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之后,明仁帝揉着脑袋,事情的经过他已经了解过了,他不可能为了李嬷嬷责罚他的两个儿子。

    可是当李嬷嬷说柳时兮是扫把星,怀了阴胎。柳家冤死的灵魂化为阴胎坏他国本的时候。

    明仁帝又怒了,再传柳时兮觐见,而且这一次只见她一个人。

    柳时兮也没想到,她才走出皇宫大门呢,又要折回去。

    而且,还是她一个人。

    不用想也知道,她得经历来自云飘飘和李嬷嬷的双份毒打。

    “陛下,时兮冤枉呐。时兮这几日为了回龙观的事情吃不饱睡不好。

    “况且骂李嬷嬷的是六皇子,下令打李嬷嬷的人是大皇子,和时兮实在没有关系。

    “至于太子殿下嘛,可能最近是走的亲密了些,不过时兮以后一定会注意的,绝对不当众和殿下拉拉扯扯,让人嫉妒。”

    云飘飘听着柳时兮的话,差点没一口血吐出来:“柳时兮,你是女子,本该和男子保持距离,更何况你与太子殿下还未成亲,甚至还未定亲,怎能这般不守女德。”

    “哎呀,飘飘姐姐居然跟我讲女德?”柳时兮这话听的新鲜。

    “刚才在宫外看见姐姐还跟太子殿下表达自己多年的心意呢,皇上要是不信,可是传大皇子来问,大皇子一定不会说假话的。”

    云飘飘到底上了年纪,对这方面的事情毫不掩饰:“小郡主撒谎的本事愈发长,我未与太子殿下表达自己的心意,宫门处除了裕王,必定还有其他人听见了,皇上也让他们说说到底听见了什么。是我表明心意,还是小郡主强词夺理,仗着太子在,殴打朝廷命官。”

    明仁帝这才注意到云飘飘脸上的轻微的伤痕,顿时大怒:“柳时兮殴打朝廷命官,来人房啊,重打五十大板。”

    “皇上,冤枉啊。”柳时兮赶紧捂着自己的屁股,这还没开始打呢,她就感觉到痛了。

    “不是我,我又不会武功,哪里能把堂堂云将军打成这样,传出去,还以为将军这个称号使是批发的呢,随便什么人都能当。”

    明仁帝的脸色更加不好看,柳时兮厉害就厉害在这嘴皮子功夫,什么都不用做,光说说就能把人给气死。

    偏偏他还抓不到把柄,要说人家会武功,也就是会点轻功而已,而且还不怎么样,真丢柳家的脸。

    所以说她把人打了,传出去,确实是要笑话云飘飘这个将军是怎么当的了。

    本来云飘飘作为一介女流能做上这个位置已经让那帮老顽固说道一番,若这件事传出去,他的耳根子都要被说的起泡。

    “既然不是小郡主打的,那你脸上的伤如何来的?自己撞的?”

    云飘飘轻咬嘴唇,浓眉微皱,一脸不甘。

    作为臣子,揣测圣意是最基本的,她不可能听不出明仁帝的话里有话。

    云飘飘倔强的不回答,明仁帝也不为难她,只要她不咬定是柳时兮就好。

    “皇上,你可别忘记柳时兮肚子里的阴胎。”李嬷嬷半天不说话,一张嘴,直逼明仁帝心中最为在意的地方。

    柳时兮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阴胎,你在跟我开玩笑?李嬷嬷也老大不小了,生孩子的步骤分得清吗?”

    “柳时兮,你没大没小,不尊重长辈,我,我...”

    李嬷嬷尴尬的手脚不晓得往哪里放,结结巴巴的,极其的狼狈。

    “干嘛,我说错了?李嬷嬷你就是不知道怀孩子的步骤啊,不然这种鬼话也能说的出口?”

    “咳咳。”

    明仁帝使劲儿的咳嗽一声,好在柳时兮听的懂其他意思,不会认为他是又犯病了,这才关上嘴巴,不再说话。

    “柳时兮。”云飘飘死死的盯着柳时兮,不管她受到多大的质疑,她也从没恨过那些人,可是现在,她第一次知道狠究竟是何种滋味。

    柳时兮识趣的把嘴巴关上,看向别处,却是半分没有愧疚要道歉的意思。

    “陛下,紫真道长求见。”

    李思打破此刻的僵局,上前禀告。

    明仁帝叹了一口气:“传。”

    紫真在看到柳时兮的那一刻时,狠狠地打了一个寒颤。

    明仁帝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一个还未及笄的女娃娃,能让那么多人怕她,更能让人站在她身后,不愧是那个人的骨肉。

    想此,明仁帝微微垂下眼眸,回到到过去的那些事情,竟然有些伤感。

    紫真换了一套白色道服,宛若又成了那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不卑不亢的行礼,与之前判若两人。

    “皇上,臣终于知道为何这些天发生那么多反常的事情?”

    “紫真道长是指自个儿丹药炼制不成,嫁祸他们,还是别的什么事情啊?”

    柳时兮的眸微微的眯起,望着紫真。

    李嬷嬷刚说到阴胎的事情,紫真这王八蛋就来了,说这是巧合,谁信呐。

    紫真的嘴角抽动两下,表面上没说什么,眼睛却是盯到了柳时兮肚子。

    柳时兮捂上自己的肚子,笑出了声:“紫真道长作为道长,不懂倒也正常,就怕三秒哦。”

    “柳时兮,你...”紫真道长咬牙切齿的喊时兮的名字,男人的尊严被侮辱,岂是能忍的。

    柳时兮哼哼两声,云飘飘看此,有些不爽的说:“在皇上面前,你好歹也收敛一些。”

    柳时兮回她一记白眼,她已经够收敛了,不然已经问候紫真的祖宗。

    明仁帝不理会这样的小打小闹,与紫真说:“有何证据。”

    紫真禀告:“阴胎已经成型,有没有,陛下,请张太医一验就知。”

    “你说验就验?”柳时兮冷声,她是那么好说话的人?’

    “小郡主这是心虚了?”

    紫真呵呵一笑,毫不畏惧地对上柳时兮眼神。

    “我心虚个屁啊”

    李思一听,也不给面子的对柳时兮说:“皇上面前,小郡主还是要懂些分寸的。”

    柳时兮:“...”

    “去传张太医。”

    明仁帝发声,柳时兮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利,抖抖肩膀。

    紫真既然敢在皇上面前这么说,一定做主了准备,等会儿必定查出她怀了胎。

    阴胎这种说法本身仁者见仁,明仁帝向来相信鬼神之说,更别谈套上的是柳家数百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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