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万!”许爷继续叫价。

    荣子武也是继续喊道,“八百万!”

    “九百万!”

    “一千万!”

    当荣子武喊到一千万时,许爷沉默下来,有不少处残缺的汝窑,一千万这个价格,几乎已经是到头了。

    况且,只有的拍品还不少,资金本也有限,许爷已是放弃了竞拍。

    场中众人皆是讶异之色,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五十万,可偏偏两人谁也没有喊过五十万,这还仅仅是开始,就已经是这般手臂了,实在是神仙打架啊!

    最终,这件汝窑以一千万的价格成交,荣子武不由松了口气,一千万已经是他所能出的极限价格了。

    但凡许夜再出五十万,荣子武也就不得不放弃了。

    如此手笔的拍下这件汝窑,一来因为是真品,二来则是因为他自己十分喜欢。

    此刻,许爷瞧着荣子武,微笑说道,“荣爷好气魄,我许之秋,佩服啊!”

    “许爷说笑了,承蒙许爷谦让。”荣子武这般说道。

    场面话罢了,心中还不知怎么骂对方呢!

    “诸位,这第三件拍品,是明早期玉壶春瓶一对,起拍价,一百万,每次加价不得少于十万。”红色旗袍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荣子武瞧着李归一问道,“如何?”

    “玉壶春瓶,造型定型于北宋时期,明早期洪武时期的玉壶春瓶,还具有元末明初瓷器厚重粗笨的风格,外廓曲线与下腹曲线的转折比较明显,有些憨笨的感觉,比不上元代玉壶春瓶造型的优美与舒朗。

    发展到明代中期以后,玉壶春瓶的造型趋于细腻圆润,优美流畅。明代的玉壶春瓶以青花品种最为常见。主题纹饰常常以云龙、梅、兰、花鸟、缠枝莲等为主要装饰图案。

    上面那玉壶春瓶,明显不属于明早期的,釉色相似度虽然高,可还是差的多,后仿的。”

    话落,荣爷给李归一竖起了大拇指,“兄弟,好眼力。”

    ……

    之后的九件古玩中,假的也只有三件,而荣爷和许爷,压根也没有将赝品拍下。

    剩余的六件真品,荣子武得其三,许之秋也得其三,而之前荣子武已是拍下了一件真品,此番比拼仍旧是荣子武夺魁。

    与此同时,蓝色旗袍的女子上台,而红色旗袍的女子接过其抱着的盒子放在桌子上,朗声说道,“请荣爷开盒,里面的东西是属于胜利者的。”

    话落,荣子武起身,瞧着许之秋拱手一拜,“许爷,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许之秋嘴角勾勒起一抹弧度,瞧着多少有些弧度,未曾言语,只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李归一瞧着许之秋,明显的感觉其眼神中,一缕狡诈之色闪过,且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这让李归一心中有了些不好的预感升起,怕是其有什么阴招。

    荣子武上台,在红色旗袍女子的示意下,将盒子打开。

    一尊元掐丝珐琅缠枝莲象耳炉,浮现在众人眼前。

    场中众人瞧其,皆哗然色变,

    “那是……掐丝珐琅缠枝莲象耳炉!?”

    “元代的吗?”

    “瞧着是,好家伙,这次的奖励,实在有些丰厚啊!”

    “元代掐丝珐琅缠枝莲象耳炉,这一次,荣爷可算是捞大发了!”

    如此实在惹人羡慕,也幸好荣子武是原天城泰山北斗般的人物,若是换了李归一,怕要令人嫉妒,说不得要结一大帮仇人了。

    “荣爷上眼,感想如何?”红色旗袍女人问道,神情有些异样。

    不等荣子武开口,李归一站起身来,“一尊赝品,要什么感想!?”

    此言一出,可谓石破天惊,许之秋也好,那红色旗袍的女人也好,皆是神色大变。

    荣子武则是微微一愣,他是实在未曾瞧出来,这一尊掐丝珐琅缠枝莲象耳炉是赝品。

    至于众人则皆是讶异不已,神情愕然,

    “什么情况!?是赝品?这……这怎么可能?”

    “他是谁啊!荣爷还没说话,他就敢先说是赝品?”

    “瞧着年纪轻轻的,怎么可能有多高的眼力,怕不是信口胡言吧!”

    “估计是吧!想露脸而已,不过,显然是露错了地方。”

    ……

    众人这般说着,红色旗袍的女人则是微笑说道,“这位帅哥怕是还没睡醒吧!荣爷,您说呢?”

    荣子武一时间也拿捏不准,瞧着掐丝珐琅缠枝莲象耳炉,真真假假的,一时间竟无从说起,忙同李归一对视。

    而李归一则是微微摇头,随后说道,“原掐丝珐琅缠枝莲象耳炉,通高13.9厘米,口径16厘米,足径13.5厘米,可台上的这一尊,都有些偏差,虽然不大可极为致命啊!”

    闻言,许之秋的脸色虽瞧的平静,可还是能瞧的出,其努力控制的痕迹,沉声说道,“坐的虽然是第一排,可距离台上,少说也得五六米,况且只用眼瞧,就能瞧出其准备的高度、口径、足径,你是开了天眼?

    小小少年郎,自以为粗略的懂一些,便口出狂言,如此可容易招惹祸事啊!”

    李归一同许之秋对视,微微一笑,并不搭话,这可让许之秋为之气结。

    如今,李归一的状态,让他觉得,他自己愚蠢,而李归一是智者,不同愚蠢的人起争执,这是智者的必修课。

    至于,红色旗袍的女子徐徐说道,“仅仅如此,尚且不能判断吧,阁下还是不要胡闹了,还是请荣爷来说吧。”

    话到此,荣子武还是未能决断,而后忙是说道,“我和我兄弟一体,先听听我兄弟如何判断的吧!也算给年轻人一个机会,这也是我的本意。

    毕竟,江山待有人才出,总是我们这些老家伙坐在高处,也不好。”

    此话出口,女色旗袍女人不再言语,只是微微一笑。

    许之秋则是徐徐说道,“年纪轻轻,能有多高的造诣,我倒是要洗耳恭听了。

    只是,我的时间紧张,耽误我的时间,若只听一些废话,岂不是令人郁闷?”

    “那许爷以为呢?”李归一问道。

    许之秋微笑道,“一千万赌注,若你说的分毫不差,当真是赝品,一千万归一,若你胡言乱语,你得给我一千万,可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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