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我可以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吗?”

    娜塔莎神色变得平静。

    “当然。”米斯普莱斯淡淡道:“这没什么不能说的。无外乎那块地而已。”

    娜塔莎眉头一皱:“你去过那儿?”

    “去过。”米斯普莱斯道:“但没有接近。自那之后,我就被人盯上了。或许有人认为,我得到了某些秘密。”

    “或许。”娜塔莎道:“我没去。因为我能感受到那儿的危机。我觉得如果我敢靠近那儿,我就会死。你胆子比我大。”

    顿了顿,她道:“我们的人因为那块地死了三个,都是精英。我不得不小心翼翼。”

    “实际上我只是来做生意的。”米斯普莱斯道:“我是个贸易商人,不是吗?”

    “这话骗别人还行。”娜塔莎嗤笑道:“现在有谁不知道那块地?你难道想买下那块地吗?”

    米斯普莱斯动了动身子,让自己更舒服一点:“为什么不呢?”

    说到这里,两个人的神色都严肃起来。

    “昨夜的事,你有什么看法?”米斯普莱斯紧紧的盯着娜塔莎:“告诉我死了多少人?那两个非常人死没死?”

    娜塔莎拢了拢散乱的几根发丝:“你应该好好养伤。”

    “是你们的人动的手?”米斯普莱斯绕有深意道:“国际大组织就是不一样,连那个刽子手也一并杀了,了不起。”

    娜塔莎不答,站起身来:“你应该早点养好伤,然后回去。”

    门咔嚓一声,常威进来了,两个女人立刻住嘴,神色齐齐变得平和。

    “我做饭去。”

    提着一条大石斑,常威默默的走进厨房。

    一顿早餐吃的沉闷又火光四射。常威一边老老实实的吃,一边体会两个女人言语里的交锋,平和的皮表之下,是战场一样的争斗。

    常威总觉得酒红头发的女人有点眼熟,但一时间就是想不起来。好在他不是个钻牛角尖的,想不起来就不想。大概是前任留下的某些印象?

    又或者某些莫名其妙的感受?就像有的人,很多时候看到某些场景觉得眼熟,但实际上以前并没见过或者经历过。

    大抵不过如此。

    早餐过后,酒红女人离开了。没了打嘴仗的对手,米斯普莱斯总算安宁了一些。

    她或者在屋子里呆着,或者瘸着腿出门看常威割草。还有那斑点和杀手,它们栓在那儿,她偶尔去逗逗,引的咆啸阵阵。

    常威的日常,就这么展开了。跟一个普通的农场主没有任何区别,除了家里有两只美洲虎,饭菜更美味之外。

    干活儿,然后回来做饭。闷闷的给米斯普莱斯的大腿换纱布,或者去镇上给她买消炎药。

    很少说话,老老实实。

    只不过在暗中,他悄悄在米斯普莱斯喝水的杯子里添加植物生命精华,在饭菜里也添加一些。

    不要误会,不是他旧情复燃。虽然这个女人在他眼中依旧美丽,可却是麻烦的代表。他只是想让她更快复元,然后更快离开。

    说是三天,其实一直待到十天。

    直到一辆黑色的奔驰来到农场,她才离开。

    而她付出了她认为应该付出的价钱。

    常威怔怔的看着床单上的梅花,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阿莱娜的话还回荡在耳边。

    “我和你两条平行的线。你是个好人,真的。”她这么说:“我的人生在风暴里徘徊,你知道我多想要一个平静港湾吗?我很喜欢这儿,每天割草、放牧、看夕阳。但它不是我的生活。”

    那时候,她摸着常威的脸:“小弟弟,我不能说我看上你了,你照顾我,我付出代价,仅此而已。这是一个交易,知道吗?我由衷的希望你以后能一如现在,远离复杂,就这样安静的生活。”

    “你会忘了我,忘这些天的一切,以及娜塔莎。”她吻了常威一下:“但我会记住你的。虽然这不公平。”

    她摊开手,露出一支笔一样的东西,咔嚓,白光闪耀。

    常威叠起床单,满满的叹了口气。

    “我特么怎么就没忍住呢?”他懊恼无比:“是她太优秀,还是我定力太差?”

    “不该呀。”他抓了抓头发:“我的定力应该不算差才对。杀人都不眨眼的!”

    仔细把床单藏起来,他坐在门槛上,望着天边的夕阳心里忒不是滋味。

    三世为人,终于成为真正的男人,那种美妙回味无穷,可却也给他带来无穷的烦恼。那个女人实在太可恶了!

    她以为她用那种小玩意儿能消除常威的记忆?笑话!

    真当修炼辅助系统只是用来辅助修练的吗?那也是仙门预防弟子泄密、保护弟子神魂的手段!

    何况她的低级玩意儿连常威的罡炁护身都突破不了。

    常威没想到自己只是装了几天的老实人,就得到了一个女人的垂青,虽然她说是交易。

    这或许跟她的职业有关?

    特工。见惯了社会精英,反而觉得土包子更有味道?

    虽然阿莱娜没有说,但一切的一切无不表明了她的身份来历。什么慈善家,什么国际贸易,都不过只是一层皮而已。

    跟那个他觉得有点眼熟的酒红女人一样,她们是同一种人。只是不属于同一个组织。

    不是敌人,但必定是对手的两个女人。

    阿莱娜给常威带来了烦恼,许多烦恼。

    常威不想放着一个把贞洁交给他的女人不管,他是个传统的男人!

    即便她是特工。

    可他是个苟子啊!

    所以他很懊恼。懊恼当时没忍住。如果当时拒绝了,美妙是没有了,但烦恼也同样没有。

    所以事物存在两面性,常威已经深有体会。

    得到了美妙,就得到了烦恼,没有美妙,也就没有烦恼。

    “这种事太不行了。”常威站起来走来走去:“安全感大幅度降低。连消除记忆的玩意儿都有,难怪做特工都做的光明正大。这个世界有点水啊...我得修练...至于她,就当个美妙的回忆吧,渣就渣,反正我被消除了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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