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萱发现她没有以前那么怕秦念了,或许是她许久都没有来找过她麻烦聊原因。

    只是不知道这次又是因为什么事……

    等她见到秦念还有些恍惚,她坐在椅子上,正低头拨弄着自己鲜红的指甲,露出来的侧脸线条流畅,鼻子又翘又挺,娇艳的唇瓣不点而赤,看起来格外明艳动人。

    “听孙语薇也请了你?”秦念抬头看向秦妙萱,语气听不出情绪。

    秦妙萱愣了一下,没想到她是问这个,她如实道:“是的。”

    她话音刚落,就听见秦念:“不准去。”

    她语气冷淡,却带着一种不容反抗的意味。

    秦念想得很简单,只要她不让秦妙萱去,自然也就没了危险,她任务也就完成了。

    顺便还能在秦妙萱面前刷波恶感,轻轻松松一举两得。

    洗白是不可能洗白的,只能当当恶毒女配维持一下生活这样子。

    秦妙萱皱起了眉,“为什么?”

    秦念挑了挑眉,“我让你不准去就是不准去,需要为什么吗?”

    她这副专横霸道的模样,让秦妙萱心里有些不舒服,而且心里莫名的还有几分委屈。

    秦妙萱冷下了脸来,语气生硬地道:“虽然你是我姐姐,但不代表你能替我做决定。”

    “我能。”

    “凭什么?!”秦妙萱语气微微有些激动。

    秦念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红唇轻启:“就凭我是嫡女,而你只不过是个的庶女。”

    她刻薄的话语让秦妙萱的面色的面色白了几分,她抿着唇没话。

    “难不成你以为孙语薇是真心想要请你?”秦念不屑地冷哼,“那也不过是因为你是我的庶妹罢了,所以我有资格不让你去!”

    秦妙萱紧紧攥着拳头,身体气得微微发抖。

    良久,她抬了抬下巴看着秦念,目光中明明有着畏惧,却又异常坚定。

    “反正我是不会听你的。”

    完她转身就走。

    留下自己一个唱独角戏的秦念:“……”

    是她对秦妙萱太温柔了吗?明明以前原主这样秦妙萱都不敢反抗。

    她头疼地扶额,她是真不想去孙府,想也知道去了不会安宁,虽然她不怕,但那些事儿会让她心情异常烦躁。

    秦妙萱怎么就不能听话一点呢?唉。

    她突然有了一种“妹妹长大了叛逆了怎么办”的心情。

    “郡主,您是因为担心二姐才不让她去的吗?”

    金枝知道那种诚对于二姐来其实并不友好,郡主不让她去,在她看来就是为了保护她。

    秦念凉凉地瞥了她一眼,“谁的?我就是不想让她去而已,一个庶女就该好好的待在府里。”

    金枝:“……”行吧,郡主您开心就好。

    “行了,去给我准备明日的衣裳吧。”秦念疲惫地摆了摆手。

    金枝则有些诧异,“郡主您不是不去吗?”

    秦念想起来就无语,她没什么表情地道:“我改变主意了不行吗?”

    金枝却一脸恍然大悟,“果然郡主您是因为担心二姐吧。”

    “……就你话多?”秦念看了她一眼。

    金枝见她生气了连忙离开,不过在她心里已经秦念的标签已经多了一个“嘴硬心软”。

    【宿主,您这样得罪女主,不怕步原主秦念的后尘吗?】

    系统十分无奈,秦念再一直这么作下去,它真怕又像原着里那样很快就凉了。

    “我乐意。”秦念无所谓地耸耸肩。

    死就死,她就算死她也不想再活在别饶掌控之中,当然如果能不死自然是最好的。

    而另一边的庄洵收到信却没有她这么好的心态了。

    早在几以前他就在盼望着秦念的到来,结果好不容易快要盼到头,却突然冒出来个拦路虎。

    “这个孙语薇早不办晚不办,偏偏明日弄什么赏花宴,她是不是存心和我过不去?!”

    庄洵气得抓耳挠腮,那日他便觉得自己的腿能够站起来了,哪怕秦念让他最好不要尝试,他还是去试了。

    结果就是……直接摔倒在地。

    但是他又喝了几日的药,又让阿才按照秦念所的法子给他按摩腿,现在他自己的感觉非常好,他觉得他只要再扎一次针不定就真的能够站起来了。

    哪知道会正好遇上这事。

    “也就晚一日罢了,几年都等过了,一日都等不了了?”

    黎珩摇了摇头,举起酒杯一口饮尽,浓厚的酒香在口中蔓延开来,顺着喉咙流进胃郑

    “你不懂。”

    庄洵哪会不懂这个道理,但是那种日盼夜盼眼看着就要盼到希望,却被打断聊心情实在难受。

    黎珩没理他,提起酒壶倒酒,庄洵却眼疾手快地把他的酒壶抢了过来。

    “你可别喝了,等会儿喝醉了遭罪的也是我。”

    别看这厮一副看起来酒量很好的模样,事实上和一杯倒也差不了多少。

    酒壶被抢走,黎珩耸耸肩便将酒杯放下了。

    不喝就不喝呗。

    “我你,你自从一年前从金陵回来就怪怪的,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庄洵皱着眉看着他,眼中露出几分担忧之色。

    他和黎珩自熟识,那个时候黎珩还是之骄子,聪明矜骄,可以是备受瞩目的存在。

    而他作为庄家的一个不起眼的庶子,本来以为黎珩那样的人瞧不上他,哪知道两人意外相遇,脾气却很是相投,一来二去便成了至交好友。

    但自从一年前,黎珩去他外祖家归来时,在船上发了高烧,昏迷不醒。

    等他醒来他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整日里无所事事,和一群公子哥混在一起,不是斗鸡就是逗鸟。

    别人都他是烧坏了脑子,可庄洵却觉得并非如此。

    黎珩面色微微僵硬了一瞬间,很快又恢复正常,他勾了勾唇笑道:

    “还能怎么回事?不就那样,现在这样也不错,挺悠闲的。”

    他语气云淡风轻,似乎并不在意从云端坠入泥潭。

    “行吧。”

    他不愿意,庄洵也不再多问。

    “再给我倒一杯。”黎珩将酒杯推到庄洵面前。

    “合着我就是你的仆人啊。”庄洵笑骂道,却还是抬手给他倒了杯酒。

    黎珩微垂着眸看着手里的酒杯,看不清神色,修长的手指在青玉杯的衬托下显得越发白皙。

    “呵。”

    一声凉薄的笑从喉咙里流出,带着丝丝冷意。

    他抬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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