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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姓如草,百姓命贱!蝼蚁,田舍奴,泥腿子……

    周天不知道是悲哀还是悲哀。

    他紧紧的握着拳头看着躺在血泊中的少年郎,又看着那失去儿子的父亲,满不在乎的柳远山,狠辣都护卫,愤怒的孙思邈,还有那带血的横刀……

    “许大昌!给老子滚过来!柳远山你该死!你的护卫也该死!”

    还在训练场的许大昌肯定听不见周天愤怒的呼喊,可急诊室出了人命,也有一些值守的部曲和庄丁赶了过来。

    “伯爷,不必叫许统领,四狗在这呢!”

    从周天后面闪出的叶四狗出来就朝着那提刀的护卫就是一拳。

    那护卫虽然拿着横刀,让他狐假虎威的欺男霸女还行,对上叶四狗可是不够看。

    三两下叶四狗就把那护卫放翻在地爬不起来,接着另外几人也制住了柳远山。

    柳远山没见过周天,但他也猜出了他就是这周家庄的主人万年县伯。

    “万年伯!你这是何意!难受你要为一个猪狗不如的田舍奴和本伯作对!本伯可不是你能拿就拿的!”

    周天不理柳远山的咆哮叫嚣。

    他捡起那柄沾满了少年郎献血的横刀,用一种连孙思邈都觉得很不对劲的眼神看了一眼那护卫。

    接着周天居然又做出一个让人想不通也想不到的举动,他用舌头舔了一下那刀上的血。

    “血是咸的,是腥的……”

    说完就在众人惊恐的眼光下一刀接一刀的捅在被叶四狗放翻护卫的身上……

    直到那护卫身上再没一块好地方,周天才喘着粗气停下手,接着他又舔了一下横刀。

    “这血也是咸的,是腥的……”

    周天似乎有些魔怔的又提刀走到满脸恐惧的柳远山身边。

    “你是伯爵,某也是!某也尝尝你的血是不是也是咸的、腥的,是不是比这少年高贵!”

    孙思邈见周天两眼通红,他立刻察觉到了周天的不对劲。

    “四狗快!拦住跃渊他有些不对!”

    叶四狗一把抱住举起横刀的周天,孙思邈拿起银针也顾不得周天给他说的什么消毒了,冲着周天的脖子几针下去周天就晕倒在叶四狗的身上。

    柳远山见叶四狗抱着的周天晕倒,他眼珠子一转就想赶紧离开。

    “快放开本伯!”

    孙思邈满脸寒意的看着柳远山:“三原伯,这是我大唐百姓,不是你家奴仆!你指使护卫杀人行凶,此事贫道定会如实禀告陛下!”

    柳远山面色一变,不过很快他他就恢复如常,他相信李二不会为一个普通百姓会对他怎么样,再加上那少年郎本就是患了肠痈的将死之人,按说自己还是做了好事提前解除了他的痛苦……

    “孙思邈!本伯敬你乃是当世神医,可你这老道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孙思邈也不与他争论,只是对制住他的部曲道:“放他回去,贫道看他如何逃得过国法!”

    只是孙思邈说的话根本没用,这些人只听周天的,别说是孙思邈了,就是李二下令这些部曲庄丁也不一定能听。

    还好叶四狗道:“老神仙,还是等伯爷醒了再说吧!”

    柳远山冷眼看着孙思邈和叶四狗等人,他现在是被制住了,不过他相信就算周天醒了也只能乖乖的放自己回去。

    果然正如柳远山想的一样,孙思邈拔出周天脖子上银针,不一会周天就醒了过来。

    醒来的周天有些冷漠的看着地上两具尸体。

    “老蔫!”

    “伯爷,老汉在!”

    “弄副好棺材把这少年郎好生收敛,再问问这位老哥家中可有困难,若有帮衬一下。”

    “老汉肯定办好!”

    “四狗!”

    “属下在!”

    “把这自认命贵的护卫砍碎了,人工山上喂狼!”

    叶四狗叫了两个庄丁拖着已经千疮百孔的柳加护卫出去。

    安排完周天才看向柳远山道:“尊贵的三原伯,回去吧,回去好好陪陪家人,想吃点什么就吃点什么吧!”

    柳远山不明白周天什么意思:“万年伯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本伯只是觉得你没几天好活头了才这样说。”

    “哈哈哈!万年伯你这是在说梦话吗?本伯可是可不这样认。谋美几天好活了,某定会比你火得更好!就算你到陛下那告状又能如何!”

    “能不能如何你且看就是!给本伯滚!”

    柳远山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等柳远山走后,急诊室地上的梁滩血迹已经被打扫干净。

    只是空气中还有那股浓浓的血腥味。

    孙思邈见周天眼依然红得有些可怕,他不放心的拽着周天就要给他把脉。

    过了半刻钟,孙思邈担忧的道:

    “跃渊,你这是怎么了?怎弄得心脉郁结?”

    “无事,只是心中愤慨而已!老神仙您说百姓真的命贱吗?”

    “跃渊,百姓可是天下只根本,就连陛下都不能轻贱百姓,孟子曰:民贵君轻!

    那柳远山仗着自己是伯爵身份就能让属下草菅人命,贫道定会去陛下那讨个说法!”

    “三原县伯呀!听说太上皇起兵时他资助不少,好像卫公呀是三原县人吧……”

    “贫道可不管这些,若是陛下不给个说法,贫道也不愿意在长安呆了!”

    看着愤愤不平的孙思邈,周天正色道:“同去!”

    “不急,贫道先给你开个方子,你这郁结恐怕时间不短了,还好今日之事让贫道及时诊处,若是再这样下去,恐怕会落下病根。”

    别看周天整日过得没心没肺,可他知道自己心里有时候总是堵得慌,在大唐他有太多的看不惯。

    可再多看不惯又能如何?他根本无力去反抗,也不敢去反抗……

    孙思邈看着他喝完药后,陪同周天一起来到他的书房。

    两人刚坐下想要商讨一下如何去给李二告状,陈老蔫回来了。

    “伯爷,那被杀的少年叫王虎,今年才十四,是附近王家堡的人,家中只有父亲王二郎……”

    孙思邈长叹一声:“唉!这王二郎恐怕日子难过了,婆姨前年病亡,现在又没了独子……”

    周天也是心里不好受,若不是他弄出中医院或许王虎就算撑不过死于肠痈,至少能多活几天吧。

    “老蔫,你明日去问问王二郎,愿不愿意搬到咱庄子来,等过两年他缓过劲来,咱再给寻个婆姨,总得让他续上香火……”

    陈老蔫心里感叹着伯爷的善心出门去办事。

    周天和孙思邈商议了一会,决定明日一早就去九成宫直接找李二告柳远山不顾大唐法纪,指使手下护卫行凶杀人。

    话说柳远山一路骂着周天回去后菜想起自己的护卫被周天乱刀刺死。

    狡猾的他心里一算计,与其让周天和孙思邈去李二那告他,不如他先去告周天!

    九成宫李二一边享受着冰镇葡萄酿带来的凉爽,一边看着长孙皇后练太极拳。

    “观音婢,你练的越来越纯熟了,朕看着有那么几分那太极阴阳的意思。”

    过了一会,长孙皇后收势道:“陛下,这果然是道家养生、养气之术,臣妾这几日觉得足来不少,孙道长不愧为老神仙,不仅医术高明,还能创出太极拳这等妙术!”

    “哈哈!观音婢这回你可是错了!”

    “臣妾哪里错了?”

    “这太极可不是孙道长所创!”

    “陛下,难道另有其人?”

    “是周天那小子弄出来的,叔宝早就开始练了,要不他也不会恢复那么快,你也知道叔宝是气血两亏,不光这太极拳就连你和朕服用的药也有周天的一份功劳……”

    两口子正谈论周天道好处,侍者来报三原县伯求见。

    李二知道柳远山这个李渊封的伯爵,他不仅是知道,并且印象也很深刻,当时他领兵作战的时候,柳远山没少给他送粮草物质。

    柳远山一见到李二就伏地大哭!

    李二问明缘由有些不相信的大声道:“柳远山你说周天杀了你的护卫,还是乱刀刺死……”

    同时周家庄,一脸悲伤的陈老蔫也给卧再书房像心事的周天道:“伯爷,王二郎回到家中后,在王虎的棺材旁上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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