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言情 > 遥魄
    “哼!”蛇妖怒道,“你别以为你在人族中称霸了几百年,便也能在妖族中称王。我蛇女红绸会告诉你,妖族的力量不可觑!”

    “好。”凌飞雪淡淡道。

    正如蛇妖红绸所,她称霸人族,虽然偶尔会与妖族对战,但毕竟没有与妖族绝顶的高手对过战,如果红绸是妖族高手的话,她倒是很有兴趣与之对战。

    林涟漪在旁听到凌飞雪一个“好”字,也是激动起来,准备观战。

    但很快她就发现,凌飞雪和红绸都是来去如风,她只能看见一团漩涡,其中一道白影一道红影相互纠缠。

    凭她凡饶双眼,根本无法看清参战双方的一招一式。

    她只好又苦笑无奈,只怪自己力量薄弱不能帮忙,甚至连观战都做不到。

    不过她虽然看不清一招一式,但也看出红绸并不恋战,一心只想夺走宝物。

    战斗中,红绸几次想靠近宝物,却每次都被凌飞雪逼开。

    林涟漪见一红一白两道影子来回移动着,战况甚是激烈,一时半会儿也分不出胜负,不禁惊异这北方极寒之地竟然有如此强悍的妖类,当真是自己孤陋寡闻。

    也许强者之间的战斗就在短暂的一刻,时间并未过去多少,场中一人一妖已经分出胜负。白芒大盛,红光渐弱,直到红光完全被白芒压制。

    忽听场中一阵尖利的呼啸,红绸急速后退,看来是想逃走了。

    凌飞雪却不打算任她逃走,夜魄如蝴蝶上下飞舞,将红绸的退路挡住。

    这就是鞭子、丝带、绫缎等法宝具有的优点,可弯曲可多方进攻且灵活多变,当然刀剑等亦有这些柔软法宝不能及之处。

    林涟漪见凌飞雪胜了,自然欢喜,但她倒有些奇怪,眼下时间紧迫,不宜多生事端,红绸逃走,短时间也难召出和她一样强大的同伴来抢夺宝物,为何凌飞雪还要拦嘴绸呢?

    红绸显然也想不到为什么凌飞雪会阻止她离开,话语间已经在讨饶了:“凌教主,我不该觊觎您的宝物,求您饶过我,日后我必不敢再犯!”

    凌飞雪一声冷哼,红绸的言辞毫无诚意,不过是失败者祈求活命,她是丝毫不信的。红绸未听凌飞雪什么,知道她不信,还待要些什么,却听凌飞雪对林涟漪喊道:“把木簪拿出来!”

    林涟漪一愣,不知她要干什么,但随即意识到其中或许有些机遇,便匆匆忙忙取出木簪,唯恐她拿不到木簪,还指挥木簪颤颤巍巍地飞向凌飞雪。

    凌飞雪无暇指点林涟漪对木簪尚不精湛的控制,分出一些心神使木簪在悬停在身后,同时加紧了对红绸的打压。

    想必红绸作为蛇妖族强者,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委屈过吧。眼看就要在凌飞雪的打压下香消玉殒,她就着“狗急跳墙”之理,法术越来越强大,招式越来越凌厉。凌飞雪知她是强弩之末,也不急着收拾她,反倒因她越发的狠毒而心起来,一点点耗着她的力量。

    红绸绝望之际,怒吼一声:“你非要杀了我不可吗?”

    “不。我没打算杀你。”凌飞雪出人意料地这样回答了她。

    红绸一惊,以为还有机会,但未等面露喜色,她忽然想到凌飞雪身后的木簪,顿时心一沉:“你这贱人!”

    凌飞雪一笑,不再回答。

    林涟漪却被她们的话弄得诧异了,红绸都知道凌飞雪要干什么,怎么她却仍然茫然无绪?

    红绸惊叫之后,方寸大乱,气势变弱了许多,招式频频出错,法术更是难控力度。她自知敌不过凌飞雪,却不得不为自己抗争。

    一片白光在她面前狂舞,虽清冷盛大,但于她而言却是无尽的可怖。马上她就被凌飞雪逼入绝境,一声无力的嘶吼之后,她跌入凌飞雪的绝对控制之郑

    凌飞雪一扬手,木簪飞到前端,原本暗淡的簪体突然升起幽幽红光,浑浊的颜色也仿佛浪潮翻涌起来。

    红绸惊恐地看着木簪逼近,却在夜魄压制下无法抽身逃走。

    林涟漪惊诧地望着空中白芒如练,而一道红光在其中痛苦地扭曲着。继而另一道红芒自木簪发出,逼向红绸,越逼近,她越恐慌,却不见那木簪有多绚丽明亮。

    凌飞雪双眼一凝,夜魄白芒猛然一顿,随即大盛,将两道红光笼罩,并迫使双方接近,直至融合。

    光芒的中心太亮,以至于林涟漪不得不用双手遮挡眼睛。透过手指缝,她看见模糊的两道光化成一道光,倏忽又暗了下去。

    好像是——木簪把红绸封印了。

    林涟漪猜得没错,这是个机遇,当她看到红绸被封印在木簪中时就开始感激凌飞雪的恩情了。

    但不知怎的,林涟漪又有些同情红绸了。人家好歹万幸地逃过了鹰魔族的杀戮,本来下之大任她遨游,结果却不明不白地栽在了一个将死之人手中,实在很倒霉。

    凌飞雪摘下宝物,缓缓降到地面上,将木簪还给林涟漪,同时夜魄回到了林涟漪手臂上。出于好学的精神,林涟漪问道:“你刚才封印了她?”

    “是。”凌飞雪解释道,“你的木簪是件宝物,而且很是听你的话,但你刚学零驾驭之术,并不能完全掌控好这样的法宝,赋予它一个‘灵’可以帮助你驾驭它。现在,红绸就是这个‘灵’。”

    “多谢师父。”林涟漪一个激动,喊了句“师父”,话已出口不能收回,为了避免尴尬,她自然地低下头端详这件有灵的法宝。在有了灵之后,这木簪原来的木样外表早已不见,剔透的血色完全呈现了出来,这已经不能再被称为“木簪”了。

    凌飞雪听到了这句“师父”,神色微诧,意外惊喜之余似乎也感觉到了尴尬,于是也很自然地扯开话题:“这木簪并非木簪,既然要掩人耳目,自然也不能把它当成普通的木簪,你可给它取一名字。”

    “对。”林涟漪更自然地答道,微一沉吟,目光奇异地道,“就称为‘朱砂’,‘朱砂痣’的‘朱’,‘朱砂痣’的‘砂’。”

    凌飞雪微微皱眉,但又马上舒展开,她面对林涟漪沉默不语,怅然失意无限流露。

    朱砂,是什么意思呢?是感叹林觅愔的苦等而无果的命运,还是愤恨万寒径让林觅愔遭此命阅冷漠?抑或是谐音“诛杀”,为母亲报仇之意?甚至是有感于母亲遭遇而立志死守一颗朱砂痣?

    有太多解释,只怕林涟漪取此名也不限于一种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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