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芳这是哪里来的底气,让他这么牛气?

    好不容易挤进人群的张广,看到一个肥胖国字脸却留着喧子的油腻大叔,正坐在躺椅上与典韦对峙。

    此人正是糜芳。

    四周围着上百私兵。

    躺那里斜眼看着典韦,一副吃定典韦的不在乎样子。

    反观典韦这边侍卫营的人和力捕头,因为要维持围观者的秩序,反而只留下典韦一个人面对糜芳。

    来逛贸易市场的人,好多都是在家无聊出来随便逛逛的人,这时有热闹看,还不围拢了过来。

    “大哥!”

    典韦看到张广,顿时松了一口气。

    捕头刚开始过来的时候,好意和糜芳说是去协助太守府调查案子。

    糜芳是什么人?还不能想到是颜氏的事情败露了?

    马上耍起横来,因为是贸易市场,围观者众多,没有办法动武,典韦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办法来。

    糜芳听到典韦叫大哥,坐起身子看到张广,倒是有了些慌张,从躺椅上站了起来。

    张广挥手在典韦肩膀上拍拍,抬脚就往糜芳身边走。

    “你别过来,你想干嘛?你再过来,我的人就要动手了。”糜芳一脸慌张的往后退。

    四周的私兵刚刚其实也是凭着人多仗势欺负典韦不敢在贸易市场动手。

    现在张广直逼而来,都随着糜芳往后退,手中的兵器胡乱舞动。

    张广歪嘴笑笑,将躺椅转了个方向,一屁股坐下面对糜芳。

    “糜芳,我刚刚好像听到有人说要倾尽家财灭了我西域府啊?”

    “怎么可能,谁有这个胆子敢和大汉命师张府主作对?”糜芳脸上堆满了笑容。

    “糜芳,那个蓝田霸家你知道吧?现在还在袁术那里?”

    糜芳一听张广提起蓝田霸家,知道张广这是借霸家的事情来警告自己,有些不服,又害怕杀人不眨眼的张广,在那里沉默不说话。

    糜芳的私兵统领头脑也是灵活,出来说道:“蓝田霸家顶多算三流世家,我们糜家岂是霸家可以相比的?”

    “对啊,张府主,主公糜芳的妹妹,现在是徐州牧刘备的夫人,是不是让我们回徐州通知刘州牧直接和你交涉?”

    张广想不到糜芳的私兵之中还有这么头脑灵活之人,干脆二郎腿一翘,不说什么。

    典韦会意,吼了一嗓子:“你算哪根葱?我大哥的事情,轮到你插嘴?在叽叽歪歪,老子废了你。”

    有张广镇着,那私兵统领见糜芳低头不语,只好退了下去。

    “唉,真是给脸不要脸。”张广站了起来,朝着四周看热闹的围观者说道:“都退出去,刀剑无眼,伤到你们,不要怪我没有提醒。”

    一直背在背上的双节枪取了下来,一卡,成了丈长的长枪。

    “糜芳,再给你一次机会,走不走?”

    糜芳仍然不语,私兵统领说道:“不走,能咋的?”

    张广抬手就是一弩箭,私兵统领喉结冒着血泡倒地。

    四周的围观者顿时慌神,忙着往外跑。

    “典韦,和力捕头一起引着人往外走,尽量不要伤到人,这几个废物交给我。”

    见张广动手,那些私兵护着糜芳就要往外闯。

    张广弩箭连发,射杀几人。

    “不想死的,最好留在原地不要动。”

    张广的大吼声,加上接连射杀了十来人,镇住了糜芳和幸存的所有私兵。

    “张广,你真的要和糜家成为仇人?”糜芳急眼了。

    “你糜芳能代表糜家?呵呵,你大哥糜竺才是糜家的当家人吧?允许你派私兵回徐州,将这里的事情告诉你大哥和刘备等人,你,老实和我去太守府。”

    “你不杀我?”糜芳担忧的问道。

    “杀不杀你,不是我说了算,由西域府廷尉法正宣判你的罪行再依罪定刑。”

    “我只是帮颜氏买了点药,我何罪之有?”

    张广笑了,还没有审呢,竟然自己就承认了自己的罪行,这种贪生怕死之徒,刘备咋会让他进军营为官的?

    到了这份上,糜芳已经完全放弃逃跑的希望,点了几个私兵赶紧回徐州。

    张广站到躺椅上,朝着还在往外面跑的围观者喊道:“行了,事情已经了了,用不着慌张。”

    待慌乱慢慢平静,典韦和力捕头回到张广身边。

    “典韦,怎么样,有没有人被伤到?”

    “有,一个老头被推倒,伤到了脚,一个年轻女子摔了一跤,还好你处理的快,否则,伤的会更多。”

    “力捕头,将糜芳押回太守府,该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不管他是诸侯还是世家,与民同罪。”

    力捕头带着捕快押着糜芳离开。

    张广安抚过贸易市场商户和顾客的情绪之后,让典韦安排人清理那些私兵的尸首。

    一位近六十岁的老者,和一位年轻女子,有侍卫将他们两个扶到了海货区。

    都不是多事的人,老头坐到躺椅上,女子站在一旁,不出声。

    张广检查了一下,女子只是摔一跤,都是皮外伤,老头扭到了脚腕,也不是很严重,用药酒揉揉,休息几天就好了。

    “典韦,在宛县给两位安排住的地方,等他们的伤好了之后,再赔偿他们的损失。”张广安排。

    “不用,张府主,万万不可如此,老头我扭了一下而已,回去休息几天就好了。”

    老头刚开始以为侍卫将自己扶来张广这里,是要处置自己,没想到是要赔偿自己,忙不迭的站起来要走。

    “老人家,坐下,我话还没有说完,你们两个是哪里人?”

    张广一问,两人都是宛县城里人,那女子还是饰品区的商户,有一处小摊位。

    “你的摊位,以后都不要交租金、税收、管理费等任何费用,永远免费。”

    “小女子谢过张府主。”女子倒是不端着,谢过之后坦然接受。

    “老人家,你需要买什么东西,告诉这里的侍卫,让他买好了帮你送府上去,典韦,去我府上搬两坛好酒,问你嫂子拿一千西域币,送老人家府上去。”

    “张府主,老头我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谢谢,谢谢。”

    “老人家,不必这样,这次害你受伤,是我们没管理好贸易市场,是我们对不起你。”

    送走老头和女子,张广交待糜芳留下来的那些私兵好好管理好糜家的海货摊位,糜竺迟早是会来宛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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