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奢见李寿毫不辩驳更是来气,斥责道:“你说你言和成功,结果扶熙上下都在传,扶熙惺帝御驾亲征,我怕了她,立马派你去求和!你究竟是如何做的使臣?你到底是怎么言的和?”

    愤怒之下,吕奢口不择言将李寿训斥了个狗血淋头,却忘记了扶熙退去军队,雁瑞可是没有送出任何财物的。

    “臣知罪,”李寿纵使对吕奢有千万个不满,膝盖总是跪得利落,“还请王上责罚。”

    吕奢却像是犯了狂躁症,抓着头发道:“我责罚你有什么用?有什么用!雁瑞国力虽不如大泽,却也是力压其余小国的!而今雁瑞输给扶熙,损兵折将!我只要雪恨,我要扶熙城池!”

    “王上莫急,”李寿眼睛一转有了主意,“既然制造内乱不成,我们可以直接下杀手……”

    吕奢追问:“你是说派人刺杀那惺帝?扶熙禁军极多,谁人不知?皇城怎是轻易能够潜入的?”

    每次给吕奢出坏主意,李寿总是表现得踊跃积极:“王上细想,扶熙惺帝年幼,她怎可能一辈子不出皇城?且如今扶熙上下由萧晟一人撑着,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可不比内乱更加有趣?依臣看来,陛下不如双管齐下。”

    “这……”吕奢犹豫起来:“萧晟武艺非凡,身边常有萧家军跟随,何人可敌?”

    李寿爬起来低声道:“常言说得好,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王上坐拥雁瑞,为踏平扶熙洒些金银出去,也算不得什么。”

    雁瑞富庶,吕奢最不缺的就是钱。

    随着熙都美食品尝大会的展开,雁瑞国君对身手不凡之士的重金聘请悄悄开始。

    夜照国位于扶熙的南方,国土不大却从没有国家打它的主意,究其原因便是夜照历任国君,都是非常以及极其会做人的。

    照理说邻国新皇登基,另外几位国君都该派使臣带上礼物前去祝贺才对。

    可云葭登基后,仅仅收到了大泽太子淳于朗的亲笔书信,上边先是恭喜云葭喜提皇位,而后通篇都在与萧晟叙旧。

    那会云葭将信递给萧晟,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用心良苦”的书信。明明信封上写着:女皇亲启,信纸上萧晟的名字却足足占了一大半。

    萧晟扫了两眼,又将信还给云葭,问:“陛下可知淳于朗此举何意?”

    云葭叠好信随意道:“可不就是挑拨你我?”

    淳于朗只简简单单送来一封信,打着恭贺云葭登基的名号,讲述他对萧晟是如何的想念与爱惜,就差明着说,他与萧晟相见恨晚,希望萧晟离开云葭投去大泽。

    这分明是瞧不上云葭,附带恶心恶心她。

    至于雁瑞,都不用吕奢瞧不起,萧晟便带上军队与他打了一架。

    还有狄族,狄族向来不耻几国文明做派,更不屑做面子工程。对云葭来说,狄族不在扶熙朝局不稳时骚扰边境,给她与萧晟添麻烦,她便烧了高香了,可不用恭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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