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属下听人说,每年都有因为这个失明的将士。”

    “这事我知道了,”姜朝摆摆手,“你先下去,把值守时间调一下,换成两个时辰一轮。”

    “属下遵命!”

    “另外,让伙夫煮一些驱寒的姜汤,每天不间断的唉备着,所有人隔两个时辰喝一碗。”

    “是!”

    “姜朝,杨将为军什么事找咱们?”

    “不知道,”姜暖有些无奈,“我是人不是神,别把我想的这么厉害。”

    “也是!”

    黄老二没有纠结,直接大步离开。

    两人的处境,比之前预料的好太多太多,自己本事不弱,又有谪仙四子的光环加身,为人也没什么架子,没用几天就融入西北大军中,甚至比杨清方翰更快。

    这两人早到半个月,屁股的椅子还没坐稳,就发现手下的黄树、姜朝隐隐成了大军头头,当即心酸又无奈。

    “末将黄树、姜朝,参见将军。”

    “你们回来了?可有什么发现?”杨清对两人的态度非常好。

    “已经探查过三个方位,全都没有粮草,想来应该在北面那侧。”

    “三个方位都没有粮草,”杨清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们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闻言,两人当即哑然,从没有考虑过如此清奇的问题。

    “将军,您找我二人究竟什么事?”

    “别急,等方翰过来再说。”

    说话间,方翰已经来了,“黄树、姜朝,你们回来了?可有收获?”

    “差不多确定了粮草的位置,准备多带点人过去再查探一遍,若是可以,直接烧掉。”

    “这样也好,一直僵持局面实在对咱们不利,若是不逼一把甘丹,他们若是冬月出兵,咱们着实太过被动。”

    “我要说的也是这个事,”在三人面前,杨清根本不敢摆架子,“甘丹迟迟不动,虽然不知道在打主意,却不能再拖下去,不止寒冬伤身,就是粮草也不能让我们无限期的拖下去。”

    “咱们缺粮?”

    “还够一个多月嚼用,”杨清凝重地解释,“然而,天气越来越寒,圣上即使能拨粮,运送到这里也麻烦。”

    天高路远阻碍重重,再加上大雪弥漫,哪怕能运送,也要一两个月。

    “那就尽快动手,”黄老二想了想开口,“已经平静两个月,无论甘丹那边什么打算,都正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咱们有多少人马可用?”

    “抛去常驻的,大约四十万左右,但是骑兵太少,只有一万,对上甘丹的胜算并不大。”对一下,杨清郁闷地开口,“所以,烧粮草之事,还需要仔细谋划,以防甘丹逼急跳墙,不管不顾地冲过来。”

    “那就设埋伏,”黄川走到与图面前,指着一个地方开口,“这边是一处绝地,三面环山,地势崎岖,即使骑兵也很难灵活动作,只要把人引过来就能翁仲捉鳖。”

    “而且,”闻言,姜朝眼眸闪过精光,“此处与粮草一个方位,引君入瓮刚好不突然,然而,还是要考虑一些问题,比如长时间在雪地,将士们的眼睛会不会受不了?保暖和物资又该怎么解决?”

    “这些问题确实不能忽视,”杨清头疼地按住眉心,“我之前写信送去京城,也不知道朝廷能否想出办法。”

    说话间,特意往黄树身上瞥了两眼。

    为今之计,也只能把希望放在护国夫人身上。

    “将军可收到回信?”

    “尚未,不过,”话音一转,杨清自信的开口,“不出三日,必然有答复过来。”

    “那就再等三日,三日后,无论结果如何,都要雷霆出击。”

    “嗯!”

    京城,经历一波又一波的事情后,已经恢复平静,甚至文武百官都已经习惯跟自己一起上朝的留仙候。

    姜老太下朝后,脱下官袍,换了身轻便的衣服出来,“来人,把三少爷请过来!”

    “奴婢遵命。”

    见状,老爷子眼眸很复杂。

    —————

    自家这老婆子,待京城两个月,威严越来越重,气势也越来越凶。

    家里已经彻底没有他们爷儿几个的地位,阴盛阳衰啊!

    “老头子,你碎碎念什么?”

    “我碎碎念?”老爷子心中一突,试探地问,“我说了啥?”

    “还能有啥,”姜老太翻一个白眼,“阴盛阳衰呗,最近这段时间,你做梦都在嘀咕这话。”

    老头子的小心思她一直清清楚楚,只是懒得搭理!

    做家主就要有家主的担当和大气,不能跟老头子一样,小心眼小肚量。

    当然,更重要的是因为自家老头只是嘴巴逞能,真没啥坏心思,不然,呵呵……

    “真的?”老爷子惊恐地捂住自己嘴巴,“你肯定听错了?”

    闻言,老太太干脆别过脸,不搭理这人。

    见状,老爷子眼睛转一下,果断转移话题,“已经往家里去了三封信,亲家怎么说,可愿意来京城帮忙?”

    “总算把人劝了过来,”这个话题,让老太太脸上多了丝笑意,“不过,她说只待两个月,等事情稳定了就回去。”

    “切,”老爷子不屑地冷哼一声,“我还不知道你,人到了京城,你会让她跑?”

    老婆子为了办绣庄,已经砸进去十万两白银,但凡有点能力的人,哪怕是头猪都想拴进去,更别说亲家那种跟她不分上下的能耐人。

    “那是自然,”老太太不以为意,“人总要给自己找个目标,不然会越来越颓废,亲家看起来悠闲自在,然而心中的苦只有她自己知道,找点事忙着有个牵挂,总比活在回忆中强。”

    “有道理,可惜了,丫头不肯来京城。”

    “你懂啥,她不适合也不能来京城,这里面弯弯绕绕深着呢。”

    “我能不知道?”老爷子没好气地开口,“咱们俩一起进京的,你长进我也不差,这么明显的事还会看不出?不过随口发几句牢骚。”

    只有他们老两口在京城,儿子不再闺女也不在,怎么可能不惦记?

    “哪里有长进?”老太太不太服气,“天天不是念叨收拾行李回老家,就是埋怨阴盛阳衰,长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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