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皱眉看向墨非,太过生气,连语气都没注意了。

    “刚才为什么不?如果我没发现,你就打算一直被关下去?”

    知道,她一直以为,墨在这里接受最好的治疗。

    甚至还为此,特别感激靳卿尘。

    可他骗了她。

    而那个时候,他甚至还没有恢复记忆。

    盛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一刻的心情,原来她一直以为纯良无害的靳也在骗她。

    把她耍得团团转。

    相比盛夏的激动,墨非要淡定得多。

    他甚至替她泡了一杯茶,“在这里,也很好。”

    墨非适应能力非常强。

    除了不能见到她,其他都可以忍受。

    盛夏注意到,他左手使用起来还有些别扭,接过茶的时候,顺势看了一眼他受赡手。

    这一眼,让她脸色难看极了。

    纱布已经拆了,狰狞的伤疤结了痂,但愈合得并不好。

    缝线歪歪扭扭的,皮肤下仍是红肿着,一看就还在发炎。

    盛夏顾不得别扭,抓住了那只手查看,“不是在做复健吗?”

    墨非没话。

    但她已经明白过来。

    这的确是靳卿尘的性格干出的事。

    盛夏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失望还是该愤怒,她,“我带你出去。”

    墨是因为她被关在这里的。

    她不可能把他扔下。

    盛夏拉着墨非往外走,他很久没活动,走路很慢。

    门一打开,就被门神一样的保镖拦住了。

    “盛姐,你来探望我们已经违规了,请不要再为难我们。”

    他们表情很坚定。

    盛夏忽然觉得无力。

    4个人,来硬的她没有胜算,最后她让墨非等一下,自己去阳台打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

    终于,那头接起来,慵懒的嗓音带着一点疲倦的哑。

    “夏夏。”

    “……”

    盛夏差点被这一声熟悉的称呼,击破了防线。

    但只是一瞬,她就收拾好情绪,“我要带墨非走。”

    电话里沉默了很久。

    接着是一声嗤笑,“走了一个阮柯,墨非又上位了么?”

    靳卿尘声音慢吞吞的,笑意清浅,“夏夏,我到底是第几顺位啊?”

    盛夏呼吸一窒。

    她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才让自己保持清醒,漠然地陈述。

    “你骗我给墨非做复健,实际却把他关在医院里。”

    “嗯,我是过请他住院。”

    “你没找医生,耽误他的病情,他的手还在恶化。”

    “不这样,怎么名正言顺地待在医院?”

    这样的对话越进行下去,盛夏越觉得心里发凉。

    最后,她实在没话了,只能捏着话筒,固执地重复了一遍。

    “我要带墨非走。”

    “你再这样。”

    靳卿尘语气软软的,“我要更讨厌他了。”

    明明半个字的威胁都没有,但盛夏莫名就想起了台上,他差点把阮柯扔下楼时,也用的这种语气。

    温柔柔,凉飕飕。

    盛夏手指捏得发白,“就因为他和我走得近?那么,我父母呢?”

    靳卿尘沉默了,似乎在思考。

    这种沉默,让盛夏觉得毛骨悚然。

    她努力和他讲道理。

    “我只是个普通人,如果有人因为我受到伤害,我也会难过,我……”

    “我知道。我在努力。”

    靳卿尘似乎深吸了一口气,“你不用反复提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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