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羽不被云菱的情绪所打扰,目不斜视继续道:“若不是陛下命大,现下妩太妃早就占了太后娘娘的位子,而您,就是她手中的傀儡女皇。”

    云菱泪眼朦胧,抬起脸反驳道:“你胡说,我母妃不会......”

    “在奉上毒鸡汤之前,公主可曾想过,妩太妃会利用您投毒?”

    只一句话,池羽问得云菱哑口无言。

    “太后娘娘怜您爱您,视您为亲生骨肉,可公主您却因为早已离世的妩太妃屡屡伤太后的心。自打下了软禁您在贤仁宫的命令,太后娘娘已经多日寝食不安。娘娘身子骨不好,殿下应是知晓的,微臣言尽于此,还请殿下多加斟酌。”

    池羽说完,一拱手转身离开。妩太妃心肠歹毒,他赞同陛下当年的处理方式。陛下无错,但长公主亦是无辜,正如陛下所说,有生母之仇横在中间,她二人再回不到从前。

    要一个人解开心结并不容易,是以池羽很聪明的提到许太后。如果云菱还有几分孝心,总该去看看太后娘娘的。届时有许太后安慰陪伴,云菱或许能看开些。

    萧晟吃过一块糕点,道:“此事并不算解决吧?”他不在宫中,竟由得池羽那小子大出风头。

    “那日池羽离开贤仁宫没多久,菱儿去到前殿探望太后,听闻二人哭成一团。这些天菱儿日日向太后请安,太后对我讲,菱儿看着心情好上许多。”云葭低叹一声:“我哪里猜得到今日之事?事情发展到如今,太后与菱儿安好便罢,我也不知何为解决。”

    萧晟道:“长公主到底是在太后跟前长大的,不似其母歹毒,依末将看,陛下软禁她一年,明年全了先皇留下的婚约,此事自可圆满解决。”

    待云菱入太师府相夫教子,随那一大家子一起生活,看她还有时间想妩太妃没。

    云葭立刻懂了萧晟的意思,不过她听着怎么总有种哪里不太对的感觉......

    “陛下,将军,酒宴已经准备完毕。”兰芯敲敲殿门,禀报道。

    云葭站起身,对萧晟道:“将军先去,我还要更衣。”

    今日酒宴,文武百官、皇亲国戚都在,她可不得装扮一番,显得隆重些。

    “这是末将从荔城得来的,”萧晟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包,很是随意地放到书案上,“陛下若看得过去便留下罢。”

    送个礼物还这么傲娇?

    云葭微笑着翻开裹得严实的红绸布,见手心里躺着一对晶莹剔透的羊脂白玉手镯。

    这对手镯通透婉约,整体无暇,与云葭嫩白的皮肤极为相称。

    云葭不晓得萧晟从何处得到这手镯,但其材质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当即套上手腕,扬脸笑道:“我很喜欢。”

    萧晟看了看,深沉地点头:“嗯,末将告退。”

    瞧着萧大将军高大的背影,云葭一时哭笑不得,这位的别扭病当真难搞。

    云葭忽然觉着现下她与萧晟的相处模式怎的同情侣一般,莫不是那日议政殿的一个拥抱,便定下了二人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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