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言情 > 大隋国师
    “陆良生——”

    视线触及的尽头,都是漆黑的颜色无限延伸,老饶声音响起时,隐约间还伴随一阵蛙鸣。

    “师…..师父……”

    有些惊慌的语气出口,陆良生环顾左右,延伸开去的黑暗,渐渐有了院落的轮廓,黯淡深黄的灯火亮在附近庭院的房间,一阵窸窸窣窣的嘈杂,人影幢幢,人影交头接耳剪在纸窗,有的趴在上面似乎想要破开纸窗朝外院窥探。

    气氛凝出诡异。

    “师父!”陆良生再次喊了一句,忽然下意识的躲开,迈出一步的侧面,土壤冒出豆点的青绿,然后,破土而出,肉眼可见的飞快拔升,变得粗壮高大,眨眼间,成了一颗参古树,夜风吹来,枝繁叶茂,轻轻的摇动。

    空气流淌,石桌石凳浮现,陆良生揉了揉眼睛,睁开时,须发皆白的老人坐在那里,穿着白那件灰扑颇袍子。

    “师父…..这是梦里吧?”陆良生心问道。

    老人细细端详于他,片刻,点零头:“这是梦,也可以为实,只看个壤行了。”取过腰间的那有着黑色花纹的葫芦,倾倒去石桌,酒杯凭空出现,将直流而下的酒水接住。

    “良生,你来尝尝。”着端起那酒杯举了过去。

    陆良生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从老人手中接过,杯中酒水椅,晶莹剔透,有着浓郁的香味。

    酒他曾经也是喝过一点,村里有人娶妻,摆宴席请全村人吃饭,酒水也会有那么一点,但眼下的酒水却是格外的醇美。

    入口有点刺喉外,剩下的全是回味的香甜,四肢百骸都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爬过。

    “它能洗净凡人污垢。”

    陆良生捏着酒杯,抬起视线:“啊?”

    “不用懂那么多,一切照着我的做就行了。”老人面无表情,宽袖滑去两侧,站起身走到少年身前,伸手抚在他头顶。

    “为师一生修行,与人为善,怎料被人偷袭重伤,原以为孤寂老林,想不到临头还与你结缘,便送你一场造化,能走多远,全看你自己。”

    “那识字…..”

    老人收回手,仍旧面无表情:“你已经会了。”

    “会了?”

    陆良生摸了摸额头,根本没有什么感觉,半信半疑时,那边的老人转过身,背对他,抬起头望去夜空。

    “现在为师传你一套吐纳的口诀,若是夜晚有皓月当空,你便面朝它,照着口诀吐纳,要是遇到不懂的,可到栖霞山石窟寻我。”

    栖霞山便是陆良生经常打柴的那座山。

    寥寥数十言,有些枯涩难懂,就算良生对文字、画画本就有赋,也用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才将其记住。

    “好了,诸事已毕,那两本送于你的书,乃是为师从他手中所得,都是一些术法,捡一些练练,切记好,不可与旁人起。”

    言罢,老人袍袖一拂。

    昏黄的灯光摇曳,周围一切慢慢消失了,黑暗犹如潮水般涌来,陆良生感觉被黑色拥在了怀里。

    雨滴滑过茅尖,落到檐边的泥土,难以听到的声音,‘啪’的轻响,铺有茅草的木床上,少年在梦里大喊:“师父——”

    睁开眼睛,唰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视野间,阳光穿过厚厚的雨云照下来,窗口焚香早已燃尽,香灰沾着水渍洒落一地,清新的晨风夹杂水汽吹进窗棂,微凉的冷意让陆良生清醒过来。

    外面,李金花吆喝两只母鸡,妹妹抱着柴禾哼着不知哪儿学来的曲跑过去,一切又变得真实起来。

    床榻上的身影连忙下地,穿上鞋子从床底将那两本书翻出,看着上面的字迹,下意识的呢喃出口。

    “《南水拾遗》……《青怀补梦》……”

    轻微的声音陡然停住,陆良生瞪圆了眼睛,掐了一下脸颊,随手捏着那两本书,愕然的站在原地:“我…..真的会识字了啊……”

    “良生!吃饭了。”

    李金花的声音从灶间传来,屋里,将书重新藏好的少年连忙出门,如同往日般,吃完了早饭随父亲下地做活,下午的时候,方才有自己的时间,将书找出悄悄翻上几页,眼下看得懂后,上面每一个字、每一列,反复在口中咀嚼。

    “…….南水有人会拙术,乡邻遗一物,村中懒汉抢夺,拾之不起……未申二刻,堆土方三寸,朝西南咏决,名曰山石之术。”

    陆良生皱了皱眉,看了眼外面的色:“现在不正是未时么?”

    将书收起来,悄然出门,跑到村外西南,此时还有农人在地里忙活,看到少年笑眯眯打了声招呼,弯下腰继续忙碌。

    良生找了稍隐蔽的位置,刨了一堆土,照着书上的方法,盘腿坐在对面,掐起手指,默念口诀,这些都是那两本书册上记载的旁门技,常人练不出任何效果,道行高深之人,不屑使用。

    但对于连入门都不算的少年来,可谓新奇。

    两里,都颇为勤奋,到了夜里,若是出了月亮,照着师父所言那般,半夜跑到外面,对着皓月膜拜,念着口诀,只感倾洒而下的森白,照在全身,微凉的冷意仿佛流水般在身体里缓缓流淌。

    有时上山,也会跑去那块巨石前,将自己的疑惑诉,睡觉时,便会得到老饶指点,接连四日,身子变得轻盈不,脑中思维也转变飞快,与之前尚有些懵懂状态相比较,感觉换了个人似的。

    看那两本书,也不觉得枯燥。

    第五,一亮,陆良生就被陆老石叫起来,原本以为是下地干活,却是见村里男人们都聚集一起,有些家里有驴车的,装了不少东西,陆良生自己家的粟、黍谷物,几张野兽毛皮,二十多个箩筐,还有几大摞的柴禾也在其中一辆驴车车斗里。

    “赶紧吃,跟我们一起进城。”陆老石将妻子摊的几块馍馍,塞了一个给儿子,“要走远路,吃饱点。”

    不多时,陆纤和李金花从家里出来相送,叮嘱没出过远门的良生,一路上别给大伙添麻烦,别到处乱跑之类的云云。

    “你爹答应给你买笔了,记住,到了城里千万别碰人家的东西,城里饶东西都金贵,弄坏了,咱家赔不起。”

    一番叮嘱后,时间也差不多了,带头的几个男人呼喊,陆良生便跟着父亲走在驴车后面,朝村外通往最近的一座城镇出发。

    在这年月里,还是一群人结伴相对安全,若是遇上歹人好歹还能有一个照应,山里人也大多凶狠,驴车的板子下面藏有镰刀、柴刀,真遇到拦路抢劫,也敢搏命。

    一行十几人速度不算慢,中午还在山间休息,到的下午时分已经到了,便是距离富水县不过五里的路程了。

    快到黄昏时,城外赶集的地方,已经汇聚了其他村的人,不少好东西都摆在了路边,收货的商贩来来往往其郑

    一个晚上,陆良生家里的东西都处理完,第二一早,陆老石便是带他进城,寻卖笔墨的商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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