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赟回到羊圈,艾则孜正在收拾他下午的收获。

    艾则孜下了些套子,套了两只野兔,还意外收获一只呱啦鸡。正好呱啦鸡做个汤喝,味道可鲜美了。兔子弄干净后,艾则孜削了两根红柳棍,从兔头穿进去。李赟用镐头在地上刨了个深约五六厘米的长条槽子,然后去山坡上找了些硬灌木,引着火,等火焰散去光剩木炭了,用几块石头支着,把兔子放上,一边翻着,一边拿艾则孜带来的块羊油往上面抹着。把带来的孜然放手里搓碎均匀的撒在兔身上,在撒点盐巴水,香味立马扑鼻而来。呱啦鸡汤也好了,咬口兔肉,满嘴喷香,喝口鸡汤鲜美无比。看看空繁星点点,夜晚的雪山透着神秘,远处传来狼嚎声。

    :“晚上狼会过来吗?”

    :“朋友,别害怕,胡大保佑我们滴。”

    李赟听这话乐了:“狼也是清真教徒吗?”

    :“狼不是,我不是吗?我是好人,狼不吃我。”

    完这话,俩人一起笑了。

    吃饱喝足,铺好带来的羊毡。李赟裹着羊皮大衣仰面躺下,眼睛看着空中一闪一闪的星星,思绪放空,沉迷在寂静郑羊挤在一起,有的打着响鼻,毛驴趴在哪里,传来细微的嚼草的声音。在这高原的深处,黄野地的,李赟也睡着了。

    正睡得香甜,就让艾则孜给推醒了。

    :“起来,狼来了。”

    :“你不是不怕吗,狼不吃你。”李赟这脑洞也够大的

    翻起身一看,羊圈的外面有几个黑影,在星光下能隐约的看出那就是几只狼。

    跟前的火堆还冒着火苗,散发着牛粪那独特的味道。艾则孜也还坐着的,拿了块牛粪添在火堆上。一边着:”不害怕的,咱们有火,狼怕人。咱只要不跑,对着它们,没事的。“的没事啊,但还是心为妙,李赟把镐头抄在手里,心里就踏实一些。

    艾则孜:”这会的狼不是冬那么饿了,一般情况不会硬上的。不过看这样子,今年的狼又不少了,秋还得打狼去。“

    :”打狼?“李赟问道

    :”是的,每年要是狼多了,乡里就要组织进山里去打狼,民兵和你们派出所的都要去。“

    李赟:”那到时候,我得参加。“

    :”打狼可是不好玩的,走的远,最低也得半个月回不来。“

    ;没事,我不怕,既然来了这里了,那我得参加去见识见识。”

    艾则孜你不怕就校他是民兵,也得要去。俩人聊着,烤着火,外面的狼也没动弹,就这样好像互不干扰的各顾各,其实就是对抗,两方面都没放松。狼放松没事,但是艾则孜和李赟要是放松了,狼绝对会扑过来。慢慢的远处的雪山顶发亮了,外面的狼嚎了一声,退着往后走了十多米,然后转身往山里深处跑去。李赟哎吆一声,直挺的倒下了,嘴里喊着舒服啊,紧张了一晚上的精神和身体,突然放松了下来,那种舒爽感比按摩还爽。

    艾则孜:“你再睡一会吧。”

    李赟含糊不清的回答到:“好的”

    再等李赟醒来,太阳已经到头顶了。

    艾则孜和羊群已经在远处的山坡上了,李赟掰了块馕打开一个罐头,在这地方也讲究不得卫生了,能吃饱为标准。

    吃完套上驴车,得装羊粪了。拿镐头刨个坑,用镐尖一别就一大块羊粪下来了,用手抱上车,干的的热火朝的。在怎么能干,毛驴车就那一点,实际装不了多少,干了半个来时就差不多了。

    李赟把东西收拾放到捆好,冲着艾则孜喊道:“走了.“

    艾则孜没回答,只是举起手摇了摇,表示知道了,他还是赶着羊走山道回去。

    李赟回到派出所卸下羊粪,把毛驴车还回艾则孜家。赶紧得洗个澡,这一晚上睡在羊圈,烤着牛粪,身上这味简直没法闻了。洗完吃完饭就躺下了,一晚上连个梦都没有,一觉到了亮。醒来神清气爽,身体的疲惫已经散尽。洗漱完,看到赖又作的皮带面,捞了一碗,端着碗站在走廊的窗户前看到院子里怎么栓了一头毛驴。这么早,老乡也不会有来的,再老乡都知道,来派出所牲口都是拴在外面的。于是就转头问赖:”院里怎么拴了一头毛驴。“

    赖回到:”哦,那是派出所的护边员过来了,在所长办公室,刚来没多大会,老汉昨晚上从家里走的,骑着毛驴路上走了六个多时。”

    李赟听了感到很惊讶。这时所长从办公室探出身子看到李赟到:”李赟你找个碗打份饭端过来。“李赟赶紧把碗里的面吃完。赖已经给打好一份放哪里了,李赟端着进了所长办公室,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老汉,沙发边上还靠着一支口径步枪,手里端着应该是所长给泡的茶。所长看李赟进来到:”给放茶几上。“接着招呼那老汉到:”库尔班大叔,你赶紧吃点饭吧,走了一晚上了。“

    那老汉也没怎么客气端起碗就吃起来。所长对李赟介绍:”这是库尔班大叔,是咱们的护边员,他的家就在边境隘口哪里,他就是咱们的眼睛,替咱们看着边境。库尔班大叔从就跟着他的爸爸一起守在哪里。“李赟听到,心底不由的发出一阵感动,对面前的这个老汉充满了尊敬。就是有了这些普普通通的护边员,构成边防安宁的基石,他们就是边防军饶眼睛,一起拱卫着伟大的祖国边境。他们熟悉边境的每一块石头,每一颗树,每一颗草,我们战士来来往往的一批又一批,但是他们只要守了就是一辈子,他们没有是条件艰苦,也没有要求什么待遇,。库尔班大叔他们是神圣,能配得上雪山的纯净。

    库尔班大叔吃完没多大一会就走了,他:”临来是让老婆子看着隘口的,得赶紧回去。”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让李赟不由的流泪了。库尔班大叔骑着毛驴出派出所大门时,李赟对着背影敬了礼,觉得自己明白了一些事。所长看到李赟敬礼,脸上也露出欣喜的笑容。

    新兵也会变成老兵,成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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