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音在齐国宴会大展风采,而周国九江酒楼门口,谢澄望着门口贴着的告示一脸震惊。

    姜音走时特意叮嘱边青,千万不能告知谢澄她离开的消息,若是被谢澄发现,便不要泄露她的行踪。

    姜音不想让自己的存在成为谢澄和薛越欣之间的隔阂,她也不愿让薛越欣因此不快。

    况且她对谢澄根本无男女之情,在她看来,他也不过是朋友罢了。

    “派人去查,音江到底去了哪,为何无人告诉我九江酒楼停业整顿的事?”谢澄面色阴沉的注视着面前的小厮。

    他心里堵得慌,不过就是五六日的功夫,姜音竟然关闭九江酒楼消失。

    一想到音江不辞而别,谢澄内心阴暗的想法逐渐萌芽,他已想好,等他再次找到音江时,就要把音江拴在身边,音江去哪他就去哪。

    小厮恭恭敬敬的站在谢澄身后,“这,小的也是最近才听说,我这就去查!”

    话音一落,小厮麻利地往门外跑,立刻将门关上便去筹备。

    谢澄望着窗外,嘴唇微动,在心中质问着姜音,“你为何要这样对我?不辞而别。”

    许久,谢澄苦笑一声,站在原地神情寂寞。

    因她不辞而别,谢澄的心里落下一层灰,只要想到音江,或者经过九江酒楼,谢澄眼前一片灰色,无任何光彩。

    当薛越欣得知谢澄的异常,连着摔碎四五个茶杯,心里恨不能将音江碎尸万段,再扔到河里去!

    “你们是来本宫这吃白饭的?废物!都是废物!”

    几个男人跪在薛越欣身前,大气都不敢出,只能任由薛越欣责骂。

    城主的宴会刚结束,姜音受到许多名流高度赞赏。

    待人群散了大半,姜音才走近城主,试图打听兄长的消息。

    “城主,这是我的兄长,他在几个月前从家中不辞而别,我四处打听,有人说曾在这里见过他,我想问您,可曾见过他?”

    姜音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画像放到城主面前。

    城主看着画像上面的俊朗男子,眉头微皱,这座城位于齐国边境,来来往往的人实在甚多,杂得很。

    “前阵子,城里普查人口,这事你需要去问问调查人口的官员,说不定姑娘的能有所收获。”

    城主突然想起此事,丝毫无任何隐瞒。

    姜音有些失落,她的兄长根本不可能和那些官府人员接触。

    姜国已亡,就算齐国曾与姜国交好,这情谊能维持多久无人下定论。

    “多谢城主,小女子还得继续赶路,就不多叨扰了。”

    姜音和城主道谢,之后带着元子青回到所在的客栈。

    两人坐在客栈的大厅,旁边坐满了正在用膳的客人。

    “我有些私事需要处理,就在这分别吧,元子青,我希望下次见到你,能看到你比现在更好。”

    元子青并无显露过多悲伤,起初他就知音江来此地是为了寻亲。

    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如今一别,也是常事。

    听到姜音的祝福,元子青只是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随后便起身。

    “下次见面,我绝对不会如之前那般狼狈,说不定,下一次就是我救你了。”元子青笑着,眉眼之间一股英气显露。

    姜音眉头微挑,对元子青微微一笑,抬手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

    元子青虽难以置信,但也深知她的意思。

    “这些日子多谢了。”元子青站在客栈门口任由姜音捶打。

    姜音一拳轻轻锤在元子青胸口上,其余的什么也没说。

    之后姜音每日带着兄长的画像寻找消息,她从黑市寻到官府,连周边山寨的匪徒都被姜音问了一遍。

    “这人我好像有点印象,之前我见他穿着一身黑衣到老周头的医馆。”

    姜音听到这话,连忙走到那人身边,试图得到更多的消息。

    但那个人只是依稀记得,具体的事因为时间太久而记忆模糊,他不敢瞎说。

    “要不这样吧,我带你到老周头的医馆问问,老周头虽然人老,但是记性特别好。”

    那人说着,之后走在前面带着姜音朝老周头医馆走去。

    那家医馆十分简陋,上面的牌匾写着“老周头医馆”。

    那人轻车熟路的走进医馆,将姜音介绍给那位姓周的大夫。

    姜音心中罕见地紧张,她将自己手中的画像放到周大夫面前,心跳加快。

    “这倒是有些眼熟,嗷,对,我想起来了。”周大夫轻拍一下自己的脑袋,猛的一个机灵。

    在半个月前的夜晚,他正准备关门时,突然听见有人敲门,便出门查看,发现是个浑身是血的男子躺在医馆门口,双手无力的敲着门。

    他并无多想,赶忙将男子拉到医馆里,一整晚才将男子身上大部分伤口处理好。

    “那个时候,真是太惊险了,差一点那个男人就救不回来了,还好他福大命大,熬过去了。”

    姜音听到这话,紧握着裙摆的双手放松,知道他还活着就好。

    周大夫望着姜音的眉眼和腰间佩戴的玉佩点点头,从诊治台下方拿出来一封书信,递交给姜音。

    “那位男子治疗好后,留下这个,说如果有个女人过来找他,就把这封信交给那个女人,想必,他说的就是你。”

    姜音点头,呼吸急促,接过周大夫手中的信,一打开就看见自家兄长熟悉的字迹,上面写着他这段时间的遭遇。

    原来姜棋这段时间一直被人追杀,那日晚上他满身伤口来到这家医馆,就是因为被身后人追杀,好不容易逃脱,但无力医治自己。

    姜音从身上摸出一锭银子放到周大夫手中,“您一定要收下,当时哥哥身上肯定没带银子,这钱是他的诊疗费。”

    周大夫也没有推脱,只是让旁边的药童拿出散碎的银子找给姜音,但姜音却顾不上拿碎银。

    而那边,花言也一路寻找姜音,来到老周头医馆。

    一见姜音,花言激动,他抓着姜音的手腕,上下检查她有无受伤。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说。”花言确定姜音没有受伤后,脸色一变,突然严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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