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 勾着她的腰带

    华庆听到崔永堂是审问,关于十年前,尚明翰一案,顿时慌了神,但他直接反驳,什么都不肯承认。

    他自信当年所有证据都被抹掉了,崔永堂他们不可能有证据。

    只要没证据,就没办法定他的罪!

    但谢欢和连擎在场,怎么可能任由他脱罪?

    谢欢把尚明翰放出来,当场就把华庆吓到尿裤子,惊恐之余,什么都顾不得,一股脑全部说了出来。

    崔永堂一听,赶紧叫师爷,把华庆的所有供词,全部记录在案。

    李衢没想到,这些人还是依仗着他和古家,才这么嚣张,真的去杀了人,且杀的人,竟还是当年钦点的状元。

    华庆,简直是疯了吧!

    李衢极为嫌弃地看了华庆一眼,转而向崔永堂问道:“对了,朝云县主现在何处?”

    李衢这话一问,谢欢就看到缩在一旁的尚明翰,抖了抖。

    崔永堂忙道:“下官去调查过,朝云县主确实嫁给了古家大房长子,古连平,不过……前两年难产,已经去世了。”

    谢欢皱起眉来,尚明翰的魂体却虚弱了一瞬,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谢欢别过头。

    李衢亦是一怔,他对各官员女眷不大了解,头一次听说朝云县主已死的消息,“古家来人了吗?”他又问。

    崔永堂摇头。

    李衢舒了一口气,古家没跟着搅进来就好,他望着躺下的华庆,“崔大人,你拿着我的手谕,去华家将华二爷和二夫人,全部抓回来问罪!”

    崔永堂迟疑地问了一句,“真要抓?”

    “杀人偿命,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李衢冷声,倒真有几分监国太子的威严。

    崔永堂不敢说起来的,只得带着人,再跑一趟华家。

    华二爷和二夫人还在想进宫求情的法子,就被崔永堂带着人,全部带了回来。

    华老爷子对此事,就当没看见似的,任凭华二爷和二夫人,在家里挣扎着吵翻了天,不愿去府衙,他都没再露面过一次。

    华二爷和二夫人到了公堂之上,还辩驳不认,直到看见华庆的口供,两个人顿感绝望,瘫软在地,这事才算是定案。

    李衢当场并未判刑,华家也不是普通人家,这种事,还得去问问当今圣上的意思。

    不过李衢态度坚决,是一定要问罪的,只是刑罚上,还有点商榷。

    谢欢没忘记尚明翰头骨一事,待他们审结,谢欢就问了华庆,“你们当时杀人砍头,将他的头颅抛弃在何处?”

    “我,我记不太清楚了……”华庆瑟缩着,被之前尚明翰吓得不轻,浑身颤抖地道:“好,好像是城门外的护城河……”

    护城河大着呢,绕城半周,这上哪去找?

    谢欢追问详细点的地址,华庆却实在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丢掉的。

    毕竟时隔十年,记忆太过久远,且又不是他想要的记忆,他自然忘得差不多了。

    谢欢也没在当场开天眼去问,而是看了一眼尚明翰,“那就去护城河边看看,反正有你在,那头是你的,你自然会有感应,定能找到。”

    尚明翰的魂体虚弱不堪,没有什么反应,只胡乱地动了动脖子。

    见他答应,谢欢便朝李衢行礼道:“这边也没我什么事了,那我就先带他去找头骨。”

    “我陪你去?”李衢站起身来,问道。

    谢欢谢绝,“太子殿下有这闲心,还是亲自去一趟宫里,早点把这案子定下来吧。”

    语毕,谢欢就带着尚明翰往外走。

    但她刚走一步,就觉得袖子被一扯。

    谢欢顺着袖子上那白皙的手指,回头一看,就见连擎还跟在她身后。

    谢欢按捺住想要打爆他狗头的冲动,呵呵一笑:“泽宁尊,还没玩够?”

    “我同你去。”连擎淡定自若。

    谢欢却暴躁起来,手心真的好痒,好想揍人,但她还是咬咬牙忍下来了。

    看着被连擎拽着的衣袖,她一咬牙,手起刀落,一道劲气,直接将那块衣袖切下来。

    “泽宁尊这么喜欢这片衣袖,那就送给你了,不用谢。”

    谢欢说完,便拽着尚明翰,大步出了府衙大门。

    连擎望着手里那一片衣角,眸色渐深。

    李衢看到这一幕,却像是胜利了一样,咧嘴笑了起来。

    连擎捏了捏衣角,将其收起来,没说话,提步走了出去。

    他动作很快,一晃眼,人就出了府衙。

    徐真人这边只好跟李衢告了一声罪,才带着人急急忙忙跟过去。

    ……

    谢欢出了府衙,就把尚明翰暂时丢回了封恶八卦袋里,外头天色正亮,尚明翰魂体现如今这模样,肯定经受不住,只得先藏身。

    但谢欢刚朝护城河的方向,走了两步,就感觉到腰上一紧,像是被人抓住了。

    谢欢扭过头,就看到连擎站在她身后,一只手指勾着她的腰带。

    谢欢:“……”

    “你有病吗,泽宁尊???”谢欢嘴角抽搐。

    连擎却淡定的很,什么表情都没有,“我同你去护城河。”

    谢欢:“……要去你自己去啊,拉着我作甚?把手给我放开!”

    “不放。”连擎淡淡的,仿佛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不像是在斗气。

    谢欢气了个够呛,“连擎,姓连的,你幼不幼稚?!”

    连擎不语。

    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副画卷,气息淡然,完全不像是在做某个幼稚举动的熊孩子。

    旁人一看,只以为是个出尘公子。

    谢欢在心里骂了一句,人模狗样,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然后愤愤地道:“把手放开!”

    “不放。”连擎那是那副样子,盯着她板起来的小脸,旋即又补了一句,“你若愿意,切了腰带也无妨。”

    谢欢:“…………”

    切腰带?

    她这衣服都靠腰带撑着,切腰带???

    谢欢真是要气笑了,随后她像是想起来什么,一言难尽地望着连擎。

    “连擎,你不会是以为我没办法切腰带,才故意拉着我的腰带不放吧?”

    谢欢觉得,连擎不会这么……不要脸,但诡异的是,连擎听完之后,没否认,也没说话。

    相当于默认。

    谢欢气得太阳穴突突的跳,“你还真是不要脸!”

    连擎一副随便她骂,兀自岿然不动的模样。

    谢欢觉得,她一直以来的好脾气,真要在连擎身上,耗费干净。

    她盯着连擎那张脸,再三想一拳砸过去。

    但最后,还是没动手。

    没办法,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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