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秋台刚刚建好,知露到处寻找可以撑场子的名伶,但多数都是瞧不上知露的场子。

    这倒是叫知露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要说哪里的生意最好,必定是她温知露的店铺生意最好,可怎么还落得个让人瞧不上的地步呢?

    最后还是秦玉楼出去拉下脸面打听,才知晓的其中猫腻。

    秦玉楼回到温宅后,先是叫人给他上了杯茶,非要喝完茶才肯说,这给知露急的差点没掐他脖子。

    秦玉楼喝了整两杯茶水,才慢慢悠悠的开口:“玉秋台说到底还是个吃饭的地界,那些个有名气的角儿瞧不上也是情理之中。人家都是有些傲气的,咱们玉秋台下面摆着大碟大碗的菜,香气飘砸的,一是多少不尊重角儿了,二是要是让人家闻饿了再失了水准岂不是丢面儿?”

    知露觉着这第二点纯属是她的玉楼叔自己胡诌出来的,哪个名伶能说出这样砸自己招牌的话。

    不过秦玉楼的话也颇有道理,她原先也就是想着,待她自己手底下的人凑的差不多了,这玉秋台就不供饭食了,只备上一些点心酒水。但这些都是后话,如今她自己的人没调教好,这玉秋台想将生意做成就只能以歌舞为辅,饭食为主。

    知露顿了顿神,而后看了秦玉楼一眼道:“那就不找名伶了,玉楼叔你试着去招一些唱歌好听的姑娘,既然这些个角儿瞧不上我温知露,那我就自己捧起来。”

    秦玉楼眉头一紧:“我的小祖宗,捧红个唱曲的哪有这么容易?而且你开始不是找的不是唱戏词的吗?怎么又找唱曲的了?”

    知露嘴巴撇了撇道:“这不是没人过来嘛!你就按我说的办,我保证能让玉秋台的生意做起来。”

    秦玉楼也是拿知露没法子的,有时候他都想将面前这个丫头的脑袋撬开,看看里面究竟装着些什么稀奇古怪的念头。

    就在知露和秦玉楼还在商讨着的时候,东篱突然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还撞到了想出门的雨竹。

    雨竹被撞的跌坐在地上,口中“哎哟”个不停。

    东篱也没顾得上扶她只是道了句:“对不起呀...雨...雨竹姐姐,我有急事,等下...等下跟你赔不是。”说着便急冲冲的往里跑。

    知露看东篱神色匆匆的,便清楚是出了什么急事,起身迎了上去:“怎么了?”

    东篱气喘吁吁的道:“小姐...不好了...琼楼出事了。”

    秦玉楼“唰”的站起身:“琼楼能出什么事?”

    东篱神色急切,两只手不自觉的握在了一起:“有人闹事儿!砸了琼楼!”

    知露一听,眼睛都瞪大了两分:“还有人敢来砸我的琼楼?报官了吗?”知露一边说着,一边领着人往外走。

    一旁的玉儿先跑了出去,叫来了江晚沉和风无影他们。

    东篱回话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琼楼的四德在门口候着呢!小姐您还是自己问问他吧!”

    知露点了点头,高声喊了何芳去取尚方宝剑来,自己则提了裙摆,快步往门口赶去。

    江晚沉在半路上跟上了知露,脸上带着知露给设计的,白面凤尾花的面具。

    虽然他不好露面,却也怕知露吃了亏还是要跟着去看看的。

    四德在大门口急的转圈圈,刚刚他跑过来累的都说不出话了,东篱看他这样也跑不快,这才叫他在门口休息一下,自己去禀告知露的。

    “四德怎么回事?”

    知露离老远就喊了起来。

    四德见知露带着人过来了,脸上的愁容一点没散,连忙迎上前去道:“大当家出大事了。”

    风无影套了马车来,江晚沉亲自扶着知露上了马车。

    知露抬脚踏上马车,回头道:“上车说,边走边说。”

    “欸”四德应声就坐在了驾车位,一边驾马一边讲述事情的来龙去脉。

    “有人调戏云霜姐姐和花清姐姐。全姐姐上前拦着,呛了那人一句色胆包天,也不打听打听是谁的酒楼,就敢在这儿撒野。那人听了后,张狂大笑。说是不管是谁的店他都敢砸,说着就命人手底下的人将酒楼砸了,将吃饭的食客都给赶了出去。”

    知露眉头蹙起:“楼里没有官家子嗣吃饭?就这么由着他赶出去了?”

    四德唉声叹气道:“就是因为有才说的大事不好,那蓄爷,刘智就在楼里吃饭,见那人如此嚣张,就带着自家的人上前去阻止,结果也遭了打了。”

    知露倒吸一口凉气,这刘智还真是倒霉,做个好事也能挨一顿削。不过连刘智都敢揍,这人究竟什么来头?

    知露疑惑的看了一眼江晚沉。

    江晚沉也在低头思索。

    四德的声音接着传来:“我听那闹事人的仆从叫他小公爷。”

    此话一出,江晚沉瞬间就清楚这人是谁了。

    他拉住知露的手,沉声道:“一会儿你进去,什么都别管,举着尚方宝剑就给我砍他,我会叫风无影在一旁护着你的。”

    知露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江晚沉:“你...你认真的啊?”

    江晚沉颔首道:“放心砍,出了事我顶着。那个混账就该吃吃教训。”

    知露听江晚沉这么说,便清楚江晚沉知道那人是谁了,于是拉着江晚沉追问道:“那人是谁?怎么还叫你生了这么大的气?”

    江晚沉恨铁不成钢道:“端慧长公主和鲁国公的儿子,算是我侄儿。虽说是我侄儿年岁上却只小我半岁,从小就仗着身份尊贵惹出不少祸事来。六年前,他更是差点打死了海太傅的儿子。当时我父皇还在位,本想就这么处死这个不肖子孙,但我那个姐姐,在父皇面前长跪不起,又带着鲁国公去太傅府上负荆请罪这才叫父皇放过了他。只打了他二十板子,罚他去凡阳,由老国公亲自教养。我还以为这么些年过去,他能改掉他那些个破习惯。如今看来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烂泥扶不上墙。”

    知露看了一眼何芳手中的尚方宝剑,有些踌躇道:“好歹是皇亲国戚,我拿剑直接砍,不好吧?”

    江晚沉冷哼道:“怕什么,有我在他还敢造反?父皇早就说了,若是他这仗势欺人的臭毛病不改,定会让他脑袋落地,你拿着这个尚方宝剑,上斩贪官下斩谗臣的,还需要怕他?也不是叫你真砍死他,意思意思就行,我自会教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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