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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霏倾

第108章 上赶着的不是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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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8

    车子驶入光华路,蒋凡曦回神,问唐熠:“去哪儿?”

    “去国贸。”唐熠,“国贸三期有个云酷,之前去过么?”

    蒋凡曦摇摇头,笑:“之前上班的时候,除了演出,基本不到市内。”

    “那之前闲暇时都在做什么?”

    “睡觉、看书、画设计图之类的。”

    唐熠笑:“你安静吧,你副业是个鼓手;你活泼吧,也不见你出去瞎逛。”

    他想起蒋凡曦朋友圈一水跟机械、ai有关的行业文章转发,从不见她发自拍或跟生活有关的照片,就连微信头像,也是一张充满科幻与未来感的图片。

    二十多岁的女孩子,正是热爱分享、喜欢探索与展现的时期,蒋凡曦倒像是个稳重的中年人。

    “哎——”蒋凡曦抱着手臂,看向车窗外,“我已经算不思进取了。之前在德国,不论是亚琛工大的同学,还是apex的同事,大家都很努力也很上进……”

    她摇摇头,垂眸看向双手:“但我没有,偶尔会想偷懒、想放松,所以后来再也没取得什么成就。”

    车子下坡进地库。

    唐熠侧头看她一眼,随即又看回前路。

    蒋凡曦玩着双手,声咕哝:“如果资助人知道我现在混成这鬼样子,应该会很失望吧。当年花那么多钱资助我上大学,结果我却……”

    唐熠:“人生不是只有上进努力这两件事,把生活过好、过开心了、过幸福了,也是很有意义的事。你是人,不是工具,履行对他饶承诺,与过好自己的人生不矛盾。”

    蒋凡曦没吭声,不知听没听进去。

    唐熠将车子倒入车位,熄火下车。

    ……

    电梯直上80层。

    蒋凡曦低头按手机。

    唐熠单手抄兜,站在她外侧,瞥见她开着微信对话框回复消息,问:“什么时候去广州?”

    蒋凡曦一时没接话,唐熠又道:“我明回美国,但会赶在你去广州之前回来。”

    “我不去广州了。”

    唐熠意外:“怎么?”

    蒋凡曦:“等会儿,我先处理点事情。”

    唐熠收回目光,看向电梯门上方的楼层数,下巴微抬,气质倨傲。

    “叮”一声,电梯到达80层。

    蒋凡曦闻声抬头,收起手机,与唐熠一前一后走出电梯。

    侍应把他们带到一处靠窗的餐位,唐熠为蒋凡曦拉开座椅。

    蒋凡曦入座,对他笑了下:“谢谢。”

    位于三百多米高的酒吧餐厅,有奢华的酒廊、璀璨耀眼的北京cbd夜景;餐厅里流淌着女歌声沙哑质感的嗓音低吟浅唱着英文歌。

    蒋凡曦要了一份简餐,唐熠和她一样。

    侍应走后,唐熠问:“怎么不去广州了?”

    蒋凡曦抿唇垂眸,踟躇片刻,:“那个资助人是假的,所以广州肯定是不能去了。”

    唐熠先是一阵无语,继而扯了扯唇角,嗤笑道:“老祖宗的话还是有道理的。”

    蒋凡曦皱眉:“什么话?”

    “上赶着的不是买卖。”

    蒋凡曦:“……”

    她不得不承认唐熠触觉确实敏锐,昨一听她找到资助人,首先就质疑对方是否假冒。

    这事儿唐熠要嘲,确实也正常。

    蒋凡曦掩饰尴尬地拿起桌上的柠檬水喝一口,看向窗外磅礴瑰丽的夜景。

    唐熠问:“知道一个人要基于什么信念,才会不断将国内的学生送到国外学习先进知识,还让回来报效国家么?”

    蒋凡曦回眸看他,目光带着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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