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姑娘,倒是好久没见到你了。”蒋氏笑道,她伸出手,拉过李婉歌的手,“长漂亮了。”

    “程夫人过奖了。”李婉歌微微低了低头,一张小脸都红了。

    “害羞什么?我说的是实话。”蒋氏笑道,“而且还有教养,知道见了人还要行礼,光是这点,就比不少贵女强。”

    虽然她说的是贵女,眼神却一直往旁边的李婉吟身上飘。

    “哪有,所有贵女不都一样?”李婉吟笑道,“都是自己父母教的,咱们从一个家教就能看出整个家庭。要说没教养,应当是外面没爹没娘的乞儿……说起来,他们也是可怜,没爹疼没娘爱……唉……”说着说着,她有些黯然神伤。

    “可怜什么?”蒋氏撇了撇嘴,“这种人不值得同情,谁让他们投错了胎?不过,投错胎,有人本分的当乞丐,有人却想着攀高枝,妄想一步登天。”

    “确实,这样的人多了~”李婉歌听了,也引袖遮起笑来。

    “你们俩一唱一和,倒是好听。”程彦钦不知何时坐在了石凳上,他手上还拿着一块老婆饼。

    “倒是适合演戏。”李婉吟也接了一嘴。

    “要不我跟那戏班子的领班推荐推荐你们?”程彦钦笑问答,一对孝牙因为笑容若隐若现。

    “大哥!”程彦柏看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她是你娘,又不是我的。”程彦钦毫不给面子的说道,“我才不用像你那般敬重她。”况且这个人对自己又不好。

    “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蒋氏狠狠道。

    “哦~”程彦钦站起身,看了她一眼,“我就是这般无法无天,你又能拿我如何?”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你!”蒋氏微微握紧了手,想着这是国公府,便压了压怒气,看着程彦柏,“你也去外院吧,别在这待着了。”

    “是。”程彦柏乖乖的点了点头,离开了。

    待他走远,蒋氏才缓和了下心情。她手边拉着李婉歌的手,轻声说道,“我们走吧,正好去渐渐你母亲,也是好久不见了。”

    “好。”李婉歌笑着,回头看向了李婉吟,“大姐,一起走吧。”

    “哦。”李婉吟在心中直翻白眼,却还是跟了上去。

    不久两人便进入了内院,放眼看去,皆是各个达官显贵的夫人们。

    李婉歌将蒋氏待到了陶氏身边,笑嘻嘻的引介着。陶氏见了,便拉起蒋氏的双手开始絮叨着家常。李婉歌便被安排去了与她同龄的女孩堆中。

    “二妹妹,你这般有意思吗?”李婉吟走在她身边,悠悠的说道。

    “什么有意思?”李婉歌回头,一脸茫然的看着她。

    “你与程夫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讽刺我。”李婉吟勾了勾唇,“在我面前就不用演了吧?”

    “大姐姐,你在说什么呢?我哪里讽刺你了……”李婉歌委屈的低下了头。

    “你明明……”

    “歌姐~”

    李婉吟正想说什么,没想到不远处走来一明媚姑娘。她将刚想说出的话,硬生生的吞进了肚中。

    “淳姐。”李婉歌笑嘻嘻的拉起了陶清淳的手,“我还找你呢。”

    “这是我家,我来找你就好。你也不了解这府怎么走。”陶清淳笑道,她的目光飘到了李婉吟身上,一眼便认出这是那日马球场上,粘着程彦柏的姑娘。这般想着,她心里有点酸酸的。

    “这是我那二妹妹。”李婉歌引荐道,“她来这也有一阵子时间了,可惜你们一直没见到过。”

    “她?是你那个二妹妹?”陶清淳微微一惊,程彦柏怎么会跟一个外室之女说话?

    “怎么了?”李婉歌见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忍不住拉了拉她的手,“想什么呢?”

    “啊,没什么。”陶清淳摇了摇头,目光却一直游离在李婉吟身上。她有什么吸引程彦柏的地方呢?

    这个人一直看着自己,李婉吟觉得很奇怪,很难受。她抿了抿嘴,最后说道,“我先去席上坐着了。”

    说着,便离开了。

    见她走远了,陶清淳才拉着李婉歌的手,开口问道,“你这姐姐倒是挺没礼貌的。”

    “哎,理解理解吧。”李婉歌苦笑,“她是从外面回来的,难免会有些礼数不周的地方……”

    “那她最近可还欺负你?”陶清淳问道。

    “不了,不了……”李婉歌连连摇头,“她怎么可能欺负我呢?”她嘴角还挂着浅笑,看上去却有些让人心疼。

    “她必定是欺负你了。”陶清淳笃定道,程彦柏被她抢走,她有欺负自己的手帕交。新仇旧恨加在一起,顿时令她无比恼火。

    “没有的事……”李婉歌苦笑着摇摇头。

    “那你怎么这般憔悴?”

    “朝瑾哥哥他……好像跟大姐姐有联系……”李婉歌叹了口气,“我记得陶二表姐从小便喜欢他,现在大姐姐却跟他……”

    “你现在是在为陶清涵感到不值吗?”陶清淳忍不住问道。

    “嗯……”李婉歌抿唇,露出一抹苦笑,“我从前便一直觉得陶二表姐与朝瑾哥哥很配。毕竟陶二表姐喜欢朝瑾哥哥许多年了……如今大姐姐一直跟在朝瑾哥哥身边,她肯定会伤心的……”

    “你管她干嘛?”陶清淳一想起自己亲娘被陶清涵害死,便气不打一出来。她愤愤道,“就让她伤心,伤心死了才好!”

    “哎……话别这般说啊……”李婉歌连忙堵住了她的嘴,“被二表姐听到,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她又不是什么好东西……”陶清淳说着说着,又想起了她说的李婉吟与谢朝瑾现在勾搭。

    这家伙感情还挺丰富,那边吊着程彦柏,这边吊着谢朝瑾。一个外室之女的手段,当真不一样啊……

    “她是不是还总欺负你?”陶清淳问道。

    “没有,没有的事……”李婉歌举起双手,胡乱挥舞着。

    却见她手腕处红红的,如同被勒了一般。

    陶清淳一眼便看到了,她抓起她的双手,“这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了……”李婉歌笑笑,一脸人畜无害。

    “是她对不对?”陶清淳皱眉,“一定是她了。”

    这家伙真是让人恶心,不光勾三搭四,还欺负妹妹!真是跟陶清涵一样,让人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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