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福妻跃农门
    “就让妾随轩儿去了吧!”梅暄妍哀嚎一声,朝着厅内的柱子撞去。

    “妍儿!”景王大惊,急忙扑过去一拉,将人给拉了回来,但梅暄妍撞的使劲,额角还是碰到了,顿时肿了起来。

    她吓了一跳,脚下也不由停住,问:“怎么了?”

    黎循没回答她,又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转身继续朝前走去。

    “喂,你怎么又不高兴了?”她脚下加快速度,一边追他一边问道。

    可惜黎循这次走的更快,也不回她的话,一口气走进了村子。

    这时天色暗了下来,家家户户都在做饭了,但村子的小路上,依旧有些准备回家的人。

    他们就远远看到黎循黑着脸走在前面,一手拎了盆花,一手拎着布袋子,而梅清浅追在后面,显得十分吃力。

    “看到没,吵架了。”赵家婆子对旁边的婆子努嘴,让人看热闹。

    赵家就是分了老黎头土地的其中一家,因为村长判了他们来年要把土地还给黎循,她一直对黎循十分不满。

    但黎循总去打猎,身上还带着戾气,她不太敢惹黎循,便把心里的火气都发到梅清浅身上了。

    这人就是这样,喜欢挑软柿子捏。

    “我头午就看到梅清浅自个儿跑去镇上了,谁一天到晚往镇上跑啊,真是什么活都不用做,就成收成的时候分我们和村西王家的了。”赵婆子抱怨道。

    其他几个婆子想想,那两人是不用种地,梅清浅好像也没做过什么,平日里也是黎循打猎换钱。

    赵婆子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说:“她不会在镇上有人了吧?”

    “什么人?这话可不能乱讲。”一名婆子皱眉,觉得这样说个女子不太合适。

    赵婆子却不在意,继续说:“别人不可能,可她是一般人吗?在王府都敢偷人,连亲奶奶的耳光都敢扇,她还有什么不敢的?”

    另外两名婆子都静了下来,似乎赵婆子的话有些道理。

    “我看黎循拿了盆花,怕是梅清浅乱买花,黎循有些不高兴了,那东西不能吃不能用的,谁家也没多少钱这么败的。”反对的婆子有了另一个猜测。

    赵婆子翻了个白眼,“反正不管咋说,她一身的毛病,迟早被男人给踹了,你们等着瞧吧。”

    快到晚饭时间了,三人很快就散了,但梅清浅和黎循闹矛盾的事情却在村里传开了。赵婆子则没少跟人说梅清浅天天不干活就往镇上跑,跟乱七八糟的人来往,又乱花黎循的钱,迟早把老黎头留的那点家产给败光了。

    黎家那边,梅清浅却不知道外面的是是非非,回到家后,她主动去做饭,一直到饭做好,叫了黎循出来吃饭,他都没再说过话。

    梅清浅一边吃饭一边琢磨,这人是又生气了?

    可是为什么?气她写个留言就自己跑去镇上,所以遇到危险?

    那他出门还连个留言都没有呢,有什么好生气的?

    “你怎么知道我去环姐的铺子,我好像没跟你提过吧?”她突然想到了这一点。

    黎循头也没抬,“想查你,不难。”

    那语气有些高高在上的味道,就差没明摆着说: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监视着,你做了什么我都清楚。

    梅清浅噎了一下,心里有些不舒服起来,就算再好的朋友,也该尊重对方的隐私吧?

    换谁被人监视着,心里能舒服吗?

    她深吸了一口气,暗暗劝自己别多心,黎循或许只是一说,因为担心她才临时查了一下,并不是她想的监视。

    “我明天还要去给环姐送香胰子,之前就放她铺子了五块,没想到一天就卖光了。”梅清浅笑眯眯的拿出十两银子,“姐赚钱了,先还你一些。”

    黎循看了她一眼,“我还算过欠我多钱?”

    “算不清,或者你给我说个大概的数,我慢慢还你啊。都说亲兄弟也要明算账,不能总让你帮我吃亏嘛。”她想缓和下气氛,说着还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抖了下肩膀,一副甩开她爪子的架势。

    “没算过,你随便。”他说着起身,收了碗筷去灶房。

    梅清浅尴尬的收回手,这人怎么这么难伺候,还能不能好好相处了?

    饭后,黎循在院子里收拾猎物,梅清浅见他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干脆自己去屋里收拾花瓣了。

    忙活了半天,才把花瓣大概分了分,有一些混在一起,或者碎了的,不是很好分清,她干脆就留着做混合花香的。

    等忙好,她又把明天要交给何书环的香胰子一个个包好,这次有十块,不知道能卖的如何。

    她托着下巴琢磨起来,她这香胰子价格不低,一个小镇的顾客总归是有限的,迟早还是要拓展市场的。

    香胰子虽说是消耗品,但一块根据使用程度,能用一到三个月,为了香味的保留,一般也不会有人一次买太多。

    她也从来没打算过走量,毕竟是需要用到她的异能,想量产也不实际。

    所以,她觉得不仅要拓展市场,还要开阔更高端的产品线。

    好比她现在用的材料都是普通的,以后可以用珍贵些的材料,甚至加入美容养颜的草药,那时候做出来就不仅仅是香味好闻,还是美容皂。

    想着想着,她眼皮就有些打架,竟是坐在桌边睡着了。

    院子里,黎循生了半天闷气,连给猎物剥皮的时候,都不小心扯烂了一块皮子,好在他完全不心疼,换个人家怕是要郁闷几天了。

    等他洗净了手进屋,才发现梅清浅趴桌子上睡着了,身上连件衣服都没披。

    他轻哼了一声,不想理她,合衣去了矮榻上躺下,背过身不想看她。

    黎循躺下不过几息,又不悦的翻了个身,想起她吹点风都会生病发热,又烦恼的爬了起来。

    他走过去,寒着脸将梅清浅抱起,脸上写满了不耐烦,可动作却格外的轻柔,生怕吵醒了熟睡的她。

    她被放下的时候,眉头皱了皱,小嘴撅了起来,不知道是嫌影响她睡觉了,还是梦到了什么不高兴的事。

    黎循一点点把垫在她脖子下面的手抽出,又给她盖上了被子。

    他轻松的翻进了容记首饰铺,拿出一根细长的针伸进锁孔里拨弄了一会,门锁开了。

    黎循推门进了铺子,他的眼睛无需点灯也能看的清楚,环视一圈便找到了柜子的位置。

    梅清浅都不得不佩服,梅暄妍看情势不好,真对自己狠的下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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