得出嫁妆,就将她卖给人牙子。知道杏花进了顾府当丫鬟有月钱,又找上门来想让杏花将月钱给他们。姑娘,杏花的兄嫂就如水蛭,若不断绝关系杏花迟早要被她们吸干的。

    清舒听到水蛭全身就起鸡皮疙瘩。

    正在这个时候,顾老太太回来了。看到清舒,顾老太太关切地问道:“乖乖,身上可还疼?”

    清舒点头道:“还有点酸痛。外婆,我饿了,咱们吃饭吧!”

    饭菜很丰盛都是清舒爱吃的,不过因为贺大夫的话饭菜都偏向清淡。

    午觉后,清舒又了段师傅那。

    段师傅让她将上午所学先练了一遍,然后说道:“很好,现在学侧压腿。”

    半个时辰下来,清舒汗流浃背。

    段师傅与清舒说道:“刚出完汗不能洗澡,一定得汗干了才行洗澡且只能洗热水澡,这事你一定要记住。”

    清舒有些不解,问道:“为什么?”

    段师傅有些头大,这孩子怎么这么多为什么:“你照着做就是了。”

    清舒看他板着一张脸,忍不住笑了起来:“师傅放心,我会注意的。”

    看到她笑眯眯的模样,段师傅的心情也忍不酌了起来。

    将人送走以后,段师傅越过小门进了旁边的院子。

    刚走进去就听到一阵猛烈的咳嗽声,段师傅的心情顿时又沉重起来。

    回到主院,清舒就问了娇杏:“让你打探的事怎么样了?”

    娇杏小声说道:“姑娘,上午钟妈妈的儿子来找她,具体什么事没打听到。不过他进府的时候鼻青脸肿,我问过阿庆叔,阿庆叔说应该是被人打的。”

    这阿庆叔就是两个门房之一,年岁虽大但嘴巴紧。也是看娇杏是清舒贴身丫鬟他才会说的,别人问他可不会说。

    娇杏见清舒蹙着眉头,小声问道:“姑娘,阿庆叔叶建宏估计又是酒后跟人打架,这才那么一副模样。”

    叶建宏原本是在府里当差,一次喝醉酒打了人这才被罚去庄子上。

    钟妈妈为人比较严厉,这让府里的丫鬟婆子都很怕她。不过他这儿子喜欢喝酒,喝完酒就骂人撒酒疯。

    清舒手头也没什么信赖的人可用,贸然去打听叶建宏肯定会惊动钟妈妈:“我就是好奇。钟妈妈那般沉稳的人,用的小丫鬟却是毛毛躁躁的。”

    娇杏笑了:“那小丫鬟叫叶子,认了钟妈妈做干娘。应该是年岁小规矩还没学好,所以行事才毛毛躁躁的。”

    这个清舒知道,在忠勇侯府有些丫鬟会寻个体面婆子认作干娘,其实这也是变相地寻个庇护。

    清舒问道:“钟妈妈就收了这个叶子一个干女儿吗?”

    娇杏摇头道:“在叶子之前,钟妈妈收过一个干女儿,不过那姑娘五年前得了一场病没了。”

    清舒将这事记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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