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期和司念念的手同时缩回。尤其是司念念,直接把手缩进了衣袖里。“嗯?你找我?”周期回头说道。司星河看了看两人,眯着眼睛走过去,“在背着我搞什么猫腻?”“哪有什么猫腻,不过是你突然开门下了我们一跳而已。”周期的语气理直气壮,可眼神却压根没敢和司星河对视。几十万年的时间,他太了解这个人了。都说狐狸聪明还多疑,那是一点儿都不掺假的。周期就没见过有人在司星河面前耍阴谋还能独善其身的。“真的?”司星河看了眼周期,又看向司念念。司念念直接开口,“三叔,下次进我房间要先敲门,男女授受不亲,这是你教我的。”哎呦呵,这丫头还敢先告状,吐槽他的不是了?司星河按住司念念的头,却没舍得用力,只是轻轻揉了揉。“你舅舅和你哥有事儿要说,让你们都下去呢。”不说就不说吧,反正也不可能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就让他们藏着点儿小秘密又有什么关系?司星河笑了笑,又看了床上的步宸夙一眼,转身出去了。周期又点儿傻眼,“他……真的信了?”这还真有点不可思议。“额,也许吧。”司念念也不知道三叔到底信了还是没信,总之,过关就好。所有人齐聚客厅,步弈凡最先开口。“已经接到联盟通知,仙界修仙学院会在修真界设立分院,只有一个班级,意在帮助资质不错,有望飞升却遇到瓶颈的修者尽快飞升仙界。”“而且,只有五十个入学名额,四大家族每一家自动分配两个名额,其余的,凭实力争得。”司念念望了过去,“怎么争?是要考试吗?”她已经飞升,用不着名额了,但是管宝和她的两个徒弟,或者那些师兄们还很需要。步弈凡点点头,“应该是有考核,具体章程联盟那边还有定下来,说是等修仙学院那边的人过来后再商议。”司念念想了想,转头看向肖盛觥,“所以外公是来出差的?”之前在外面,肖无声说的那些话她可是听的非常清楚。修仙学院是肖家的,历代院长都姓肖。“额,念念知道了?”肖盛觥愣了下,随后便瞪了肖无声一眼。嘴这么快,除了这臭小子不做他人想。肖无声撇撇嘴,“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妹妹也是咱家人,总不能连自己家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吧,被人家知道了,还以为妹妹不受肖家待见呢,到时候到了仙界她被人排挤欺负,那怎么行?”越是身处高位,靠近权利中心,是非也就越多。别以为那些人飞升了,成了仙者,就能真的六根清净,无欲无求了。呵呵,那都是放屁。仙界,远比修真界要复杂的多。肖盛觥点点头,第一次没有因为肖无声的多嘴而数落他。“等念念到了仙界,就给她安排一场家宴,介绍她的身份,我看谁敢欺负我肖盛觥的外孙女?”女儿他没有护住,已经是悲痛万分。女儿好不容易留下的这一根独苗,他豁出命也必须要守护好。感受到肖家人的真心,司念念心里的那股陌生感也减弱了不少。“外公,修真学院真的是肖家的?”司念念问道。“嗯,没错,肖家主教育,数万年来,多少仙者从肖家的学院毕业,都是我肖家祖先的门生,这也是在仙界十大家族中,肖家只排第三,却仍旧无人敢欺的原因。”桃李满天下,这些人脉,便是肖家最大的资本。步弈凡有些意外,“所以,联盟说的修真学院派来洽谈分院业务的代表,就是肖前辈?”肖盛觥连连摇头,指了指一直沉默的肖子言,“这种事情向来都是这丫头负责的。”“步总统你好,我是肖子言,是这次仙界修仙学院派来的代表。”肖子言直接站起来,对着步弈凡伸出右手。她的面容冷清又严肃,和双胞胎妹妹肖子诺成为了一个强烈的反差。步弈凡也连忙起身握住她的手,“你好,我是步宸夙,需要我带你去联盟吗?”这么大的事儿,步弈凡是没办法做主的,一切还得联盟来定夺。肖子言点点头,“那就麻烦步总统了。”“舅舅,我和你们一起去吧。”司牧恩起身跟了过去。容情所说的话还在他脑子里回荡,究竟是谁泄露了修真学院的事情?此举又意欲何为?他想不清楚,也放心不下。步弈凡知道司牧恩担心的是什么,点点头,没有拒绝。司念念把消息发到了三人的群里,没到三秒钟,管宝的电话就打来了。“念念,你说的是真的?修真学院真的要在修真界设立分院了?”管宝的声音有点喘,好像是在跑步。司念念笑着应声,“嗯,陆家也有两个名额。”管宝倒是不担心这个,凭着他妈的人脉和泼辣的劲儿,就算陆家没名额,他妈也能把他弄进学院。“我和洛洛正去你家,马上到门口了。”电话刚挂断没一会儿,院子里就传来了紧促的脚步声。管宝拉着安洛跑进来。“念念,出,出事儿了。”管宝气喘吁吁,一句话都说不完整了。司念念把自己没来得及喝的茶递过去,“你先别急,休息下。”话落,她看向安洛。“洛洛,出什么事儿了?”安洛看了眼客厅沙发上坐着的肖家人。“这是我外公,还有两个哥哥和姐姐。”“外公,这是我朋友安洛和管宝,都是和我一起长大的。”司念念给他们做了介绍,而后再次看向安洛。“洛洛,你说吧,这里没有外人。”这句话让肖家人心里瞬间一暖,他们最担心的就是念念和他们不亲。安洛点点头,这才开口,“之前在外面叫嚷着要步家交出步少的那群人里,有个人很奇怪,好像故意煽动别人的情绪,我和管宝觉得不对劲,就在他离开后,悄悄跟了过去。”管宝这时候已经将那一杯茶水喝光,气也喘匀了。他接着安洛的话继续道:“我们跟踪那个人到了郊外一个废弃厂房,发现子书叔叔和另一个戴着面具的人躺在那里,浑身是血,动也不动,不知道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