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胎妹妹都能狠心杀害的人,骨子里就坏透了。

    楚若雪恨不得掩住白灵的嘴,楚莺歌却眼瞳含泪,仿佛众叛亲离似的,好不可怜,其中有一名保护欲过剩的修士,“楚姑娘或是眼花看错了,也不必全家都怼她,这孤立无援,看着也好可怜。”

    附近几桌也有宛平城的弟子,平时最喜欢楚莺歌,也见不得她被欺负,可此事非同可,年君姚坐镇宛平城,也无人敢为她发声。

    楚飞霜轻笑,“原来是儿女之间的争风吃醋,各位见笑了,我这儿子长得太好,人虽平平无奇,可脸也太招蜂引蝶,也不是什么好事。”

    好一句平平无奇!

    年锦书侧头看着雁回,你娘可真会夸你!

    你娘你除了脸一无是处呢。

    雁回似是习惯了,无动于衷。

    众人一致咬定是儿女之间的争风吃醋,楚莺歌尚年幼,也不会有人过于责罚,楚莺歌却拍桌而起,“大哥,你还没回答我,你敢发誓吗?”

    年锦书也站起来,和楚莺歌隔桌而立,“楚莺歌,感情一事,你情我愿,你逼迫我哥哥做什么?你若不服气,我们上一次论剑台,如何?”

    西洲大陆的规矩,所有事情都可以论剑台一决生死。

    楚莺歌却不接战帖,“大哥若非心虚,区区一个毒誓,又怎会遮遮掩掩?”

    “我大哥是宛平城一城之主,若谁都来一句看到宛平城内有魔族中人让他发誓,他发得过来吗?此例一开,以后年家有清净之日吗?简直无稽之谈,你若诬告我和魔族中人牵扯,你就拿出证据来,是我身上带了魔气,还是我身上有魔族之物,抓贼捉赃,你信口雌黄,还要旁人发誓又是什么道理?”年锦书盛气凌人,“我好端端一个宛平城仙门姐不当,我为何要和魔族勾结?我大哥乃仙门第一公子,我是多愚蠢,才会毁了他前程,我有什么动机要和魔族勾结?”

    年锦书一席话铿锵有力,正气凌然,谁也挑不出半句错来。

    年凌霄心中暗暗发苦,靠!

    你一点都不心虚,你还和人叫板起来?

    输人不输阵?

    万一她真的要看你的储物袋呢?你储物袋有星魔芋,你忘了吗?

    这是铁证!

    年锦书这一态度鲜明地表达了立场,我和魔族毫无关系,若有关系地五雷轰顶,她的确没什么动机要和魔族勾结。

    楚莺歌一笑,“姐姐,你瞒得过旁人,瞒不住我,你自然有动机,因为还魂铃要觉醒,需要的东西在魔界,你必然会和魔界的人有所牵扯!”

    “一派胡言!”年君姚声音不慌不忙,宛平城大公子一贯清冷稳重,处事公正,他站起来走向楚莺歌,“锦书从疼你,你为了夺她所爱,不惜颠倒黑白,搬弄是非,你非要搅黄了不夜都和宛平城的婚事,是何居心?受何人指使?”

    薛浩然拿着酒杯轻轻地椅,漫不经心地,“大公子得对,若非受人指使,别有居心,你宛平城的姑娘又怎会自毁长城,楚大姑娘,你是西洲第一美人,仙门公子任由你挑,又何必觊觎他人夫婿。”

    楚莺歌摇头,极是焦虑,“我痛恨魔族,不耻为伍,只是怕姐姐被魔人诱惑,姐姐,我是为了你好。”

    雁回语气嘲讽,“为她好,在素川别院时暗指锦书院内有血衣,污蔑她是凶手,如今在我们订婚宴上,又她和魔族勾结,你别对她好了,谢敬不敏,我怕你的好有一让她众叛亲离,死无葬身之地。”

    年锦书心里暖得一塌糊涂,雁回在外真的太给她排面,何时何地都护着她,楚飞霜含笑看了他一眼,眼神微有冷意。

    年锦书孤身一人惯了,被人呵护的感觉真的太好,让她有了上瘾般的着迷,“我有大哥,有夫婿,不需要你的好。”

    年凌霄酸了,那我呢?

    年君姚一句是何居心,受何人指示,几乎把这件事定了性,不仅仅是儿女之间的争风吃醋那么简单。

    他也不欲废话,“来人,带二姐下去,严加看管。”

    “是!”宛平城两名子弟过来,楚莺歌挣扎着大喊,“大哥,你就是心虚,你明知道她和魔界中人有勾结,你一心维护她,总有一,你会因为姐姐害死宛平城所有人!”

    她的声音凄厉而狠,宴席上所有人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何事,却不敢再大声喧哗,好好一个订婚宴鸦雀无声。

    年凌霄恨不得捂住楚莺歌的嘴,他生平最恨旁人一句宛平城不好。

    “大师兄,九云山一行人气势汹汹而来,我们挡不住……”正在此时,一名子弟匆匆而来,神色惶恐回禀,他话没完,九云山一行人就浩浩荡荡,怒气冲冲而来。

    宛平城的子弟自是拦着他们,在门口却发生了冲突,有这么一变故,楚莺歌的事就暂放一旁,年君姚厉喝,“都住手,请他们过来!”

    所有饶注意力都放在九云山众人身上,楚莺歌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萧瑾带着萧夫人,萧长枫等人气势汹汹而来,除了他们有九云山附属仙门的宗主们,每个人脸上都是怒气未笑。

    年锦书和雁回对视一眼,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福

    素川别院又出了什么事情吗?

    萧瑾脸色极其难看,萧夫人眼睛红肿,显然哭过。

    年君姚和年凌霄上前,九云山这边虽是兴师问罪姿态,彼此还是行了礼,萧长枫目光落在年锦书身上,又痛又恨,眼神很是复杂。

    年锦书目光冷得冰点,每次想起萧长枫,都是一阵刺骨的疼。

    他和楚莺歌都在场时,总会让她想起那道故意伤她眼睛的剑气,为了夺还魂铃,他们联手攻击她,因为萧长枫夸过她一声眼睛好看。

    楚莺歌逼着萧长枫用剑气划伤了她的眼眸。

    那迎面而来的剑气,直直地伤了眼睛,一脸血泪纵横,是她上一世最恨,最痛的记忆,从那以后,她就目不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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