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时兮张嘴问,她以前的饭量绝对没有这么多,看来还是她观察的不够仔细。

    青玉如此反常,恐怕已经察觉到什么。

    这一顿饭,吃的时兮毫无食欲,用完之后,柳时兮对青玉说:“你要不要,与我回东宫?”

    青玉摇头:“不了,我在这儿挺好的。时辰不早了,小郡主再不回,太子殿下该来要人了。”

    柳时兮抿着嘴唇,她已下逐客令,也知道她想自己呆着,没法强求她。

    “那好吧,我明天带你出去逛逛。好不好?”

    青玉点头,嗯了一声。

    离开时候,柳时兮回头,她坐在窗台边上,望着屋外,身上一件薄衣,不施粉黛,动人至极。

    柳时兮离开之后,才敢把肚子里的那口气叹出来。

    青玉她,还需要时间消化。

    她必定要保全她的名声,找到残害她的凶手。

    “她怎么样了?”

    转过走廊,解启就在那里,柳时兮当真没想到,他会过来。

    已知他的心意,柳时兮也不隐瞒:“虽然她没说,不过我感觉她好像知道了。”

    “妈的。”解启一拳头打在柱子上:“她又不傻,自己身体出了问题,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别让我知道是哪个畜牲。”

    解启是皇子,白云客栈经常有达官贵人出没,怕被认出,柳时兮与他道:“边走边说。”

    在此之前,她与青玉是一样的,认为解启这种花花公子不会留恋于哪个女人的身上。

    她发现她或许错了,他会在乎青玉的名声,会用自己的身份保护青玉。甚至会来白云客栈看望青玉。

    她问解启在不在乎青玉失身,解启仰着天笑一声,回答她:“在乎,可是我不会嫌弃她,还是很想娶她。”

    她又问解愠,你和青玉只见了数次面,为何喜欢她?

    解启看了她一眼:“那我三哥喜欢你哪里?”

    好吧,她确实不知道。

    或许感情就是这么极妙。

    她以前最讨厌的人是解愠,现在,她好喜欢他。

    回到东宫时,解愠坐在正厅,只要柳时兮回来了,不管去哪里,她都能看见。

    只是万万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是和他六弟回来的。

    “大老远都能闻到醋味。”

    解启扇扇鼻前的空气,随便找了位置坐下来,问柳时兮:“你给我讲讲你后面去中和殿发生的事情呗。”

    他听说,很精彩。

    柳时兮说了一大堆,拳打李嬷嬷云飘飘,脚踢紫真道长,唯一把解愠那段省去。

    解愠不爽的皱眉,要补充,被柳时兮堵装:“我说李嬷嬷不懂生孩子的过程,她气的脸都绿了。”

    “哈哈哈。”解启差点笑的没从椅子上掉下来:“那是因为云飘飘是李嬷嬷的养女,皇家的乳娘终身不可嫁人。”

    柳时兮:“......”那就尴尬了。

    “咳咳,我不知道。”

    解愠走过去,牵起柳时兮的手:“夜深了,睡觉。”

    柳时兮挣脱出来,不被他牵着:“保持距离。”

    看着解启他一副吃瓜的样子,柳时兮抓紧解释:“我睡我的,他睡他的,你不要误会。”

    “嗯嗯,我不误会。”

    皇兄厉害,他得学学,不然什么时候才能抱得美人归。

    次日。

    柳时兮早早起床,修建回龙观之事迫在眉睫,更为重要的是,她得找到飘花玉镯。

    解愠那家伙在执着了。

    还没等柳时兮踏出东宫,被解愠抓了回去。

    “先吃饭,再做事。”

    余万衫心想,殿下你也知道哦。

    柳时兮吃的不开心,因为解愠又成了那副冰冷冷的模样,虽然一直给她夹菜,但是她总感觉少了什么。

    嗯,少了爱。

    不过既然绝对要和他保持距离,柳时兮也不说什么,快速吃完之后,去到广长旧址。

    夏天亮的早,透亮的阳光照在一片废墟之中,也显得凄凉。

    “你在找飘花玉镯?”

    背后传来解容的声音,柳时兮回头看去,他手里拿着两串糖葫芦,朝她走过来。

    “你跟踪我?”

    除此之外,她想不到第二个理由。

    “余万衫在,我用不着跟踪你。”

    “余万衫是你的人?”

    解容摇摇头:“那家伙不喜欢你跟他主子走的近。”

    柳时兮切了一声:“我还不喜欢她呢,一点也没有余千影可爱。”

    “你想找飘花玉镯,去问问愠儿。”

    解容咬下一口糖葫芦,话说的不太清楚,再把手上的另一串给了她。

    “我问他做什么。”

    柳时兮接过,咬了一口:“等等,飘花玉镯该不会在解愠的手里?”

    解容一副你终于知道了的表情,嘴角却没有笑容:“你什么时候离开愠儿和我在一起?”

    “你有病吧。”柳时兮往旁边挪了一步,骂他:“我就算离开解愠,也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解容闪着精细的光芒:“你会的。”

    然后,勾起一道算计的笑容:“当年父皇登基,权利分散,父皇利用广长王,杀光旧臣。广长王握权,久而久之,对皇位造成极大的影响。”

    “所以,柳家的命运就跟那些旧臣一眼,被皇上灭族?”

    柳时兮说出接下来的话。

    解容点头:“那些旧臣死后,支系四散,表面不敢有什么,难保背后有怨言。你来京都,为何腹背受敌,也是如此。”

    “父皇心中有愧,他是帝王,不可能承认,不然以你在京都做的那些事情,十个脑袋也不够掉的。”

    柳时兮摸摸鼻子,看向别处,小眼睛转啊转:“那是我聪明,不触逆鳞。”

    “可惜,你现在触了。”解容已经把糖葫芦吃完了,签子扔在地上:“父皇绝对不会让你成为太子妃,但是我不一样了,我只是个王爷,父皇管不到我。”

    “那等解愠登基后,你想过你的后果吗?”

    解容呵呵笑一声:“他也未必能登基。”

    柳时兮又往旁边挪了两步,望着他:“你终于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你根本没把解愠当兄弟。接连一串事情,我看都是你密谋的。”

    “证据的?我的小郡主。”解容往她那边走去,阖着双眸:“没有证据,愠儿不会信。不想让我伤害他,那就找到证据,让他对我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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