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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罗烟之前之所以说那番话,是不想让周辰这个不相干的人前往安兴镇。

    说到底,是为了他的安危。

    此时的安兴镇是一片是非之地,任何人前往,都有可能会染上瘟疫。

    周辰骑的骜驹奔跑的极快,哪怕和他之前的那匹赤野马比起来,都不逊色多少。

    不过短短几分钟,骜驹便跑出了城外。

    项罗烟所骑的马在身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狂奔,硬是没有追上。

    贺丘山尽管不愿意去安兴镇,但他根本做不了蔡闻梦的主。

    上阳城内的队伍,一路从上阳城至西。

    还没出城多久,周辰便追上了前面上阳县衙的部队。

    贺丘山和蔡闻梦坐在马车里,那些县衙的差役以及巡检司的人,则是跟在后面。

    “周先生,你也一起来了?”当蔡闻梦听到了后面马蹄踏雪的声音后,从马车里探出头。

    “周某既然捐了药,总要看看药捐到何处了吧?”周辰眯起眼睛,淡然道。

    贺丘山哼了一声,“蔡医师悬壶济世,难不成还会把你那些草木叶子私藏囊中?”

    “贺县令应该清楚,我说的人不是蔡医师!”

    “你……”贺丘山直咬牙,“本县更不会看到这些破草木叶子。”

    “贺大人家财万贯,自是看不上这些草木叶子!”

    “周辰,你休要胡说!”贺丘山心中咯噔一下。

    蔡闻梦可是州府那边派过来的人,就算没有什么背景,也是可以直接和知府知州接触的人,若是这些话被蔡闻梦说于那些人,他贺丘山这个小小县令就真的没有好日子过了。

    “哈哈,开个玩笑而已,贺县令怎么还生上气了?”周辰微微歪头,“难不成,被周某猜对了?”

    “本县自上任一来,便一心为民,从未有过一己私欲。”贺丘山大义凌然道,“这次,更是冒了生命危险同蔡医师一道前往安兴镇。任你如何说,本县都无所谓,因为本县——内心无愧!”

    要不是蔡闻梦在这里,他早便破口大骂,或者叫人把周辰抓起来了。

    但是今天不能,他必须要表现出自己的大度,自己身为一县父母官胸怀,以及身为一个文人的教养。

    很快,项罗烟那边也追了上来。

    “周兄弟的驭马之术,真是让项某甘拜下风!”项罗烟气喘吁吁道,“想必,周兄弟以前也从过军吧?”

    直到这时候,周辰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身下这匹马,似乎有些不简单。

    贺丘山讥讽道,“项将军,上阳城中,但凡在军中待过的,衙门内都纪录在案了。周辰此人从过军的事情没有人事记载,但是他坐过牢的事情,整个上阳城内无人不知!”

    贺丘山深知,很多官员乃至文人,对于一些曾经犯事坐牢的人都很反感甚至憎恶。

    他想要以此,来削弱周辰在项罗烟这里的分量。

    他一个上阳县令,都被资格当项罗烟兄弟相称,一个周辰,凭什么让项罗烟称兄道弟?

    “坐牢?”项罗烟微微一愣,旋即大笑起来,“看来周兄弟也是个性情中人,不瞒你说,我手下好几个兄弟,曾经都犯过事。只是不知道,周兄弟所犯……”

    贺丘山脱口而出,“强.暴驭仙坊艺妓!”

    ……

    顿时间,蔡闻梦和项罗烟的目光便落子啊而来周辰身上。

    脸上笑意尽失,转而,甚至还欲疏离。

    蔡闻梦更是一下子放下了车帘,朝贺丘山问道,“贺县令所说可真?此人当真因强……艺妓而坐牢?”

    “蔡医师,此事就算是我想杜撰也杜撰不来啊!”贺丘山摇头叹息,“说起来,我还真是为那位艺妓可惜,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落到那个下场。此事啊,蔡医师但凡在上阳城街上拉个人问,都能知晓一二。”

    “这些药,就当是我借于他的。等瘟疫缓过来后,我会把这些药材折合成金银,转交贺县令,还望贺县令把这些金银交于此人!”蔡闻梦深色之间有些烦躁。

    “蔡医师……您这是?”贺丘山哑然。

    “这种人的便宜,不能占!”蔡闻梦嫌弃道。

    哪怕罪犯,也分三六九等。

    而一些小偷小摸之人则是在罪犯中最低等的存在,至于更低等的,便是强.暴.奸.淫.女人的罪犯。这些人入狱,就算是被其他罪犯活活打死也不奇怪。

    马车外,项罗烟的表情也出现了些许变化。

    只不过,他把自己的表情隐藏的很深。

    项家,从夏国建立便是将门。

    项罗烟虽未接触过朝政,但也知朝堂之上的风云诡谲。

    他不会因为某个人的一句话,就彻底把另外一个人认作是十恶不赦之徒。

    且,但从表面上看,他不觉得周辰是贺丘山说的那种人。

    “看来周兄弟身上,藏着很深的秘密啊?”项罗烟意味深长道。

    “有些事情,项将军还是不要刨根问底的好。因为很多事情,哪怕是我都没有搞清楚!”周辰目视前方,“现在最要紧的事情,是安兴镇,那可是数千人命!”

    安兴镇,可以算得上是大镇。

    近万人患疫,数千人丧命,若非古代通讯较慢,恐已经震荡全国。

    “前方,便是安兴镇了!”半个多时辰后,许师爷坐在马车前面,一声‘吁’后,马车停了下来。

    三十米处,十几名周边乡村的百姓,拉起了警戒线,已经隔绝了一切来往安兴镇的人。

    安兴镇的数条通道,全部都被堵上。

    这些人见到许师爷后,为首一人连忙小跑了过来,“师爷,我是安家庄的保长,听说许师爷和贺县令把州府里的医师带来了,特地来这里迎接!”

    贺丘山和蔡闻梦这时候也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这时候,远处几个人拿着药包跑到了安兴镇的区域中,放下药包后,拿起地上的钱,再次跑了回来。

    “这些人是做什么的?”贺丘山好奇道。

    “贺大人,我们虽然不许旁人进出安兴镇,但也总不能看着他们活活被病死饿死!”安保长道,“安兴镇里有郎中,虽然没能力治好这些人的病,但也会给他们一些药方,安兴镇里的药吃完了,所以只能委托我们来帮他们去上阳城买药!当然,我们也会从中赚一点跑腿费……”

    “你们拿的钱,是那些身患瘟疫的人给你们的?”闻言,蔡闻梦立刻质问道。

    “是!”

    “你们知不知道,瘟疫如鬼魅,可以以任何方式钻进你们的身体。包括他们用的锅碗瓢盆,包括他们吐出来的气,甚至包括他们拿过的铜钱!”蔡闻梦怒声道。

    许金嘴尖叫一声,连忙拉着贺丘山倒退几步,惊恐道,“你们是不是都拿过这些铜钱了?”

    安保长也下意识退后几步,旋即道,“小女娃,这瘟疫没有那么邪乎吧?”

    “什么小女娃,蔡医师是州府那边派过来的大医者。她治好的人,比你见过的人都多。”贺丘山和安保长拉开了十步距离,怒声道。

    “人咳一声能把自己的风寒传染给周围的人,这瘟疫,比风寒可怕千万倍!”蔡闻梦带上随身的面纱,上前几步,“吐舌头!”

    当看到安保长的舌苔后,她整张脸顿时阴沉了下来。

    周辰下马后,同样上前质问道,“你们前往上阳城买药的钱,是你们自己的钱,还是这些安兴镇村民的钱?”

    “是……我们的。”

    “说实话!”

    “有的是自己的,还有一些人用是从地上拿起来的那些钱!大人啊,你也知道我们普通百姓的生活困苦,有些人一个人买十个人的药,我们怎么可能拿得出那么多钱?只能先找这些安兴镇民拿过来钱后,再用这些钱,去上阳城买药!”寒风中,安保长流下冷汗。

    蔡闻梦更是退后两步,“贺县令,这瘟疫到底发生多久了?为何不早做防控?”

    “这……安兴镇的里长呢?让他出来见本县,为何不早早把鼠疫的事告知本县?”贺丘山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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