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排除了安全隐患后，我们才离开派出所。
这时，已经凌晨三点钟了。
果然应了我的直觉，今晚不用出集。
这么一计较，我明显还是去练摊安全些。
至少就是死了，也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对吧？好过莫名其妙被狙了。
在佟彤的“贴身保护”下，我回到了沈建住的小区。
买了包烟，但主要不是给楼下看门的大爷的，而是用来贿赂“好朋友”的。
有佟警官在，顺利请睡得迷迷糊糊的大爷开了楼下铁闸。
否则，这个点了“送快递”，指不定被打死。
在铁闸门口点了四根烟晃起，招呼“好朋友”们来抽抽。
不多时，就冒出了仨。
只是“看”到佟彤穿着一身警服，远远的不敢过来。
我只好走了过去。
“三位好朋友，打听点事？”
我将烟伸到他们面前，请他们“抽”着。
“好朋友”都很爽快，有问必答。
外面保安亭里的大爷看到我一人神神叨叨的，居然见怪不怪，果然能守夜的就没一个普通人。
问完之后，留了一根给大爷，然后便将剩下的烟都点完，搁在一边，让“好朋友们”尽兴。
上了楼梯，我对佟彤说：“在警察上楼前，有朋友看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走出，戴着帽子，身材瘦小，全程低着头走路，速度很快，而且跨步大，应该是个矮个男人。不过身上带有护身符，所以朋友没能接近，也没看清长什么样子。”
佟彤分析道：“这个小区只有外面路口有监控，未必能留下有用影像。特别是你和他同处一室，都没能察觉到他的存在，手上应该有不浅的功夫。”
门口拉着封条，不过，警方已经初步认定是自杀案件，所以并没有留人值守。
借着陈清在现场出现过的由头，辖区派出所没有拒绝佟彤返场调查，所以，我们还拿了钥匙。
我进去将丢在角落里的包裹捡起，当场拆开，然后从里面翻出正在录音的录音笔。
包裹被我写上了沈建的大名，所以在排除了他杀的情况下，警方并没有留意这个“快递”。
“职业习惯。”我嘿嘿一笑，“再说了，这次上门不怎么光明正大，总要留点后手，免得被诬蔑就有口难辩了。可惜准备了一肚子套路，跟这支笔一样，没派上用场。”
佟彤摇摇头，提醒道：“也不好说，如果陈清来过现场，说不准会留下什么声音。”
“有道理！”我点点头，然后将录音笔的播放速度调到最快。
佟彤则用刑警的眼光再次检查起现场。
时间行进到现场鉴定工作的尾声阶段，果然响起了陈清的声音。
看来他没有说谎，真的来过现场。
“我是市局的陈清，这位是我的同事，这里的业主还涉嫌局里的一桩案子，我们要看一下。”
听了这句话，我立刻按下暂停键。
陈清不是一个人。
但是，佟彤说今晚只漏了他自己，那么他口中的“同事“，是真是假呢？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见到佟彤走了出来，我便问道。
见她摇头，我笑道：“我可是有。”
也不卖关子，我直接将录音退回陈清的声音响起之前，重新播放。
陈清说完上面的话之后，两对脚步声渐渐走向屋内深处，应该是去查找什么了。
快进了十多分钟，陈清两人出来。
鉴定：“同志，我们这边的可以了，初步排除他杀。”
陈清：“恩，辛苦了同志，你们先撤吧，我再看看有没有我们要的线索。”
鉴定离开后，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陈清，今晚怕是个局。”
我按下暂停键，看相佟彤。
“没听过这个声音。”她摇头。
但也不能确定，就一定不是同事。
所以我们继续听了下去。
陈清：“不管，我们只要盯紧关俞就行了，武斌藏在哪里，上面比较倾向于在他的身上有线索。”
陌生声音：“秦总那边催得厉害，要是我们还没有消息，可能摁不住了。”
陈清：“哼，那个贱女人仗着和市里搭上了的关系，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早晚有一天干掉她。”
陌生声音：“说这些没用，现在怎么办吧。”
陈清：“关俞不能动，不然我们会更惨。姓秦的得瑟不了多久，我们先拖着。”
陌生声音：“关俞那小子到底有什么背景，你特么倒是透露一点，我好歹和你穿一条裤裆长大的吧。”
陈清：“相信我兄弟，你不知道更好，我现在都宁愿自己不知道。唯一的好处，就是跟着他，我们就等于多了张护身符，只要上面还有选择，我们就能活得好好的。找机会把他关局里，别让他乱跑，我们更安全。”
陌生声音：“草，难道他是上面谁的私生子？”
陈清：“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姓秦的女人手底下那个罗畅，因为想吃悬赏关俞性命的暗花，没多久就在那女人的眼皮底下被干掉了？所以，你觉得惹谁合适吧？”
听到这了，我实在忍不住了，按下暂停键。
“你不要这么看着我，我还想知道呢。”我眉头拧成一团。
罗畅居然不是因为可能泄露悬赏之人的信息而被杀的！
这么一想，明显更符合逻辑。毕竟，那悬红是远在香江发布的，就连霍家年轻一代出面，都没能确定悬红者的身份，罗畅一个随时可以被灭口的小人物，不知道的可能性必然更大。
“先听下去。”佟彤只好作罢。
陌生声音：“我觉得现在事情有些麻烦，兄弟，我们要不要留个后手？”
陈清：“什么后手？”
陌生声音：“关俞不是在鬼市里也挺吃得开的吗，我们干脆跟他混去，只要能躲进鬼市，我们就算安全了。”
陈清：“他？算了，他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背景呢，整天提心吊胆的，比我们好不到哪里去。不过你放心，我准备了另外一条后路。”
陌生声音：“你是说……”
陈清：“我们边走边说。我问过辖区派出所的人，关俞是来收古董的，刚进来派出所的人就到了，而且我们什么也没找到，证明他不是打算和武斌接头。至于他搞什么，我们也别管太多。”
接着，录音笔传来两人离开的脚步声，以及木门和铁门先后关上的声音。
录音还在继续，我便让它播着。
“如果陈清对我的判断是对的。”我看向佟彤，“陈清会死，说明他们的人，的确已经急了。”
“但不管如何，录音里面和陈清对话的这个人，应该迫不及待想要来找我了。”
这时，已经凌晨三点钟了。
果然应了我的直觉，今晚不用出集。
这么一计较，我明显还是去练摊安全些。
至少就是死了，也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对吧？好过莫名其妙被狙了。
在佟彤的“贴身保护”下，我回到了沈建住的小区。
买了包烟，但主要不是给楼下看门的大爷的，而是用来贿赂“好朋友”的。
有佟警官在，顺利请睡得迷迷糊糊的大爷开了楼下铁闸。
否则，这个点了“送快递”，指不定被打死。
在铁闸门口点了四根烟晃起，招呼“好朋友”们来抽抽。
不多时，就冒出了仨。
只是“看”到佟彤穿着一身警服，远远的不敢过来。
我只好走了过去。
“三位好朋友，打听点事？”
我将烟伸到他们面前，请他们“抽”着。
“好朋友”都很爽快，有问必答。
外面保安亭里的大爷看到我一人神神叨叨的，居然见怪不怪，果然能守夜的就没一个普通人。
问完之后，留了一根给大爷，然后便将剩下的烟都点完，搁在一边，让“好朋友们”尽兴。
上了楼梯，我对佟彤说：“在警察上楼前，有朋友看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走出，戴着帽子，身材瘦小，全程低着头走路，速度很快，而且跨步大，应该是个矮个男人。不过身上带有护身符，所以朋友没能接近，也没看清长什么样子。”
佟彤分析道：“这个小区只有外面路口有监控，未必能留下有用影像。特别是你和他同处一室，都没能察觉到他的存在，手上应该有不浅的功夫。”
门口拉着封条，不过，警方已经初步认定是自杀案件，所以并没有留人值守。
借着陈清在现场出现过的由头，辖区派出所没有拒绝佟彤返场调查，所以，我们还拿了钥匙。
我进去将丢在角落里的包裹捡起，当场拆开，然后从里面翻出正在录音的录音笔。
包裹被我写上了沈建的大名，所以在排除了他杀的情况下，警方并没有留意这个“快递”。
“职业习惯。”我嘿嘿一笑，“再说了，这次上门不怎么光明正大，总要留点后手，免得被诬蔑就有口难辩了。可惜准备了一肚子套路，跟这支笔一样，没派上用场。”
佟彤摇摇头，提醒道：“也不好说，如果陈清来过现场，说不准会留下什么声音。”
“有道理！”我点点头，然后将录音笔的播放速度调到最快。
佟彤则用刑警的眼光再次检查起现场。
时间行进到现场鉴定工作的尾声阶段，果然响起了陈清的声音。
看来他没有说谎，真的来过现场。
“我是市局的陈清，这位是我的同事，这里的业主还涉嫌局里的一桩案子，我们要看一下。”
听了这句话，我立刻按下暂停键。
陈清不是一个人。
但是，佟彤说今晚只漏了他自己，那么他口中的“同事“，是真是假呢？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见到佟彤走了出来，我便问道。
见她摇头，我笑道：“我可是有。”
也不卖关子，我直接将录音退回陈清的声音响起之前，重新播放。
陈清说完上面的话之后，两对脚步声渐渐走向屋内深处，应该是去查找什么了。
快进了十多分钟，陈清两人出来。
鉴定：“同志，我们这边的可以了，初步排除他杀。”
陈清：“恩，辛苦了同志，你们先撤吧，我再看看有没有我们要的线索。”
鉴定离开后，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陈清，今晚怕是个局。”
我按下暂停键，看相佟彤。
“没听过这个声音。”她摇头。
但也不能确定，就一定不是同事。
所以我们继续听了下去。
陈清：“不管，我们只要盯紧关俞就行了，武斌藏在哪里，上面比较倾向于在他的身上有线索。”
陌生声音：“秦总那边催得厉害，要是我们还没有消息，可能摁不住了。”
陈清：“哼，那个贱女人仗着和市里搭上了的关系，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早晚有一天干掉她。”
陌生声音：“说这些没用，现在怎么办吧。”
陈清：“关俞不能动，不然我们会更惨。姓秦的得瑟不了多久，我们先拖着。”
陌生声音：“关俞那小子到底有什么背景，你特么倒是透露一点，我好歹和你穿一条裤裆长大的吧。”
陈清：“相信我兄弟，你不知道更好，我现在都宁愿自己不知道。唯一的好处，就是跟着他，我们就等于多了张护身符，只要上面还有选择，我们就能活得好好的。找机会把他关局里，别让他乱跑，我们更安全。”
陌生声音：“草，难道他是上面谁的私生子？”
陈清：“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姓秦的女人手底下那个罗畅，因为想吃悬赏关俞性命的暗花，没多久就在那女人的眼皮底下被干掉了？所以，你觉得惹谁合适吧？”
听到这了，我实在忍不住了，按下暂停键。
“你不要这么看着我，我还想知道呢。”我眉头拧成一团。
罗畅居然不是因为可能泄露悬赏之人的信息而被杀的！
这么一想，明显更符合逻辑。毕竟，那悬红是远在香江发布的，就连霍家年轻一代出面，都没能确定悬红者的身份，罗畅一个随时可以被灭口的小人物，不知道的可能性必然更大。
“先听下去。”佟彤只好作罢。
陌生声音：“我觉得现在事情有些麻烦，兄弟，我们要不要留个后手？”
陈清：“什么后手？”
陌生声音：“关俞不是在鬼市里也挺吃得开的吗，我们干脆跟他混去，只要能躲进鬼市，我们就算安全了。”
陈清：“他？算了，他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背景呢，整天提心吊胆的，比我们好不到哪里去。不过你放心，我准备了另外一条后路。”
陌生声音：“你是说……”
陈清：“我们边走边说。我问过辖区派出所的人，关俞是来收古董的，刚进来派出所的人就到了，而且我们什么也没找到，证明他不是打算和武斌接头。至于他搞什么，我们也别管太多。”
接着，录音笔传来两人离开的脚步声，以及木门和铁门先后关上的声音。
录音还在继续，我便让它播着。
“如果陈清对我的判断是对的。”我看向佟彤，“陈清会死，说明他们的人，的确已经急了。”
“但不管如何，录音里面和陈清对话的这个人，应该迫不及待想要来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