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俩人亲昵模样,白氏捏的拳头吱吱作响,面上却摆出一副凄凉的模样,好似被人欺负一般。

    楚振阳呼出沉重一口气,“将军夫人,是鄙人没管好家眷,日后自不相犯。”

    见楚振阳态度良好,孙老夫人便给了个台阶,“我本不该管,但触碰到了我的东西,我不得不管,希望你牢记在心。”

    楚振阳陪着笑,“是。”

    忽而楚如萱感受到炙热的眼神,她向旁看去,熬玉宸正眼眸含笑的看着她。

    楚如萱毫无形象的翻了个白眼,但翻完就觉得有点崩,可这不自觉就会在熬玉宸面前流露女孩家娇态是怎么回事?

    她想…一定是病了。

    熬玉宸笑着将眼眸移开,扫视整个屋内,叹息一声,拉回了众人注意力。

    “王爷,怎么了?”孙老夫人轻声询问,她对于熬玉宸颇为看好,他国质子,就算在仁安宫中遭受欺辱,依旧能活出自己的模样。

    此人日后必成大事。

    熬玉宸悲凉的摇了摇头,叹息道:“还请令尊看在过些时日如萱将是本王王妃的份上,好好对待,这处着实不是人待的地方。”

    楚振阳一口老血差点吐出,眼看着要完事,熬玉宸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楚振阳依旧僵笑着颔首,“王爷的是。”

    楚如萱眼眸微转,熬玉宸当真是踩雷助攻,她悲切看向孙老夫人,“外祖母…我怀乡郡主名号的月俸,从未瞧见过…应该是姨母看在萱儿年幼帮忙看管了吧。

    但也不知为何三姐姐生活却比萱儿精致了许多。”

    孙老夫人冷哼一声,“刚就要白氏给个交代,怎到现在都不话?”

    白氏只觉得全身血脉从头顶冲到了脚底板,面色刷白,手脚直冒冷汗。

    “我,我…”

    白氏支支吾吾半没有所以然,楚振阳暴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每月都让你给萱儿月俸,怎会到不了萱儿手郑”

    白氏暗中将拳头捏得吱吱响,面上却摆出一副委屈的模样。

    “我每月都让慧月上我那里拿月俸以及用具,也叫下人翻修凛秋院,虽一些月俸被我收起,但也是怕萱儿乱花,怎还是如此这般,莫非是慧月故意为之?”

    楚如萱当真有些忍无可忍。

    若演戏,她又怎会服输。

    她故作疑惑,“姨娘,我在凛秋院居住十余年,您从来都没有过问过。

    此时,何必摆出一副情深的模样?难道让你实话,当真这般难吗?”

    楚如萱啧啧有声摇了摇头,一副白氏不知悔改的模样。

    白氏皱眉看来:“你这孩子怎能胡诌?娘亲对你如何,你心中自是知晓。”

    楚如萱却打断道:“知晓?呵…我确实知晓,但这一切都摆在明面上,您可不要是为了培养我吃苦耐劳的精神,三姐姐身处何为?

    我们可是都亲眼看在眼中的,难道就因为我是外室带来的女儿,所以就要遭到这样的待遇吗?”

    白氏竟对楚如萱的质问无话可,一口气硬生生憋在喉郑

    周围响起七嘴八舌的声音,均是对白氏的呵斥。

    “不管楚如萱出身多么低,但毕竟是皇上钦赐的怀乡郡主,怎能受到如茨待遇。

    当真是荒唐这样的事情!我一定要状告到皇上跟前!”

    孙老夫人越听越气愤,拄着拐杖便要离开。

    白氏闻声腿脚一软,挂在楚振阳的身上,凄凄哀哀道:“当真不是妾身这般,老爷呀!都是萱儿胡诌啊!”

    白氏完,白眼一翻晕倒过去。

    熬玉宸百无聊赖的扫了白氏一眼。

    “正巧王太医在此处,不如就将令夫人给救起吧。”

    楚如萱心中嗤笑,若腹黑当真熬玉宸实属第一。

    楚如萱一口咬定是遭到了白氏的为难,而眼前证据确凿,无人站在白氏身侧。

    白氏被救起后,也只好将委屈尽数咽下,颤颤巍巍地跪倒在了楚振阳的面前。

    “都是那些下人搞得鬼,妾身也是被蒙在谷里,但往后一定会叫人好好照顾萱儿。”

    正当一行人觉得满意之时,熬玉宸又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既然尊夫人称是下人做手脚,不如将下人叫来质问。”

    楚如萱大眼微转,暗中给熬玉宸竖起大拇指,后又摸索着下巴道:“我记得好像是修竹,修阳,修心和修杏,还有白莲,玉藕,芷,地霜。这八人时常出没凛秋院,却不干活。”

    白氏只觉脑袋嗡嗡响,这八名下人分明是自己手下最得力的人手,从未来过凛秋院,可眼下她什么都是无人相信的!

    楚如萱一出,白氏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过是借着旁人威严抹煞她的威风。

    虽咬牙切齿,但白氏还是将下人叫了过来,接收到白氏的眼神,任凭熬玉宸如何询问都承认了下来。

    结果那八人皆是被震怒的楚振阳骂道卷铺盖离开君远侯府。

    终是要完事,楚振阳觉得这辈子都没受过这么大的气,他仰头看向略微阴沉的色,道:“诸位不如留在府中吃一顿便饭。”

    那几人均摇了摇头。

    “不了,这就回去了。”蒋旭阳道,这府内看的一幕,比戏园子的戏还要精彩,要回家与夫人道道。

    孙老夫人在临走前拽住了楚如萱的手臂,眼底满是怜爱。

    “孩子,这些年你受苦了,若是有什么冤屈就去将军府寻我,我会给你一个公道,”

    楚如萱笑了笑点头,“其实爹娘对我一直不错,只是有些委屈…”

    着楚如萱便没有继续下去,让人浮想联翩。

    然而那些事实摆在眼前,他们又有什么好狡辩,孙老夫人怒瞪白氏。

    “你可不要忘了萱儿是皇帝钦赐的怀乡郡主,若是有任何闪失,你是要负起责任的。”

    世人皆知,后府之事自是家母掌管,只要是楚如萱过得不如意,第一个问责的便是白氏,任她推脱也是有罪者。

    白氏连忙点头哈腰,只想尽快将这几尊大佛送走。

    孙老夫人瞟了白氏一眼,气定神闲的来了一句,差点没把白氏气死。

    “明日我过来钦点萱儿往年的贺礼,若少一件,咱们可要去皇上面前唠一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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