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代言情 > 神医妙相
    下午,陈乐山给了一只汝窑瓷碗及一盏汉代青铜油灯阿良多,让他拿到江城的古玩城试试水。两件都是极品古玩,陈乐山跟大多土夫子一样,分辨古物一等一好手,但是,却不知古物真实价钱。也难怪他们的,土夫子倒斗,所得明器都无求马上出手换成钱,因为这些东西在他们手上,就是破烂,非常危险的破烂。敢要新坑明器的人不多,而且,通常价钱压得非常低,通常是正常价钱的一成两成,最高也不会超过三成。购入这些新明器,风险非常大,且不说土夫子会不会被抓,条子会不会顺腾摸瓜找到来,仅处理新明器就非常麻烦。

    无论是收藏的把玩的真正消费者,都不会买无身份的物件,就是做古玩生意的、投资的人也不会买新明器。所以,购入新明器第一步得用秘法除去明器上的土腥味及血腥味。明器是陪葬品,有相当长的时间是泡在腐烂的尸液里的,更长里间是在墓穴里和尸气共处,所以,未处理过的新明器,都有土腥味和血腥味。更严重的是,所有新明器,都附有大量的负能量,严重的甚至会影响接象过的人,这样的东西,试问又有几个敢买的?

    事实上,大多放置古玩的收藏室,库房,都是阴森森的,其至会有闹鬼现象。这可不是迷信,这是真实存在的事儿。为什么,因为古玩上的阴气。所谓的古玩,并没多少件是活人保存下来的,多数都是死人保存下来的,也就是说,多数古玩都是陪葬品,所以,阴气肯定是少不了的。单件古玩的阴气不足为虑,但是一屋子的古玩,那积聚的阴气就相当恐怖了。为什么去到放置古物的博物馆或者,进入那些古旧大屋,会让人觉得冷呢?因为阴气重,气温被拉低了。

    所以,敢购入新明器的人,通常都是懂术法的人,他们有办法将明器上的阴气去除,也有办法给这些新明器弄一个“身份”,不明来历的古董,也是会被压价的。

    陈乐山不知道他给阿良多拿出去的这两件东西的真实价值,阿良多就更不知道了,所以,他根本不把手上这两件天价古物当回事,十分随意的用一只塑料袋提着。

    阿良多对古玩完全陌生,但他很聪明,在古玩城转了一圈,走进最大的一间古玩店。

    千古艺韵古玩店是江城最大的古玩店,当然也是最有实力的,不用说,背景也是最深的。玩古玩,跟玩娱乐业一样,没背景是玩不动的。别以为店子的店名很斯文老板就会很斯文,也许,看起来十分艺术的店子,背后可能是十分粗暴十分野蛮的。

    “先生,有什么需要吗?”看到有人进店,店员堆着笑容迎了上去。

    “我想问一下,你们收不收古董。”阿良多说。

    “当然,不收哪来卖?古董又不是商品,可以生产出来。”店员笑说,“先生有宝儿要出手?”

    阿良多点了点头,扬了扬手中的塑料袋。店里众人不由得一脸黑线,尼玛,不什么路边捡的破碗吧,居然用一只一块钱的胶袋装来。这年头,有不少人看多了捡漏小说,总以为可以一夜暴富,不管是家里的路边捡的破烂,都拿到古玩店里卖,搞的大家不胜其烦。所以,看了阿良多扬起手中的胶袋,大家脸色就不一样了。如果了东西,会用这样的袋子装吗?

    “帮我看看这只碗值多少钱。”阿良多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脸色会变得难看,把袋子放在柜台上,然后拿出一只用卫生纸包裹的汝窑碗。

    除去包裹的纸后,一只天青釉的宽口碗摆在众人眼前。说是碗,其实是盆子,只是比现代的陶瓷菜盆要深一些而已。

    盆子十多公分大的样子,釉色亮丽,灯光下,隐隐有红晕,胎质细腻,施釉匀称,釉面温润,晶莹如玉。本来一脸讥讽的掌眼师傅远远看见,脸色突变,双眼一眯,急步走过来。

    掌眼师傅说:“小兄弟,我可以先看看吧。”

    “请随便。”阿良多不懂这一行的规矩,随便拿起盆子递给师傅。

    咝,你这混蛋真够随便的,知道这盆子值多少钱么,败家啊,居然还用一只破胶袋提来,如果胶袋破了,几百万就不见了哪。

    “请你放在柜台上。”掌眼师傅当然不会从他手上接盆子,万一,是假货这家伙是来碰瓷的呢。

    “呃,好吧。”阿良多不懂规矩,只是觉得这驼背老头有点神经,好心递给他不接。

    这个驼背掌眼其实不是老头,五十岁都还差一点点,他当然不是神经老头,他是江城最有名气的掌眼师傅,神眼乌龟,可是业内很有名气的。从业二三十年,从没失过手,经手的古玩儿不计其数了,但从未失过手,大家称其为神眼,因为他驼背,所以背后都叫他神眼乌龟。

    神眼乌龟双手郑重的捧起瓷盆,缓缓走到门口,对着西斜的阳光举起盆子。

    咝,青色的釉彩,要阳光的照射下,变的更加温润,更加细腻。色彩也更鲜了,层次分明,由如雨过天清,如洗的天空下,山峦上飘起薄薄的氤氲,半空上,挂了一条若隐若现的彩虹。

    天啊,是真品,真汝窑,是彩虹挂碧。

    神眼乌龟非常激动,他的心在剧烈的跳动,他的身子在颤拌。汝窑真品现在已极少出现,传说中的彩虹挂碧近代更是没听闻谁见过。今天,自己竟然有幸看到了,真是太幸运了,这可是很多掌眼师傅,一辈子都不可能遇到的汝窑,这可是数十年来没出现过的彩虹挂碧。

    “先生,这盆子你准备卖多少钱?”掌眼师傅将盆子轻轻放到柜台上,歇了一会儿才平息了激动的情绪。

    “我不知道啊,以前我爸跟我说过,这是我们家传之宝,不到万不得以,是不会卖的。但现在我等钱…..,。”阿良多装作很不好意思的说道,这是陈乐山教他的,可惜他的演技实在太差,瞎子都看得出他在讲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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