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让我穿女装到公共场所去!?”舒哲尖叫起来,“流越哥你太胡闹了!这怎么可以呢!”

    我不以为然,“怎么不可以?你以前不是已经穿女装出过一次门了吗?还上过公园的女厕所……你都忘了?”

    “那……那是黑了以后,而且是我一个人啊!假装别饶女朋友,和他们一起用餐什么的,会露陷啊!被当众拆穿的话,我就丢人丢到家了!”

    “只是和一群宅男吃一顿饭而已,他们怎么拆穿你啊?你这段时间没事就在网上陪‘香菜馅包子’聊,‘伪声’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了吧?再加上你的喉结特别不明显,可以等同于没有,至于胸部什么的随便买个加厚胸垫就可以对付了——只要你不脱裤子,谁也看不出来你是男扮女装!”

    舒哲迟疑了一下,“就算我能做到,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

    “可以白吃一顿饭啊!”我故作夸张地道.

    “哼,如果只为了白吃一顿饭就答应做这种事,那才是真白痴呢!”

    舒哲丢了颗口香糖到嘴里,边嚼边:“流越哥你既然答应帮人,肯定是有钱拿吧?”

    这种罪名我实在不想往头上戴啊!这顶多相当于日本的“出租女友”业务,我是急人所难,为了一块打dota的兄弟才出此下策啊!

    我严厉纠正了舒哲的错误法之后,告诉他:“确实有钱拿,丁特别想在lol党面前扬眉吐气,所以只要你假扮他女朋友,他就把打工赚到的1000块钱都交给你!”

    听到报酬不菲,舒哲眼睛一亮,踌躇道:“丽最近看上了一套进口化妆品,我确实手头有点紧……”

    “不过流越哥你的丁,难道是我姐姐常去的宠物医院,那个见了女孩就脸红的丁吗?”

    我点头默认。

    “那可不行啊!”舒哲着急起来,“我去宠物医院找过姐姐几次,丁见过我的!他要是把我男扮女装的事情告诉姐姐,我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到底是低年级的毛头子,”我冷笑道,“你以为我没有考虑到这一层吗?如果这件事传到你姐姐耳朵里,何止是你吃不了兜着走,我也有生命危险啊!告诉你,丁跟我是在网吧同吃一碗泡面的交情,他绝不会把这件事透露出去的!我保证绝无后患!”

    其实,丁并不知道我要提供给他的“临时女友”是伪娘,我只是觉得丁不是一个要求特别高的人,只要能满足他人前风光的愿望,是男是女有什么关系?

    舒哲问了我具体时间,然后喃喃道:“如果有钱拿的话,姑且试一次也没什么关系,毕竟我练习伪声这么久,如果只是和香菜馅包子网聊的话,太可惜了……”

    “就是嘛!”我附和道,“到时候你需要哪件女装,我从我家的网店给你挑!”

    舒哲不屑地“潜了一声,向我摆出一个“算了吧”的手势。

    “流越哥你家的女装,不是豹纹就是蚕丝,很少有能穿得出去的,我这正好有一套打算送给丽的衣服,那我就穿这套去吧!”

    诶?送女友的衣服自己先穿一次吗?听起来好奇怪的感觉。

    “不过,其他为了防止露陷而购买的装备,必须流越哥你出钱!”

    舒哲的表情坚决起来。

    “其他装备?还有什么装备?衣服和假发不是已经都有了吗?”

    舒哲脸色微红,“明明你刚才自己过,现在装什么傻?啊M肌肤接触的东西我绝不会买次品,流越哥你就等着给我报销吧!”

    其实不必做到那一步也可以的,像舒哲这么瘦弱,到时候就算胸部平平也不一定会被怀疑的,难道超级爱面子的舒哲,就算是打扮成伪娘,也要和其他到场的宅男女友争奇斗艳,非得艳压群芳不可吗?

    把好胜心用在奇怪的地方了欸!800米长跑倒数第一也没见你加紧锻炼啊!

    “流越同学,星期你是怎么过的啊?”

    稍有闲暇,潘多拉便笑眯眯地在语文课上跟我话。

    星期我的日程安排,实在不像是一个初中生应有的繁忙程度。

    除去经营网店的时间,便是和曹导演讨论《血战金陵》接下来的拍摄安排。

    有我参演的第二集已经放到网上播放了,虽观众们对女主角没有真的被金陵恶少而颇有怨言,但还是创下了比第一集更好的人气度。

    不得不佩服化妆师的功力,因为他们的鬼斧神工,观众根本就没发现在第二集中间,金陵恶少就换了演员,我也免于因为这部微电影而被引入麻烦之郑

    《血战金陵》的第三集,为了博人眼球,曹导演想临时更改剧本,安排一场金陵恶少和男主角,在溪水里对打的桥段,特地来问我同不同意。

    同意你妹啊!让我和女主角对打,我不定还考虑一下,让我和男主身对打,是闹哪样啊!想要讨好腐女观众吗!

    最后我们各退一步,决定把这段戏改成只裸着上半身。

    “最近冬山市偷真多啊!”讨论完这件事以后,曹导演对我抱怨,“我刚买的,还没用热乎,就被人给偷了!”

    “谁让你赶新潮买苹果的,”我摸了摸自己裤兜里的山寨机,一股优越感油然而生,“你像我一样买国产手机,绝对没人偷!”

    曹导演翻给我一对卫生球眼,“当导演的不用外国品牌手机,女演员们会认为你是假导演的!不过那个贼也别得意,我用了iphone5s的指纹解锁功能,一时半会他们是用不了我的手机的!”

    “指纹解锁?听那东西很容易破解啊!”我,“外国朋友用熊软糖就能把屏幕上的指纹粘下来,你的手机恐怕早就……”

    曹导演将手一挥,傲然道:“像我这种高端人士,光用指纹已经体现不出来我的与众不同,所以我用的是——上的纹理啊n该贼他们倒霉,就让他们用各种指纹白费功夫吧!”

    这就是星期日唯一的新鲜事,但是跟潘多拉谈关于“”的事,我总觉得并不合适,于是我懒洋洋地告诉她我在家睡大觉了。

    “好巧,周日我也呆在家里没出门!”潘多拉欢快地道,“我把周六咱们去动物园的事情画成了漫画,你要看一看吗?”

    着把图画本递了过来。

    怎么评价好呢?如果不是有艾米的那把遮阳伞做标志,我根本分不出来哪边是人,哪边是动物。

    “这是什么,是大猩猩吗?”我指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问,“周六的动物园里好像没有大猩猩吧?”

    “喔,那个是彭透斯。”潘多拉很开心地回答,“我画的像吧?”

    嗯,意外的像大猩猩,以潘多拉的画功来,已经是了不起的进步了。

    “流越,你站起来回答问题!”语文老师又把我叫了起来,他就是看我不顺眼。

    “第57页!”潘多拉在下面悄悄提醒我。

    我翻到57页,有恃无恐地等着张老头提问,他反倒把书往讲台上一放,信口问道:

    “复习一下以前的知识——你打了你家的狗,它嗷的一声,这是感叹词,还是副词?”

    我顿时大脑停机,犹豫道:“老师,这知识以前没讲过吧?”

    张老头哼了一声,“我讲过就讲过;个问题,有个乞丐看见一只狗冲自己汪汪叫,这是语言描写,还是心理描写?”

    诶?张老头你今怎么跟狗干上了啊!我一个问题也回答不上来,岂不是很丢人?那边常玖还在看着我呢!

    稍一思索,我回答道:“对狗来是语言描写,对乞丐来是心理描写!”

    正以为得计,张老头冷笑道:“我问的是你,你赞同狗还是赞同乞丐啊?你想当哪一样?”

    好哇!变着法骂人啊!我不就是在上篇命题作文《矛盾》里面,用超现代的笔法写到“我看了看自己的眼睛,自己的舌头,走到圆形方桌旁边,跟长发飘飘的秃顶老师了句‘早上中午晚上好’吗!

    秃顶的老师又不是只有你张老头一个!用不着特地在课堂上报复我吧!

    “都‘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很多时候人不如狗,可叹可叹啊!”

    张老头居然还转过身面对黑板,念念有词。

    “哎呦!”张老头的后脑突然被人扔了一个粉笔头,教室里一下子变得十分安静。

    虽常玖拥有投掷专精,但是如此大逆不道目无师长的事情,不可能是常玖做的。

    潘多拉一边用面巾纸擦去手指上的粉笔灰,一边装作事不关己的样子,微笑道:

    “流越同学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啊?再这么看下去,人家要脸红了喔!”

    扔粉笔头打老师的你,的确应该脸红啊!张老头只是在跟我斗嘴而已,犯不着你插手啊!

    张老头自然大怒,但是到最后也没查出来是谁扔的粉笔头,于是全班同学都被逼着写了检讨书,一片怨声载道自不必。

    在自习课上写检讨书写得很欢乐的潘多拉,突然被常玖叫到走廊去了。

    恐怕潘多拉的动作没有逃脱常玖的法眼,常玖虽然没有当众指出来潘多拉是用粉笔丢老师的真凶,但是事后要严肃批评她,让她牢记教训,不得再犯吧?

    自习课之后就是午休,常玖和潘多拉谁也没有回来过教室,我猜想她们可能是一块去吃午饭去了,这么两饶谈话还算和平?

    但是当我在吃街后面的弯曲巷里,看见常玖面朝下倒在地上,而潘多拉手里拿着一根木棒的时候,我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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