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危险的世界

第八十八章 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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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几天,倒是再也没了烦心事。

    因为刚刚被绑架过,运气不好,所以干脆连拜年都省了,怕把霉运带到别家去。

    就这么无所事事在家里待着,每天喝着孙思邈给他准备的药汤,闲来无事交流一下拳法,医术什么的,倒也算是清闲。

    就是孙思邈对杜荷的称呼有些奇怪,杜兄弟,这让管家杜崇有些疑惑,孙思邈可是神医,老资格了,当年还是大隋朝的时候,人家就已经名声在外。

    自家公子何德何能,竟然能跟这位大佬称兄道弟?

    疑惑归疑惑,可人家孙思邈愿意叫,他杜崇有什么办法?

    叫就叫吧,回头嘱咐府上下人一声,让他们出去说话的时候小心着点,别把孙神医跟二公子称兄道弟的事情乱说,尤其是陌生人,如果是熟人……熟人该说啥你不知道啊。

    一转眼,三、四天过去了,正月初七这一天,太极宫再度热闹了起来,各国使节、朝中大佬陆陆续续该来不该来的差不多都来了。

    过年嘛,再不开眼的也不会在这个时间段找不痛快,谁还不过个年了。

    杜荷亦在入宫之列,不过与其它人相比,他刚刚进宫就被李世民给叫到了两仪殿。

    原本还准备跟长孙无忌好好聊聊的杜荷满头雾水,把四大金刚留在御书房外面,探头探脑的进了御书房:“陛下,您找我?”

    “过来,坐下。”李世民一脸严肃:“吐蕃大相禄东赞的事情你听说了吧?你小子鬼主意多,有什么办法压他一下没有?”

    杜荷的眼睛一下子瞪的老大:“陛下,您不是开玩笑吧?吐蕃大相,跟长孙伯伯一个层次的人物,我去压他?”

    “没让你跟他打擂台。”对于杜荷还没开战就认怂的态度,李世民抱以鄙夷的眼神,瞪了他一眼之后说道:“这样吧,今日宴会上会有助兴的节目,你看着上,记住,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让他们震惊。”

    让人震惊?难道我还能大变活人不成!

    把死人变活了,还是把活人变死了?

    杜荷还没等说什么呢,就被李世民给赶了出去,同时安排了一个半大不小的胖太监跟在他身边,美其名曰助手。

    杜荷对太监倒是没有什么歧视,生活不易,左右都是为了活着,瞅瞅他痴肥的样子,随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胖子显然是知道杜荷的身份的,毕恭毕敬行了个礼:“回二公子的话,小人姓牛,在家行二,您叫我一声牛二就行。”

    “牛二?”杜荷认真的看了胖子一眼,白白嫩嫩,彬彬有礼,怎么看都不像是破皮无赖的样子。

    “呃……,二公子听说过小的?”

    “没!”杜荷摇了摇头,恶趣味的对他说了句:“不过,如果你以后遇到一个叫杨志的,离他远点,尤其是看他手里有刀的时候,最好有多远跑多远。”

    胖太监牛二站在原地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杜荷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只能无可耐何的摇摇头,大步向远去的杜荷追了过去:“二公子,陛下让我配合您工作,您看我做点什么比较合适?”

    杜荷站在原地想了想,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可以用来震慑群丑,正郁闷的时候,冷不丁看到地上角落中尚未融化的一小块积雪,眼前一亮:“什么都不用做,告诉我御膳房在哪儿就行了。”

    “御膳房?您去御膳房做什么?”胖太监好奇的问道。

    “这你不用管,带我过去。”

    皇宫就是皇宫,同样是厨房,厨子的数量与自己家简直不可同日而语,别的不说,光改刀的杜荷手脚加在一起都数不过来。

    若是再加上厨子,帮工,好家伙,大几百人呢。

    杜荷不得不改叹,贫穷限制了自己的想像。

    有了胖太监这个助手,很快御膳房的管事太监便被叫了过来,对着杜荷又是拱手又是作揖:“二公子来了,您有什么需要只管开口,只要御膳房有的,马上给您拿来。”

    “醋,白醋,另外再弄些碱,其它就没什么了,哦对,还要一口灶。”

    胖太监和御膳房管事面面相觑,俩人谁也没想到杜荷的要求竟然是这个。

    原本以为杜荷是打算假公济私,从御膳房搞点媳物,结果,人家开口要的都是些普通到不能再噗通的东西。

    醋!碱!难道杜家已经困难到这种程度了?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瞪着两个傻夫夫的胖子,杜荷觉得这两位前途基本也就那样了,一点都不机灵,还怎么上进。

    两个胖子如飞而去,不多会儿的工夫,气喘吁吁的带着几个御膳房的杂役,抬着老大一桶白醋,和两袋子碱跑了回来,咣当往地上一放:“二公子,您要的东西,您看要不要给您装车上送回去?”

    “没眼色的东西,滚一边去,老子要这些东西干什么。”杜荷被气的直翻白眼,一个胖子的大腿上踹了一脚才算消气,看了看几个无辜的杂役,对他们说道:“你们几个,把白醋弄出来三、五斤,然后把碱放进去用力的搅,有多大劲使多大劲,听到没有?”

    杂役见杜荷连御膳房的头头儿都是说踹就踹,自然不敢怠慢,连为什么都不敢问,立刻忙碌起来,足忙了大概有一刻的时间,临时拿来装醋的铜盆里面已经满是洁白如同冰晶一样的东西。

    两个胖胖的太监就傻傻的站在一边看着,完全不知道杜荷在搞什么,好不容易等他点头说行了,正想上前,却见杜荷又安排杂役把那一大盆的冰晶放到了灶台上面,炉火熊熊,时间不大,冰晶开始融化,慢慢变成了水。

    好神奇的说,虽然看不明白杜荷在干什么,但不管是胖太监还是杂役,都有一种不明觉厉的感脚。

    “二公子,这……这是什么?”胖太监牛二感觉杜荷似乎很好说话,壮着胆子问道。

    “醋酸钠过饱和溶液。”杜荷一边观察着已经全部化为液体的,一边随口答道。

    胖子等人瞬间懵逼:“醋,醋什么夜?”

    “唉!”杜荷无奈的摇摇头,看了几人一眼:“就是热冰,夏天也能冻上的冰。”

    “热冰……”牛二表情有些扭曲:“啥,啥是热冰?!”

    “说了你也不懂,那啥,你们几个先在这看着,等这东西凉了,就拿到前面去,等会儿有大用,记住,轻拿轻放,最好连晃都不要晃。”杜荷懒得解释,拍拍屁股直接走人了。

    ……

    经过御膳房的一翻折腾,杜荷来到前面的时候,李二的宴会已经开始了。

    可能是上次平康坊那次所谓宴会留下的后遗症吧,杜荷对这样的诚很不感冒,进入大殿之后,随意找了个角落一猫,就坐在那看起了热闹。

    以往站满高官显贵的太极殿上,此时摆满了桌子,形形色色的各国使节穿的是五花八门什么样的都有,操着满嘴的塑料官话,呜哩哇啦的一个劲的对李世民献媚。

    而在这些人中,有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番人显得格外与众不同,鹰钩鼻,眍?眼,蓝色的眼珠带着琉璃一般的颜色,坐在长孙无忌身边,皮笑肉不笑的说着一些什么。

    距离太远,杜荷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不过根据他坐的位置判断这家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吐蕃大相禄东赞。

    事实证明,他并未猜错,就在他打量对方的同时,那人也十分敏感的看他看了过来,同时对身边的长孙无忌说了句什么。

    接着,就听长孙无忌一阵哈哈大笑:“哈哈哈……,大相却是猜错了,这位可是我们大唐鼎鼎有名的一位少年俊杰杜荷杜二郎,长安双绝公子说的便是他。”

    说起杜荷,大殿上这些番子不是很清楚,但在听到双绝公子的绰号之后,一个个全都变了脸色,有几个打眼一看就是西域人的家伙脸上更是快要笑出花来了:“久闻双绝公子的大名,一直无缘得见,今日一见果然是见面不如闻名……”

    哐……

    杜荷一头杵在桌子上。

    毛啊,会不会用成语,啥叫见面不如闻名?!

    大殿下一些老货们看到杜荷吃瘪,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纷纷出言附和:“对对对,就是见面不如闻名,这小子平时可是惫懒的紧,就算我们想要见他一面,也是难上加难,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竟然主动跑来了。”

    杜荷无语,老子招谁惹谁了,干啥啊这是,想要落井下石是吧?!

    原本不想搭理那帮西域人,不过,那些西域人却不打算放过他,不知所谓的客套两句之后,更是直接问道:“杜公子,我等西域三十六国对大唐倾慕已久,尤其是瓷器、丝绸,还有时下最流行的糖霜,不知公子能否高抬贵手,明天给西域多一些糖霜的份额?”

    听到西域使团提到糖霜,大殿上瞬间安静了下来,无数双眼睛看向杜荷,其中就包括总是一副别人欠他钱表情的禄东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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