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港台言情 > 三国良家子
    田齐两世为人,终于体会到了失恋的感觉。他十分确定这就是失恋的感觉,因为这次与他前世那几次恋爱分手截然不同。尽管他一再暗示自己不应该爱上吕绣,并且非常理智的早早做出了了断,但他依然感觉到了心痛。

    田齐感觉自己仿佛失去了全身的血液和精神,整个心脏都空虚了起来,失去了跳动的力量。他拼命的向口中灌酒,希望能够填补内心失去的那些血液,让自己的心再次跳动起来,让自己不再那么难受。

    苏双含笑相陪,酒到杯干,一直在等着田齐醉倒。他对田齐十分好奇,很想知道田齐以前的一些事情。他觉得田齐的身份绝非表面上看来这般简单。他想等田齐醉倒之后,再暗中套取一些隐秘。

    可惜苏双的打算注定成空。田齐在后世,可是酒精考验的基层公务员。田齐十余年的工作经历中,有一半的时间都在酒桌上,与形形色色的村长们打着酒官司,扯皮着利益的分配和矛盾的化解。

    自古皇权不下县。在基层乡镇,任何一项工作的开展都离不开这些村长们的配合和支持。而要让这些村长们配合和支持,必须坐上酒桌,把事情放到酒酣耳热之后来谈。这并不是什么腐败,也不是什么陈规陋习和潜规则,这是田齐十余年基层工作得出的经验之谈。

    人皆有防备之心。村长们与代表国家权力的公务员相比,也只是普通百姓。他们天生对权力保持着警惕,对官员保持着防备。这些村长都是村民中的能人,是村民中最有威望的人,但他们能够坐上村长的位置,也并非一朝一夕之功,也需要长久的付出。在与上级部门公务人员的交往和办事过程中,他们必须维护村集体和村民利益。他们很懂得察言观色,很懂得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只有当你坐上酒桌,率先把公务员的架子放下,真正从内心当中把双方的身份抛开,把自己恢复成普通的百姓,他们才会接受你,信任你。当然,除了初次相见需要大醉一场,表明心迹和态度之外,平时要始终保持警惕之心,紧绷防范之弦,以防喝得酩酊大醉,说出一些不负责任的话,或者做出一些不合政策的决定。有后世十余年征战酒场的经验,田齐早就在潜意识里练就了酒后不妄言许诺的习惯。

    苏双趁着田齐醉得双眼迷离,开始东问西问,旁敲侧击。但一直和田齐闲谈到了傍晚,说的口干舌燥,苏双才猛然发现,他不但没有从田齐口中问出任何有价值的信息,反而把自己的情况全无保留的告诉了田齐。

    田齐对苏双的用意洞若观火,他的意识有些模糊,但依然还保持着最后一分清醒。虽然这具身体没有经历前世那般酒精考验,但潜意识中的经验,让他对身体和思维的麻醉程度有着十分精准的判断。田齐在心中暗笑。如果苏双知道自己在后世学得是保密通讯专业,一定会被气得吐血。

    苏双现在就险些被田齐气得吐血。他有些颓然的对田齐说道:“你是真醉还是假醉?”

    酒精的麻醉还是有一定的作用的。田齐现在很愿意和苏双闲聊一些不涉及自身隐秘的话题。他有些得意的对苏双说道:“苏兄,你知道吗?人最难做到的就是糊涂。一切看得太真,将命运掌握于自己手中,是最无聊的事情。所以人才会喜爱喝酒。只有让酒精麻醉自己的神经,才能放纵自己的理智,糊里糊涂的面对人生。”这是田齐内心有感而发。如果他不是太精明,太理智,太在意家人的安全,他不会如此坚决的斩断与吕绣的那一缕情丝,也不会品尝到失恋的苦涩滋味。

    “酒精?什么东西?”苏双酒量比田齐大了许多,而且刻意保留着几分酒量,意识十分的清醒,他终于从田齐的话语中找到了他感兴趣的东西。

    “酒是粮**,简称酒精。呵呵,你有没有听我说啊,我是说难得糊涂啊,你却提什么酒精。”如何把酒话说圆,对于来自后世的升斗小吏田齐来说,没有任何的难度。

    “呵呵。糊涂了也好,免得诸事烦心。”苏双并不认同田齐的酒话,但也感觉这话有一定的道理。

    田齐感觉自己的酒量已经到了极限,便停杯不饮,向着门外呼喝道:“来人。方才那弹琴唱曲的姑娘呢?让她们进来。”

    “你不会是真想留宿在妓馆吧?”苏双看了看天色,已到了掌灯时分,便有些为难的问道。他可是有家室的人,担心留宿妓馆的事情传到妻子耳中。

    田齐轻声一笑:“苏兄暂借些银钱与我,便回家去吧。”他必须留宿在妓馆,彻底让吕绣对他失望。

    “哎。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拼着让你嫂嫂打上门来,我今日也舍命相陪了。”妓馆本就是藏污纳垢之地,苏双有意与田齐交好,怎会放任喝醉酒的田齐独自带着钱财留宿。

    “好,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好。今日援手之情,田齐铭记于心。”田齐舌头麻木,话语不清,但依然执礼甚恭,起身相谢。

    苏双对进到屋中的两名女妓说道:“奏乐,唱几首欢快之歌来。今日我与田兄弟要好好放纵一番。”

    琴声响起,一名女妓轻展歌喉,唱起了乐府诗。田齐听不懂这古语雅音,摆手说道:“唱些俗语小调来。吾听不懂这雅音。”

    两名女妓停下琴声和歌声。弹琴那女妓有些不高兴的说道:“两位可是要召陪宿之妓?且容我等告退。”

    两名女妓说完,转身出了房间。田齐不知汉代妓馆的女妓分为两类,一是如这两名女妓一般的艺妓,一是专门卖笑卖身的陪宿女妓。这艺妓不只不卖身陪宿,而且专唱雅音,不唱淫词秽语。

    苏双取笑田齐道:“你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吧。”

    田齐心中一哂,不以为然。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他在后世发达的资讯时代,什么场面没有从网上观看过?

    不等田齐回答,一阵香风吹进屋内,一名中年女妓带着几名花枝招展,满面春风的美貌女妓走了进来。

    “客官可是要留宿吗?看看我这几位女儿可还中意?她们都能唱些俗语小调呢。”那中年女妓热情的靠近两人身边,准备逐一介绍这几名陪宿女妓。

    苏双知道田齐留宿妓馆不过是走个过场而矣。他抬手止住那中年女妓说道:“休拿此类劣货来糊弄我等。可有清馆人?找两个年轻貌美,品性淑良的雏妓过来,某要买回家去畜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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