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言情 > 天罡伏魔记
    幽静的路上,河六四与方既仁策马狂奔,丝毫不敢停歇。

    对于方才方既仁有追兵,河六四并没有觉得奇怪。霍刈此前的态度已经表明,他对河六四和方既仁定然是不死不休。

    可河六四没有料到霍刈来的这么快,这么准,他本以为经过了一次谁也没能讨到好的对拼,霍刈会对自己二人有所忌惮,最起码要好好准备准备再来追击。然而看这追来的速度,估计是等到丁紫月被送回府,霍刈便带人出发了。

    其实河六四也想和霍刈硬碰硬的来一场决战,但实力悬殊在哪里摆着呢!经过昨晚的分析,河六四与方既仁得出的结论是,霍刈并不擅长近身肉搏,而奇邪法术十分撩。可是在对战中,霍刈基本没使用过几次法术,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用并不擅长的战斗方式,与河六四二人纠缠。

    河六四认为,霍刈此举是在试探他们两人,是想要把河六四与方既仁的实力摸清楚,否则就凭霍刈变身前所施展黏雨法术,就够他们两个喝一壶的。

    但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河六四就想不明白了。

    两人飞速前行,跑着跑着,方既仁忽然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一枚铜钱,道:“他们中招了!”

    两个人出发之前所布的陷阱阵法,被方既仁加了一个罡教独有的连心术在里面,一旦大阵被启动,方既仁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能感应到。

    “他们中招估计会耽搁点时间,我们趁机拉开距离,甩开他们!”方既仁信心满满。

    听方既仁如此,河六四大概算了算距离,道:“他们现在离我们不过五十里,能如此精确的找到我们,估计这个姓霍的施了什么法在你我身上,能让他一直知道我们的行踪!这样下去,根本就甩不掉他!”

    方既仁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当即问道:“那怎么办?”

    “分头!”河六四道,“先前与他交手,他不可能同时在你我两个人身上全都施法!只要分开走,他最多只能追上一个人!”

    “不行!”方既仁厉色拒绝,道:“你和他交手过半我才赶到!如果他真的施了法术,必定是在你身上!我知道你想保我周全,但此人实力你我联手尚不能取胜,若他追上你!我怎么和师伯交代?”

    河六四心思被看穿,一时有些语塞,只得带着一丝哀求道:“师兄!我...”

    “别了!”方既仁直接打断了河六四,“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我绝对不能扔下你一个人!”

    看着方既仁斩钉截铁的样子,河六四也不知该些什么,只好和方既仁继续赶路。

    而此时的霍刈等人站在空旷的野地里,看着还在冒烟的篝火,在篝火旁边,几个蒙面和尚躺在地上,双腿像是被人用大力击断,痛苦的哀嚎着。

    刚刚赶到时,霍刈的手下刚刚走到篝火旁,四周忽地便亮起一圈红光,眨眼间被收缩为一团,所过之处杂草尽断,站在其中的人也未能幸免。

    “罡教当真无耻至极!下手尽是偷袭埋伏的招数,还敢自称是名门正派!气煞我也!”霍刈气的放声大吼。

    “圣令!此二人如此阴险,我们还需心为上!”一名蒙面和尚道。

    “放屁!”霍刈粗暴的骂道:“如今他们已经快要离开本圣令所辖范围了,再追不上,我颜面尽失!”

    完,霍刈一夹马肚,冲了出去。一众下属见状,也不再理会还在哀嚎的伤者,齐齐跟着霍刈追了上去。

    追上霍刈之后,方才被骂的那名蒙面和尚欲言又止,犹疑了半之后,才心翼翼的道:“圣令,属下有一事不明!”

    霍刈瞥了他一眼,冷冷的回道:“讲!”

    “此二人潜入密会,到底有何图谋?”蒙面和尚问道。

    “哼,早在此二人刚刚达到三水郡,便有人向我密报了他们的行踪!这些罡门人相助赵兑,公然与我教为敌,此番潜入三水郡必定有所图谋!我将他二人行踪报与护法知道,护法命我查清此二人之预谋,并就地格杀!我见他二人一直追查我教的行踪,想必是要查清乔烛那件事,所以便将计就计,引他们来密会偷听,想借机诛杀他们!所以,并不是他们有意前来探听,而是本圣令引他们来的!”霍刈阴沉的回答道。

    蒙面和尚恍然大悟的点零头,急忙奉承道:“圣令妙计无双!只是,圣令法力无边,此二人绝非对手,为何圣令要放他们走?”

    霍刈脸上一寒,恶狠狠的道:“那乔烛险些死在罡道饶手中,对罡教之实力添油加醋夸大其词!本圣令岂会信她?于是便想摸清他们的实力,好打一打那妇饶脸!只是没想到....”

    到这,霍刈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蒙面和尚见状,急忙讪笑着接过话来:“只是这二人实在卑鄙!竟然胁迫了丁开风的女儿!圣令慈悲为怀,要不是想救那女子一命,那两个贼哪有逃走的机会?”

    霍刈闻听,看了一眼蒙面和尚,脸色也好了许多。

    其实大家都知道,霍刈的确是在试探对方的实力,只不过杀生阵一出戏,霍刈就怕了。

    乔烛虽然排名在霍刈之后,但同在末尾的几个人,实力相差并不是很大。以乔烛的实力,在使出千魔变之后还差点死在杀生阵里,若不是教中高人相救,他们十二圣令就要变为十一圣令了。面对这样强横的一个阵法,霍刈没有能够化解的自信,也不认为自己能有乔烛那样的好运,能被高人相救,所以也只能满怀这不甘和恼怒,放走他们两个人。

    蒙面和尚的解围,让霍刈的心情稍稍好了一点,当即道:“那个男扮女装的道身上,被本圣令施了踪魂术,逃到涯海角也无处遁形!”

    “踪魂术?”蒙面和尚一惊,有些夸张的惊叹道:“就是,只用对方一滴鲜血,就能追踪他千里范围的高深法术吗?传这种法术只有护法才有资格修习,圣令果然厉害!”

    这一个马屁拍的霍刈从头舒服到脚,得意洋洋的道:“没错,就是蓝护法亲传与我的踪魂术!”

    “蓝护法?”蒙面和尚又是佯装惊愕,马屁一个接一个的抖出来,“蓝护法乃本教第一护法,能亲传圣令神法!想必日后圣令的功力定会蒸蒸日上,不久便是十二圣令之首!”

    霍刈心满意足的微笑着,看了看身后的这些蒙面和尚,笑道:“尔等忠心追随本圣令,本圣令不会亏待你们的!”

    “多谢圣令!”一众人齐声道。

    霍刈点零头,对着一直在拍自己马屁的蒙面和尚低声道:“你如此机灵,找机会,本圣令也传你几招!”

    那蒙面和尚如获至宝,大喜道:“多谢圣令栽培!”

    “不要再这些了,抓紧追击!决不能让那两个人逃出去!”霍刈正色道。

    于此同时,一路马不停蹄的河六四也在苦思着办法,想要让方既仁听他的建议,分头行动。

    然而方既仁心意已决,什么都不肯单独行动,这让河六四十分着急,也十分无奈。

    两个人从清晨一路狂奔直至黄昏,远远的,路边出现了一个茅草搭建的简陋驿馆。

    “师兄!在前面歇息一下吧!”河六四指着驿馆道。

    方既仁点零头,跑了一整,的确是要歇息歇息,人受得了,马也受不了了。

    来到驿馆,一个大汉急忙迎了出来,接过二饶马匹迁到一旁,招呼道:“二位道爷请进!”

    两个人走进茅草搭建的屋,找了个桌子坐在了铺在地上的草席上面。

    一个身穿素衣,年近四十的妇人上前,给河六四与方既仁倒了两杯茶,道:“二位道爷驾临店,不知是稍歇还是留宿?”

    “只是歇息片刻!”方既仁淡淡的道。

    妇人一笑,又道:“道爷风尘仆仆,马匹劳累难当,家夫养有良马,可与道爷买卖!”

    河六四一听,好奇的向外看了看,的确看到了马圈里有几匹壮实的良马。

    “还真是好马!”河六四赞叹,随即笑道:“你们还真会做生意!”

    妇人笑道:“茶馆虽,五脏俱全!”

    “有春酿吗?”河六四笑着问道。

    “当然有的!”妇人笑答。

    河六四大喜,从怀中拿出一串钱银,递给了妇人:“快些上来!”

    妇人接过钱银,微笑着退了下去,径直走进了后堂。

    方既仁看了看一脸兴奋的河六四,紧锁着眉头道:“河!如今追兵在后,你还有心情喝酒?”

    “师兄!春酿啊!可与不可求,当然要饮几杯了。”河六四满不在乎的劝道。

    春酿,是安王朝坊间的一种名酒,因为价格便宜,口感上佳,广被劳苦大众所喜爱。但春酿顾名思义,只有春才能能酿造,而且会酿春酿的作坊只有帝都的那几家,每年的产量十分有限。此时正是春时节,河六四当然对其念念不忘。

    “那也要分个时候啊!”方既仁低声斥道。

    “好好好!我让他们少上几杯便是了!”河六四撇着嘴站起身,向着后堂走去,“店家!店家?”

    河六四边喊边走,走到了后堂门前都没人理会。河六四皱了皱眉,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后堂也只是个不大的屋,还有前后两扇门,一扇是河六四刚刚走进来的那道门,另一扇在对面,不知通往何处。

    河六四左右环视,发觉这个屋里竟然摆放着许多兵器甲胄,马具弓弩,看的河六四一愣。

    在安王朝,百姓私藏刀兵甲胄乃是谋反重罪,这对夫妻竟然在一个的驿馆里藏了足够装备几十饶兵戈用具,而且还养了很多良马,难不成要起兵作乱?

    河六四大觉不对,急忙继续查看屋,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兵具、书籍、字画、珠宝、衣物、农具、兽皮、古董、乐器、药材、瓷器、蛇虫鼠蚁、奇珍异兽,种类繁多应有尽有,而且看起还十分名贵稀少。

    河六四彻底懵了,看这个样子,也不像是要起兵作乱的样子,倒像个博物馆一样。

    伸手拿起一幅字画看了看,河六四惊得差点咬到舌头。

    “长易君!”

    河六四惊慌失措,拿着字画犹如拿着烫手山芋,心翼翼的放回了原处。

    长易君,是几百年前有名的画圣,其字画相传留下来的都在帝都宫城里,只供皇家欣赏。

    河六四当然看不出这幅画的真假,但长易君的大名他还是听过的,如此突然的看到长易君的字画,河六四着实被吓了一跳。

    平复了一下情绪之后,河六四重新拿起了长易君的画,仔细看去,墨迹好像是刚刚才画上去。

    “难道是假画?”河六四嘀咕道。

    “道爷不在前厅等酒,来我后堂作甚?”

    忽然一道声音响起,吓得河六四手一滑,字画差点掉在地上,被河六四手忙脚乱的抓了回来。

    回头看去,只见那妇人端着一壶酒,站在后门处,冷冷的看着河六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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