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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素芝斓缕

第三十一章 相思心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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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子戚离开御王府后,便迅速跑向了大殿之处。

    过了半刻钟后,终于走到了大殿之处了。

    演出近将结束了,皇上依旧没看到郏致炫的出现,心里早已埋怨数次了。

    他认为郏致炫是故意耍性子不来的,就是想让他当众出糗。

    陆王坐在座位上,早已坐不住了。他想去看看郏致炫怎么了,可当众又不好解释,况且,曼隆三岛的人还在。

    此时,曼隆三岛的一位年轻岛主,他问了一事,就连皇上都不知做何解答:“玄帝,听闻,你们有位七皇子多才多艺,且智勇双全,不知是哪位?本岛主想与他切磋一番。”

    玄帝,这样的称呼,是别国对本国皇帝的称呼。

    曼隆三岛中有三位岛主。

    第一位是擎岛主,白肤红唇,脸庞上泛着光泽,身穿素青色的衣袍,眼看他形似二十上下之龄,是最为年轻的一位。

    第二位是穆岛主,脸庞光滑白净,身形却有些微胖,着一身流云玄衣,虽已是而立之年,但冷言寡语,嫌少与人交往,但凡与他讲话之时,都会有总像似拒人之千里之外之感。

    第三位是渊岛主,面色淡黄,三千墨丝含有几缕银发,身着朴素般的白衣袍,看似个很随意的人,其实,却是最沉稳的人,且他刚到达不惑之年。

    “呃……”

    皇上抚摸了一下鼻子,顿时无语了,连他也不知郏致炫在哪?

    可让皇上感到好奇的是曼隆三岛的人,是怎么知道郏致炫的。

    “据本岛主所知,七皇子前段时间好似被禁了足,可是因此与玄帝不和了?所以,因此而没来。”渊岛主在来之时,从民间传出了流言蜚语,便因此问起。

    “曼隆岛主,你可能有所不知,七弟素来喜爱研制药草这方面的东西。”

    “他一旦有了草药,便能将自己锁在房中,专心研制草药,一锁便是几日。”

    “前段时间,本王派人寻得了一味媳的草药,送给了他,估计这会儿可能又在研究草药了吧!”

    在皇上不知该如何作答时,陆王却开口了。

    幸得陆王的这番话,将两位岛主的话压到无言以对,也总算能蒙混过关了。

    可皇上却心想:真的是如此吗?炫儿,你究竟是恨透了朕,故意不来,还是别有用心?

    穆岛主轻哼了几声,便一声不吭,话也不说。依他的神情中,大概也能猜出其中缘由,只是不想当面揭穿罢了。

    瞬时,有一人如飞剑穿梭般的速度,来到了陆王身边,此人正是伍子戚。

    陆王只见伍子戚一人前来,便悄悄地问:“为何只有你一人来?七弟呢。”

    伍子戚便附在陆王耳边告诉他,郏致炫晕倒了,以及他得了相思心疾之事,也一并告知了。

    “噗!什么?!”

    知道此事后,陆王激动不已,原本含在嘴里的茶,瞬刻喷了出来,还喷在一位秀女的身上。

    几乎惊住了所有人,大家把视线皆纷纷转移到陆王的身上。

    陆王便急忙解释道:“对不起,方才本王听到的宫中出了些事,情绪激动些,还请见谅。”

    他走出了座位,跪在皇上面前,道:“父皇,儿臣有些事需要处理,还请恩准!”

    “既然如此,那就去吧!”皇上因陆王活不过三十载这事儿,担忧了许久,所以,但凡有什么事,都会应允了他。

    穆岛主哼笑了一下,似乎知道什么,小声自语:“看来是他出事了。”

    随后,陆王便跟着伍子戚匆忙离开了。

    演出还在继续中,秀女也还在大殿上舞蹈着。

    而此时的郏致炫,躺在床上,不知是为何,额头上一直在冒冷汗,好似在做噩梦一般。

    在梦里,是一个弥漫着白雾的森林,郏致炫在此处不停地在跑,似乎被什么东西追赶着。

    当刚迈了几大步时,却发现自己跑到皇宫里。

    这个皇宫了无人烟,一个人也没有,郏致炫望着四处大喊着“孙宥”,又接着喊“勤王、陆王”。

    可没有一个人理会郏致炫,他边跑着边四处张望,四处皆是围墙。

    他想跑向围墙,不知因何围墙却离他越来越远,好似永远触不到尽头。

    瞬时,在郏致炫的眼前,出现了一个人。

    那个人身穿素色龙袍,这个似曾相识的背影,好似他父皇。

    郏致炫放慢了脚步,一步一步地迈过去。他问了一句:“父皇,你终于来了吗?”

    当那个人转过头来时,却发现此人并不是他父皇,而是卿王。

    卿王从剑鞘中,拔出一把长剑,指向郏致炫。

    正在此时,一道白光闪过他的面前,卿王的剑掉落在地上。

    此刻,站在面前的,才是他父皇。

    皇上走过犹如一阵冷风飘过,透着一股寒意。

    他走到卿王的跟前,将剑甩向后,架在了郏致炫的脖子上。

    锋利的剑刃划过了郏致炫的脖子,留下了一条血痕,卿王突然化作风沙,消散而去。

    只有皇上仍站在面前,他将剑收了回来,严肃道:“连朕都无法认清,还想让朕原谅你,哼!像你这样的废物,还不如早些出宫去,对了,朕决定了,将皇位让给卿王。”

    “父皇!”

    泪流满面的郏致炫,心又开始疼了起来,看着他父皇,透着一种渴望的眼神。

    怪不得在现实中,躺在床上直冒冷汗的郏致炫,嘴中不停地念叨着“父皇”。

    当孙宥他们正讨论如何治疗郏致炫之时,陆王与伍子戚他们走了进来,一见郏致炫躺在床上,便急忙走过来看。

    “七弟!你怎么了?”

    陆王激动地来到了郏致炫的身边,紧紧抓住郏致炫的手。

    而后,又将注意转移在孙宥身上了,陆王抓着孙宥的手,道:“你不是说七弟没事的吗?为何会这样?”

    可能是抓得过于用力,手腕上留下了红润的指甲印,整只手都被陆王抓红了。

    “都是孙宥的错,是孙宥没有好好保护殿下,自禁足完了之后,殿下便出去,过了好久才回来。”

    “那时在他的衣服就沾有血迹,殿下硬说是朱砂,孙宥有些不信,便留了个心眼。”

    “不曾想,还是酿成了大祸,可能殿下就是那时得的病,是孙宥毁了殿下。”

    一直流着泪的孙宥,低落地哭道。

    陆王一听便知道是郏致炫故意隐藏病情的,这时,他的情绪才慢慢淡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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