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0章策反-最爱的人失踪了
武奎宋最近有点飘！
正定钱庄存款额大幅上涨，贷款又是日本的企业，还有日本大企业担保，收回贷款没有问题。
半年后，正定钱庄就会出现大丰收，而他的收益也会水涨船高。
妻子给武奎宋生了两个女儿，这让他有些不开心。好在他还年青，今年才才二十八岁，他决定纳一个妾，加上双保险，生儿子的概率就能提高一倍。
纳哪一个呢？
妻子带来的通房丫鬟，早就就地正法了，可是，该鼓的地方没有鼓起来。
戏院的优伶？花钱都不是问题……
天黑下来了。
“老爷，门外有人找！”管家进来了。
武奎宋问道：“是谁？”
管家连忙说：“来人通报了，说是正定方面来的。具体是谁，他说要见到你才能说。”
武奎宋点了点头，说：“那就让他进来吧！”
不一会，武奎宋看到来人，身高跟自己差不多，长得也很粗犷，特别是嘴唇上下的胡须，浓密浓密的；就是戴着一副眼镜，感觉不是太协调。
来人摘下礼帽，说：“见过武老板！”
武奎宋确认自己不认识此人，不过，他看到此人穿戴不凡，说：“坐下说！”
来人坐下了，他看到管家出去了，客厅里只剩下一个十三四岁的丫鬟，便说：“重庆有个武奎唐，请问武老板熟悉吗？”
武奎宋连忙朝门外看看，看到这边没有别人，便朝那小丫鬟摆了摆手。
看到丫鬟出去了，武奎宋说：“你是重庆来的？”
来人没有回答，说：“武奎元，你总该认识吧？”
武奎宋不能不回答了，他说：“奎唐是我堂兄，奎元是我堂妹。请问你是……？”
来人继续问：“你可知道奎元嫁给了谁？”
武奎宋皱起眉头思考了一阵，说：“听说过，嫁给了一个军官。好像是姓余。”
来人笑了笑，说：“那人叫余则成！”
武奎宋听着这名字很熟悉，他眨巴眨巴眼睛思考了一下，顿时吓得瞪大了眼睛。他面带惊慌之色，问道：“你到底是谁？”
来人仍然是保持着微笑，说：“我叫余则成！”
“啊？”武奎宋下意识地站了起来！
余则成在南京不说是家喻户晓，起码有点身份的人都知道。
很多家庭孝子在哭泣时，母亲只要说：“余则成来了。”
孝就会止哭！
武奎宋说：“空口无凭！”
余则成用身子遮挡着外面，掏出一把带消音器的手枪。
武奎宋知道这种手枪只有余则成团队有。他也明白自己不是余则成的对手！再说，哪里能在这里跟余则成明目张胆地交谈？他一伸手，说：“请去书房！”
余则成不担心武奎宋。他从武奎元那里了解过，这个武奎宋还是很有家族观念的。再说，武奎宋跟武奎元俩是嫡嫡亲亲的堂兄妹，是一个爷爷传下来的。
来到书房之后，武奎宋问道：“你冒险来找我所为何事？”
余则成说：“你马上就要破产了！我是来帮你的。”
武奎宋当然不会怀疑余则成所说的话，余则成一个成名的高级军官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调侃自己？疯了差不多！他睁大眼睛问道：“妹夫，此话怎讲？”
余则成随即将日本人的“金计划”详细作了介绍。
刚刚听完，武奎宋已经吓得脊背湿透了。他问道：“妹夫，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余则成问道：“你在正定钱庄一共有多少股份？”
武奎宋说：“两成！两年前入股四万块大洋，现在有孽息大约两万。一共六万大洋！”
余则成说：“你想办法退股！越快越好！然后去重庆，或者国统区休息几年。”
武奎宋大脑一时还想不到那么深，他问道：“要离开南京政府管辖范围？”
武奎宋能在南京开钱庄，肯定在南京政府内贿赂了一部分关系，离开一个精心编织关系网的地方，难免肉疼。
余则成点了点头，说：“南京伪政府马上要发行中储券，银元交易将定性为非法。所有的银元都要兑换为中储券，就跟明目张胆地抢劫一般，三四年之后，中储券等于是一张废纸。再说，这次你退股了，还留在南京等着让鬼子宰啊！”
武奎宋肉疼啊！他说：“我在南京还有一些地产。”他看了看余则成，说：“妹夫，不瞒你说，我在南京就是靠最先进入南京，低价买了一批房子发起来的。包括正定钱庄的房子。”
余则成没有想到武奎唐、武奎宋都是靠地产起家。他说：“你不能犹豫了，日本人收割的时间不会超过两个月。你必须在一个月内逃离南京！”
武奎宋一想到日本人怂恿挤兑钱庄，自己将在一夜之间一贫如洗，他不寒而栗！他说：“好！我明天就开始行动！”
余则成不甘心啊！他还想在日本人身上挖一块肉。他问道：“我有一个朋友想在正定钱庄贷款，你可有办法？”
“大概想贷款多少？”
“一万块大洋！”
“嘶……”武奎宋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想到自己要逃走，便点了点头，说：“可以！等我将六万块大洋提出来之后，我给他担保贷款。”
余则成又问：“聚轩钱庄的殷老板，你熟悉吗？”
“熟悉是熟悉，可是同行是冤家，我们之间没有交情！”
余则成站了起来，说：“这件事，你连嫂子都不要告诉，你找个合适的理由悄悄地办就行了。钱和人逐步转移出去。一定要记住：一个月时间！”
“好！”
--
余则成回到联络点时，毛德安、徐寄鸿也都回来了。
三人在房间里坐定。
毛德安说：“我今日代替护士去给彭佩珊换药。一切顺利，她身上的伤比素娘要轻一些。这里没有那些硬伤！”
毛德安指了指胸口。
余则成问：“你可观察了四周？”
毛德安点了点头，说：“观察了！天黑之后，扈林升也去听了听。他也基本确认周围没有敌特观察点。”
毛德安买通了诊所的护士，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去给彭佩珊换药。她学过一般护理，自己又受过伤，虽然做的没有专业护士那么精致，但普通人是分辨不出来的。
余则成又问：“寄鸿，你那边呢？”
徐寄鸿也化装成护士去给万尚云换药。她说：“跟彭佩珊的情况差不多，她也是被鞭子抽的，大约抽了二三十鞭子。也没有硬伤！”
余则成问道：“扈林升去听了吗？”
“听了！周围我也观察了。应该没有人监视。”
余则成大脑开始紧急思索！到底要不要按照计划去做？做的风险有哪些？能不能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
想到最后，余则成一咬牙，说：“你俩利用明天换药的机会去跟她俩摊牌！”
“是！”
两员女将异口同声地说。
余则成还是不放心，他叮嘱道：“安全第一！”
--
万尚云不是南京人，她租了一间宿舍。
徐寄鸿来到万尚云的床前，慢慢掀开盖在她身上的被单，看到纱布几乎遮盖住了她的身体，问道：“今日感觉好点了吗？”
万尚云说：“好点了，就是感觉有点痒！”
徐寄鸿说：“有点痒是正常的。是细胞在分裂，愈合伤口。”
一边陪着万尚云谈心，徐寄鸿一边剪开纱布。
看到累累伤痕，徐寄鸿心里一抽，问道：“万小姐真是赛男儿，日本人打这么狠，你是怎么坚持住的？”
万尚云一想到在审讯室内的皮鞭，眼眶马上就噙满了泪水。她伸手抹了抹，说：“不坚持就是死啊！”
徐寄鸿慢慢给万尚云的伤口清洗，说：“听说还有一个伤的更厉害！胸口那……都被掐掉了，下面也被烫伤了。这日本人太残忍了。”
万尚云浑身一颤，她不敢回忆几天前的事了。
徐寄鸿感觉到万尚云身上的颤栗，她说：“你恨日本人吗？”
万尚云瞪大眼睛看着戴着口罩的徐寄鸿，问道：“你是什么人？”
徐寄鸿朝万尚云微微一笑，说：“我是工产党人！是专门打鬼子的！”
“啊……？”万尚云脸上露出错愕之色。
徐寄鸿一边清洗伤口，一边继续说：“你难道不想为自己报仇吗？难道忍心看着日本人这么随意地欺负中国和中国女人？”
万尚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呆呆地看着徐寄鸿。
徐寄鸿看到万尚云起码没有反对，她继续说：“闵杜青被铃木度轩撕开了军装，将整个身子暴露在外，还用指甲掐掉了她的这里，下面也用烧红的烙铁烫成了一块疤！万尚云，你要是还有点中国人的心，就应该站起来跟鬼子干！”
万尚云浑身又颤栗了一阵，胳膊上起了一层层鸡皮疙瘩。她简直不敢想象闵杜青是怎么活下去的。
徐寄鸿知道万尚云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她说：“我们组织上急缺你这样的报务人员，这是你报效祖国、为自己报仇的时候。”
犹豫了半饷，万尚云问道：“我要是加入你们了，你们打算怎么安排我？”
徐寄鸿盯着万尚云的眼睛看着，说：“你自己可愿意继续在军事总台潜伏？”
万尚云摇了摇头，说：“不愿意！我想去给你们发报。”
徐寄鸿一直在注意着万尚云目光的变化。她犹豫了一会，说：“可以！”
万尚云一咬牙，问道：“那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徐寄鸿说：“我就在你这里等着，等天黑之后，你跟我走！”
“好！”
万尚云的双腿没有受伤，加上她上身伤口开始结痂了，走慢点是可以的。
当晚，徐寄鸿便带着万尚云离开了宿舍，来到一个秘密联络点……
--
这天傍晚，殷老板坐在客厅里抽水烟袋。
钱庄里的生意越来越好，这让他心情好到了极点。
殷老板甚至有入股娱乐中心的想法！毕竟娱乐中心是一颗摇钱树，谁不希望站在树下摇一摇，树上就掉下银元宝呢？
至于家庭，殷老板也很满足！儿子有两个，都很成器；大儿子在钱庄里跟自己实习；是将来的掌柜的。二儿子在上海读书。
唯一让殷老板有些遗憾的是，只有一个孙子。
要是多几个孙子就好了！起码也要符合中国人的传统—儿孙满堂！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大儿子也才二十六岁，小儿子还没有结婚呢！再生几个没有问题……
这时，管家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他一边擦汗，一边说：“老……老爷，小少爷不见了！”
“啊？”殷老板嚯地就站了起来，水烟袋也掉在了地上。
要说这个世界上，殷老板最看重谁？不是汪主席，也不是家里的一条老黄狗，更不是几房妻妾！他最看重的就是那个七岁的长孙！
殷老板连忙问：“是怎么回事？保镖没有去接他？”
孙子在金陵小学上一年级，每天上学、放学，都会有保镖去接。
大管家大汗淋漓，他当然知道，老爷的小妾死了都没有关系，唯独小少爷不能出一点事。他说：“保镖也不见了！”
殷老板的脸色在一瞬间就变成了猪肝色，他挥了挥手，说：“让大家赶紧去找！谁找到东珠，奖赏谁一百块大洋！”
“是！是！”
大管家立刻转身出去安排去了。
殷老板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他两手开始颤抖！
东珠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是绑匪跟两个保镖配合起来绑架了我的心肝宝贝？
绑架还问题不大！大不了多花点钱！千万……
殷老板的大脑开始胡思乱想……
不久，一个丫鬟端着一碗燕窝过来，说：“老爷，这是小娘专门为你做的，用炭火熬了半天了。”
殷老板最喜欢的女人就是最后纳的小妾。主要是她像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一般，知道自己想的是什么？需要什么？每次都能被她拍的舒舒服服。
殷老板看到那燕窝汤粘稠稠的，泛着微微的黄色，汤里面一定是加了蜂蜜和冰糖，要是平时，他会毫不犹豫地端起来美美地喝一口……
殷老板一挥手，将那一碗燕窝打翻在地！
“呯！”
“滚！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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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章是铺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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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奎宋最近有点飘！
正定钱庄存款额大幅上涨，贷款又是日本的企业，还有日本大企业担保，收回贷款没有问题。
半年后，正定钱庄就会出现大丰收，而他的收益也会水涨船高。
妻子给武奎宋生了两个女儿，这让他有些不开心。好在他还年青，今年才才二十八岁，他决定纳一个妾，加上双保险，生儿子的概率就能提高一倍。
纳哪一个呢？
妻子带来的通房丫鬟，早就就地正法了，可是，该鼓的地方没有鼓起来。
戏院的优伶？花钱都不是问题……
天黑下来了。
“老爷，门外有人找！”管家进来了。
武奎宋问道：“是谁？”
管家连忙说：“来人通报了，说是正定方面来的。具体是谁，他说要见到你才能说。”
武奎宋点了点头，说：“那就让他进来吧！”
不一会，武奎宋看到来人，身高跟自己差不多，长得也很粗犷，特别是嘴唇上下的胡须，浓密浓密的；就是戴着一副眼镜，感觉不是太协调。
来人摘下礼帽，说：“见过武老板！”
武奎宋确认自己不认识此人，不过，他看到此人穿戴不凡，说：“坐下说！”
来人坐下了，他看到管家出去了，客厅里只剩下一个十三四岁的丫鬟，便说：“重庆有个武奎唐，请问武老板熟悉吗？”
武奎宋连忙朝门外看看，看到这边没有别人，便朝那小丫鬟摆了摆手。
看到丫鬟出去了，武奎宋说：“你是重庆来的？”
来人没有回答，说：“武奎元，你总该认识吧？”
武奎宋不能不回答了，他说：“奎唐是我堂兄，奎元是我堂妹。请问你是……？”
来人继续问：“你可知道奎元嫁给了谁？”
武奎宋皱起眉头思考了一阵，说：“听说过，嫁给了一个军官。好像是姓余。”
来人笑了笑，说：“那人叫余则成！”
武奎宋听着这名字很熟悉，他眨巴眨巴眼睛思考了一下，顿时吓得瞪大了眼睛。他面带惊慌之色，问道：“你到底是谁？”
来人仍然是保持着微笑，说：“我叫余则成！”
“啊？”武奎宋下意识地站了起来！
余则成在南京不说是家喻户晓，起码有点身份的人都知道。
很多家庭孝子在哭泣时，母亲只要说：“余则成来了。”
孝就会止哭！
武奎宋说：“空口无凭！”
余则成用身子遮挡着外面，掏出一把带消音器的手枪。
武奎宋知道这种手枪只有余则成团队有。他也明白自己不是余则成的对手！再说，哪里能在这里跟余则成明目张胆地交谈？他一伸手，说：“请去书房！”
余则成不担心武奎宋。他从武奎元那里了解过，这个武奎宋还是很有家族观念的。再说，武奎宋跟武奎元俩是嫡嫡亲亲的堂兄妹，是一个爷爷传下来的。
来到书房之后，武奎宋问道：“你冒险来找我所为何事？”
余则成说：“你马上就要破产了！我是来帮你的。”
武奎宋当然不会怀疑余则成所说的话，余则成一个成名的高级军官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调侃自己？疯了差不多！他睁大眼睛问道：“妹夫，此话怎讲？”
余则成随即将日本人的“金计划”详细作了介绍。
刚刚听完，武奎宋已经吓得脊背湿透了。他问道：“妹夫，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余则成问道：“你在正定钱庄一共有多少股份？”
武奎宋说：“两成！两年前入股四万块大洋，现在有孽息大约两万。一共六万大洋！”
余则成说：“你想办法退股！越快越好！然后去重庆，或者国统区休息几年。”
武奎宋大脑一时还想不到那么深，他问道：“要离开南京政府管辖范围？”
武奎宋能在南京开钱庄，肯定在南京政府内贿赂了一部分关系，离开一个精心编织关系网的地方，难免肉疼。
余则成点了点头，说：“南京伪政府马上要发行中储券，银元交易将定性为非法。所有的银元都要兑换为中储券，就跟明目张胆地抢劫一般，三四年之后，中储券等于是一张废纸。再说，这次你退股了，还留在南京等着让鬼子宰啊！”
武奎宋肉疼啊！他说：“我在南京还有一些地产。”他看了看余则成，说：“妹夫，不瞒你说，我在南京就是靠最先进入南京，低价买了一批房子发起来的。包括正定钱庄的房子。”
余则成没有想到武奎唐、武奎宋都是靠地产起家。他说：“你不能犹豫了，日本人收割的时间不会超过两个月。你必须在一个月内逃离南京！”
武奎宋一想到日本人怂恿挤兑钱庄，自己将在一夜之间一贫如洗，他不寒而栗！他说：“好！我明天就开始行动！”
余则成不甘心啊！他还想在日本人身上挖一块肉。他问道：“我有一个朋友想在正定钱庄贷款，你可有办法？”
“大概想贷款多少？”
“一万块大洋！”
“嘶……”武奎宋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想到自己要逃走，便点了点头，说：“可以！等我将六万块大洋提出来之后，我给他担保贷款。”
余则成又问：“聚轩钱庄的殷老板，你熟悉吗？”
“熟悉是熟悉，可是同行是冤家，我们之间没有交情！”
余则成站了起来，说：“这件事，你连嫂子都不要告诉，你找个合适的理由悄悄地办就行了。钱和人逐步转移出去。一定要记住：一个月时间！”
“好！”
--
余则成回到联络点时，毛德安、徐寄鸿也都回来了。
三人在房间里坐定。
毛德安说：“我今日代替护士去给彭佩珊换药。一切顺利，她身上的伤比素娘要轻一些。这里没有那些硬伤！”
毛德安指了指胸口。
余则成问：“你可观察了四周？”
毛德安点了点头，说：“观察了！天黑之后，扈林升也去听了听。他也基本确认周围没有敌特观察点。”
毛德安买通了诊所的护士，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去给彭佩珊换药。她学过一般护理，自己又受过伤，虽然做的没有专业护士那么精致，但普通人是分辨不出来的。
余则成又问：“寄鸿，你那边呢？”
徐寄鸿也化装成护士去给万尚云换药。她说：“跟彭佩珊的情况差不多，她也是被鞭子抽的，大约抽了二三十鞭子。也没有硬伤！”
余则成问道：“扈林升去听了吗？”
“听了！周围我也观察了。应该没有人监视。”
余则成大脑开始紧急思索！到底要不要按照计划去做？做的风险有哪些？能不能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
想到最后，余则成一咬牙，说：“你俩利用明天换药的机会去跟她俩摊牌！”
“是！”
两员女将异口同声地说。
余则成还是不放心，他叮嘱道：“安全第一！”
--
万尚云不是南京人，她租了一间宿舍。
徐寄鸿来到万尚云的床前，慢慢掀开盖在她身上的被单，看到纱布几乎遮盖住了她的身体，问道：“今日感觉好点了吗？”
万尚云说：“好点了，就是感觉有点痒！”
徐寄鸿说：“有点痒是正常的。是细胞在分裂，愈合伤口。”
一边陪着万尚云谈心，徐寄鸿一边剪开纱布。
看到累累伤痕，徐寄鸿心里一抽，问道：“万小姐真是赛男儿，日本人打这么狠，你是怎么坚持住的？”
万尚云一想到在审讯室内的皮鞭，眼眶马上就噙满了泪水。她伸手抹了抹，说：“不坚持就是死啊！”
徐寄鸿慢慢给万尚云的伤口清洗，说：“听说还有一个伤的更厉害！胸口那……都被掐掉了，下面也被烫伤了。这日本人太残忍了。”
万尚云浑身一颤，她不敢回忆几天前的事了。
徐寄鸿感觉到万尚云身上的颤栗，她说：“你恨日本人吗？”
万尚云瞪大眼睛看着戴着口罩的徐寄鸿，问道：“你是什么人？”
徐寄鸿朝万尚云微微一笑，说：“我是工产党人！是专门打鬼子的！”
“啊……？”万尚云脸上露出错愕之色。
徐寄鸿一边清洗伤口，一边继续说：“你难道不想为自己报仇吗？难道忍心看着日本人这么随意地欺负中国和中国女人？”
万尚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呆呆地看着徐寄鸿。
徐寄鸿看到万尚云起码没有反对，她继续说：“闵杜青被铃木度轩撕开了军装，将整个身子暴露在外，还用指甲掐掉了她的这里，下面也用烧红的烙铁烫成了一块疤！万尚云，你要是还有点中国人的心，就应该站起来跟鬼子干！”
万尚云浑身又颤栗了一阵，胳膊上起了一层层鸡皮疙瘩。她简直不敢想象闵杜青是怎么活下去的。
徐寄鸿知道万尚云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她说：“我们组织上急缺你这样的报务人员，这是你报效祖国、为自己报仇的时候。”
犹豫了半饷，万尚云问道：“我要是加入你们了，你们打算怎么安排我？”
徐寄鸿盯着万尚云的眼睛看着，说：“你自己可愿意继续在军事总台潜伏？”
万尚云摇了摇头，说：“不愿意！我想去给你们发报。”
徐寄鸿一直在注意着万尚云目光的变化。她犹豫了一会，说：“可以！”
万尚云一咬牙，问道：“那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徐寄鸿说：“我就在你这里等着，等天黑之后，你跟我走！”
“好！”
万尚云的双腿没有受伤，加上她上身伤口开始结痂了，走慢点是可以的。
当晚，徐寄鸿便带着万尚云离开了宿舍，来到一个秘密联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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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傍晚，殷老板坐在客厅里抽水烟袋。
钱庄里的生意越来越好，这让他心情好到了极点。
殷老板甚至有入股娱乐中心的想法！毕竟娱乐中心是一颗摇钱树，谁不希望站在树下摇一摇，树上就掉下银元宝呢？
至于家庭，殷老板也很满足！儿子有两个，都很成器；大儿子在钱庄里跟自己实习；是将来的掌柜的。二儿子在上海读书。
唯一让殷老板有些遗憾的是，只有一个孙子。
要是多几个孙子就好了！起码也要符合中国人的传统—儿孙满堂！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大儿子也才二十六岁，小儿子还没有结婚呢！再生几个没有问题……
这时，管家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他一边擦汗，一边说：“老……老爷，小少爷不见了！”
“啊？”殷老板嚯地就站了起来，水烟袋也掉在了地上。
要说这个世界上，殷老板最看重谁？不是汪主席，也不是家里的一条老黄狗，更不是几房妻妾！他最看重的就是那个七岁的长孙！
殷老板连忙问：“是怎么回事？保镖没有去接他？”
孙子在金陵小学上一年级，每天上学、放学，都会有保镖去接。
大管家大汗淋漓，他当然知道，老爷的小妾死了都没有关系，唯独小少爷不能出一点事。他说：“保镖也不见了！”
殷老板的脸色在一瞬间就变成了猪肝色，他挥了挥手，说：“让大家赶紧去找！谁找到东珠，奖赏谁一百块大洋！”
“是！是！”
大管家立刻转身出去安排去了。
殷老板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他两手开始颤抖！
东珠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是绑匪跟两个保镖配合起来绑架了我的心肝宝贝？
绑架还问题不大！大不了多花点钱！千万……
殷老板的大脑开始胡思乱想……
不久，一个丫鬟端着一碗燕窝过来，说：“老爷，这是小娘专门为你做的，用炭火熬了半天了。”
殷老板最喜欢的女人就是最后纳的小妾。主要是她像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一般，知道自己想的是什么？需要什么？每次都能被她拍的舒舒服服。
殷老板看到那燕窝汤粘稠稠的，泛着微微的黄色，汤里面一定是加了蜂蜜和冰糖，要是平时，他会毫不犹豫地端起来美美地喝一口……
殷老板一挥手，将那一碗燕窝打翻在地！
“呯！”
“滚！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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